所以,这个冬梅当既就赌了一把,装作被惊吓地大喊救命,从而引来禁军。

“爹教训的是,孩儿以后会懂得敛性做人,不会再让爹操心!”戴少君咬了咬牙,闭上眼,“爹,你快动手吧!”

“铃兰,把申苏锦忘了,你那么美好,你值得更好的男子去倾心相待……”

等她现去的地方什么人也没有时,顾铃兰以为上了当,要返身回望月台,肖妥尘只好把一切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把贺锦年供了出来。顾铃兰便命他回来寻找贺锦年。

只是,估计顾宝嵌也没把握戴少君和顾铃兰会不会轻易去动壶中的水,所以,她让肖妥尘将香粉散在望月台上,如果闻了外番的香粉,肯定会感到口干舌燥,必会去饮水。

而她们的近于放荡的行为大胆得更是令宴会中的成年男子心跳加,同时,也让一众争奇斗艳的后妃们失去底气,个个气得银牙暗咬,最后难得地一致对外,守着皇帝,不让美姬有近身的机会。

贺锦年把帐外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静静思考着。

“我认得这只白马,它是景王殿下的爱马,名唤雪箭。那是一只真真正正的日行千里的宝驹。”坐在她旁边的韦康满脸兴奋地伸出头看着,“我要是有这样的宝驹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贺锦年懒得动脑子,低着头不远不近地紧跟着肖妥尘后面,他的寝房是跟自已相邻。

在她的前两世,她都只活了十九岁,第一次,她死时的那一刹那无比眷恋、割舍不下的是对父母亲的爱。在二十一世纪,她来自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皆是大学教授,她是独生女儿,父母亲对她全然是无保留的爱。父母并不知道她的特殊职业,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国际维和警察,每一次她任务回来,父母亲总是亲自下厨为她做一桌家乡菜,甚至不允许她进厨房。

被先帝封了后,头几年尚有宫人来打理,后来先帝去了后,新帝登基嫌着麻烦,索性一把大锁给封了。少了专人的打理后,这里草木衍生,常年阳光不透。

半年前,帝王顾城亦下旨给太子寻找伴读时,贺元奇因为是太子太傅,所以有权为太子选定一个名额成为太子伴读的竞选者。

申皓儿被秦邵臻口中的“德妃娘娘”蜇了一下,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泛上心头,她轻轻地咳了一声,扫去内心的一丝填郁之情,笑道:“按理,后宫妃嫔就算是被废黜也不许与任何男子有私情,巧就巧在申钥儿的身份上。若说申钥儿是皇上的妃子么?却不曾真正入宫受封,若说不是,当初皇上也是三媒六聘,按大魏国的风俗,也算是皇家的半个儿媳。所以,这个身份可圈可点,若论不是,那这私情就无关大雅,若论是,那就是死罪。皇上,臣妾这般分析可有理?”

“原来是顾姨娘!”申钥儿冷冷一笑,她对顾宝嵌并不陌生,因为眼前的女子曾是苍月国的一国公主,随着顾城风的登基,当年谋朝篡位的顾城亦的皇子公主及拥护的朝臣被新帝顾城风屠杀怠尽,她这个先帝的公主却一个转身,变成了大魏的护国将军申剑国的小妾。

顾城亦撇了一眼全身是伤的戴少君,眸色微微染上了一抹冷霜,“戴卿此话何意?难道宝嵌之事与贵公子有关?”

戴向荣又一重重磕,“老臣管教逆子不严,致这逆子犯下这淘天罪孽,求皇上赐老臣一死!”

顾城亦冷哼一声,突然无声而冷酷的笑了,“戴卿,场面上的话不必要跟朕说,这不是在朝堂之上,朕没心思和你打太极!”

帝王的话刚说完,那边林皇后又疯魔了般冲了过去,猛地煽了戴少君一个耳光,怒指着骂道,“你这混障,你与宝嵌的婚事就在秋后,你缘何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伤了本宫的女儿竟敢还一走了之,把本宫的女儿一个人孤伶伶地扔在湖边!”

戴少君本来断腿处就疼痛难忍,又加上今晨挨了打,全身早就脱力,被重重煽了一掌后,直直倒在了地毯上,挣扎半会也起不来,又被林皇后凶狠的眸光所慑,竟不自觉地往后缩着身子,脑中空白一片,打好腹稿的话这时一句也吐不出来。

“逆子,皇后在向你问话,你还不赶快回话!”戴向荣暗骂儿子不济事,到了关健时候竟是如此没用。

“皇后,皇后请饶了少君吧……”拼命地朝着林皇后磕,一边重重地磕一边拼命回忆着应该说话,“皇后娘娘请您听少君一言!”又是战战兢兢的一磕,刚好磕到额间的痛处,整个人倒清醒了三分,戴少君仰起头时,已没有方才那种措乱的神情,他的语声带了些许的急切,“少君自小与宝嵌妹妹订婚,少君一直感恩皇后娘娘的信任!少君天天盼着早一天能迎娶宝嵌妹妹。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婚期将至,少君实盼着等宝嵌妹妹下嫁戴府,少君对宝嵌妹妹一向尊敬、疼爱都来不及,怎么会做出此等畜牲之事,实是少君被人下了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皇后娘娘要是不信,可命太医给少君查验!”

“下,下药……”林皇后全身凉,全身说不住的冷诡,果然,一切都是阴谋,是谁在背后主捣?她不相信目标在于她的女儿,很可能是在她和太子!

“既然不知道,你今儿又为什么来负荆请罪?”安庆公主冷漠地撩动唇角,深眸隐带讥诮,“若是被下药,宝嵌昏睡至现在尚未清醒,你倒是如何全身而退,平平安安地回到了戴府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