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域这才现,以前无论与小宛还是红娘子喂招,她们都在照顾自己,让自己尽情挥,其实等同嬉戏。今番才算真正打斗,却早已险象环生!

“哟!瞧您说的,还是不慕名而来么?可惜我们这里没听说李香君这个人啊……公子不如试试其他姑娘?都挺不错的……”

“特来取你性命!”那女子说罢,忽然由腰间甩出银鞭,犹如狂风飞雪,将吴三桂笼罩其中!

“嘿嘿……”这姑娘说得太直接,崇祯不得不一阵苦笑,“皇上每日从早到晚全要处理天下大事,老婆太多也不是他自己希望的……确实有些照顾不过来!所以那些未经宠幸的,送出去也算对她们好吧?”

两位宫女却仍旧跪着不敢起来,因为“用不着侍候了”这句话是有多重意思的……

“你聘礼都已收啦,还要怎样?”方域笑嘻嘻地看着她,“今晚就一起大被同眠吧!以前总以我身体为由推托,让我只能闻不能吃,现在没关系了吧,我的爱妃?”

吴老先生摸了摸胡须:“病好了,自然可以离开!但作为病人,最要紧的是不可性急。”

方域一皱眉:“哦!他可能有他的考虑……可他不来,这里的事情怎么弄?‘招抚’也是皇上派给他的任务啊!”

“阿三你过来,我和你附耳细说。”方域贼兮兮地把阿三叫倒一边,“听着,你回去就跟我爹说,这基地组织,原本就是他三个儿媳妇搞的,要‘暗抚’极其容易。但现在儿子还说了不算,总要让儿子把三个媳妇娶到手才行!到时候,准保他进一步加官进爵!顺便告诉他,我这里想开采铜矿,让他弄个许可证!”

方域说罢便往外走,立即有人急了:“这位大王请留步!”

方域忍着笑,一本正经说道:“什么浪费?这可是大明!用它来洗澡,可以快去掉身上、脸上和头中的油污,而且洗过之后,还能留下一身的芳香,保证让你爽极了!”

“是啊!”红娘子嘻嘻一笑,“我只知道,自从他把银子弄丢了,就全靠我们两个养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哄得某个女孩心甘情愿,就好像前世规定了似的……”

“这事,就让我办吧!”小宛自然明白,“我也有好久没和香君会面了,想看看她。”

“不!”红娘子的目光有些倔强,“侯公子说,‘闯王来了不纳粮’这句话,绝对是根本性错误!现在虽然能得到群众支持,但如果将来建立了政权又怎么办?重新纳粮则出尔反尔,失去威信和群众支持;坚持不纳粮,继续抢掠大户则是竭泽而渔,自掘坟墓!”

正在踌躇满志之时,却忽听有人来报:“红帅,大当家的!外面有个算命先生,硬是要闯进来参加宴会!”

城中似乎也炊烟袅袅……

“啪、啪、啪、啪!”红娘子先击掌喝彩!“说得太好了!”

听着,我再重申一遍,无产阶级的队伍必须遵循三大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潮起潮落,浪奔浪流……

在座的由于出身奴仆,大部分都认得这是西洋礼节,立即回礼不迭:“侯公子客气了!”

“哼!你说不说?”小宛两颊绯红,又要去揪方域耳朵!

李过自然不能驳她面子,立即一抱拳:“好,我相信了,那么就请青莲仙子赐招!”

“哦,久仰久仰!”李过表现得不卑不亢,但显然感到“情敌”就在眼前,“侯公子有话请讲,不必拐弯抹角!”

“是呀!”小宛一笑,“就知道公子吃不惯,还偏要跟过来!”

方域暗忖,这回真是说漏嘴了。眼下李皓白应该仍在闯王处,还没给张献忠当军师呢!献忠刻碑,那是闯王进京,献忠建国以后的事,或许碑文便来自李浩白?不过这一点很重要:那个后世谣言满天飞、没有一个‘杀’字却被说成《七杀碑》的碑文,原来竟是衡山派‘七杀剑’的剑诀?难怪……千古疑团,竟由此解?

“气海穴!”

方域暗忖这种说法倒也有理!但又质疑道:“老子离现在起码有两千五百年,这种事情你怎么知道?”

方域也跟出去看热闹,一阵开怀大笑!

“李香君?”青莲似乎眼睛一亮,惊奇地看了方域一眼,“而且还真有这么一把扇子叫桃花扇?”

而对联上所说的温泉宫,则是姐妹寨的核心,正好护住温泉流出之处。宫内实际是个洞府,四周全是绚丽多彩的钟乳奇石,中央环抱着一个如同瑶池仙境般的泉水池。三道泉眼喷,热汽蒸腾,形成一片水雾,将洞中一切景物都笼罩在朦胧之中,更添几分仙境色彩。

“贫尼只是想察看一下,那三尸脑神丹已对施主产生了什么样的危害。”三绝师太不卑不亢地打断了方域的话。

再看红娘子,已绝不是什么颜面通红,而是面色铁青!她的双眼已经血灌瞳神,离暴走只差千钧一……

方域扑吃一笑,貌似某地有个规矩:男人不说“不行”,女人不说“随便”……

“有的。请问公子是……”

“原来竟有这样的英雄气概!”香君眼眸立即一亮,“可是我……一样也不许你抛!生命、爱情,一定都要好好留着!”说罢香君把方域紧紧抱住!螓紧贴方域胸脯,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方域眉毛一扬:“怎么?你也吃了三尸脑神丹?”

“咳,哪有如此死板的?不杀生是指‘不伤无辜’,平时吃肉也没关系!比方说我是船民,难道还不准打鱼了不成?”

“啊,明天还在,没关系,请您继续找!”方域连忙笑脸回答。

“嘻嘻嘻嘻!不过听说侯公子大多数时候,对女孩子确实不坏,”小红姑娘貌似公正地说道,“尽管那可能是由于某种尚未探明的病症哦!”

“是!二公子,我……”小月挣扎着要起来,带起一片唏里哗啦的水声。

“正是!”老和尚笑嘻嘻地说,“多年不见了,当年的逃学公子如今可还好?”

方域心里却是“格登”一下:这不合适吧?父母为我另外取妻,会不会影响自己与香君的关系,使以后的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况且这所谓“门当户对”的太守三女儿,模样八成是比不上香君的……于是拐弯抹角地回答:“父亲,关于这件事,孩儿觉得应当暂缓。孩儿尚有下情禀报,但今日父亲应酬尚多,待明日再与您细细说来!”

“就是!公子,你拿这张图去和他们商议救人,我看根本就不该!”阿三嘴快,自然免不了再添加一句。

“这成了什么世道?真是岂有此理!”方域怒从心头起,公然拐卖未成年少女,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何况是一个莫须有罪名就要沉潭?“阿三,既然他们是买来的,我们也做做好事,把这女孩子买下!”

方域一阵暗喜:田仰啊田仰,你可真是太大意了!既然机会这么好,我可不能不教而诛……

香君的黑亮眼神立刻变得有些迷惘,却又更加动人!只听她幽幽说道:“如果是我,根本就不会请敌对者进家,可皇上为什么还是用了不少东林中人呢?虽说是在不断地罢免……”

“明白了!”

老道不由得动容:“就算这样,你也该自我保重,为什么冒雨而走,要去哪里?”

方域一想也对,没说什么。不过靓女却立即抗议:“喂!你怎么可以把我和他关在一起?搞错没有?”

“你们必须互相照顾。并且谨防有人暗害!”王世德脸色一正,“当然,我是说万一。”

“啊?”靓女看了看王世德,又看了看方域,终于没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