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翩然逗他说,是不是同家里人闹别扭了,赌气离家出走。

冲进水家私牢,水翩然命人开了牢门,一见到辛维恩便急步走上前去,摇晃着她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的肩膀,“告诉我,维恩,小环在哪里,他在哪里?”

辛维恩答应着,坐了下来,木然地拿起棉签。

辛维恩轻蔑地一笑,颠倒众生,“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因为我的心早已不在你那里了。”

“不害怕?”

龙儿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指,与他十指交叉,嫣然一笑百媚生,“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哼。”圣夜南宿又猛灌了一口酒,吼道:“我爱他,谁也比不上我!”

“环,环,求你了,来吧,痛快点的……”那人咿咿呀呀地叫着,看样子好像特别痛苦。

莱克休恩下了床,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说着,迈着步子朝门口走去。

“谢了!”伽兰帝径直走出门去,楼下想起机车动的声音,尖锐而轰鸣。

莱克休恩扼住他的下巴,“原来我们的尊者大人长着这样的一张脸!”他的手指从他左脸颊上的龙鸟刺青掠过,“还要撒谎吗?”他看着他,“为什么还要回去,那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我会救出瑟儿,至于你,我就没想过要还回去!”

“求你,求你放了我,我不会,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御龙环哀求着。

圣夜南宿立在那里,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深情,说道:“我喜欢的是小环你的人,不是你的脸。”

窗外一阵凉风吹进来,没有关紧的窗户出一声刺耳的声响,仿佛空气都凝滞了,只听得见两个人略带急促的呼吸声。龙儿的手抚上伽兰帝的胸口,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伽兰帝低下头,在他的耳畔小声说:“因为,打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劫数。”

白玫将戴寒送给了皈依。她知道自己无论有多么痛恨戴寒,但是她却是整个洪帮里唯一不会背叛她的人,会如实地向她汇报关于他的所有情况。

“你,没事?”伽兰帝眨巴着眼睛,刚刚的车实在是太快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毫无伤。

宝妈领着龙儿走上楼,水盈弦偷偷地跟在后面。宝妈转过身来,吓了一大跳,埋怨道:“哎哟我的大小姐啊,就知道胡闹,魂儿都差点没了。”水盈弦伸了伸脖子,吐吐舌头,躲到龙儿身后去了。

进入元和组已经有些时日了,虽然因为血玉碎片他成功地成为了宇文光耀的养子,但是宇文光耀对他始终抱有戒心,为了尽快地取得宇文光耀的信任,获得黑炎老大的位置,尊者设计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游轮爆炸事件中,他为宇文光耀捡回了一条命,然而这位叱咤风云,才华横溢的元和组组长却因此失去了双腿。

“为什么是香草蛋糕?”

“动作快点,我看着恶心。”银次沉声道,带着那一群“活死人”先离开了。

我听见一个女人一声尖叫,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有人掰开我的眼皮做检查,我听见有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

“住口!”我冲过去,朝他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两巴掌,“我怎么对待自己了,难道我青袅少爷,堂堂元和组的组长想做点事还做不成了?”

“你该记得她的,她跟罗琳一起都是艾西丝的杀手。”宇文皈依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他没事了。”他淡淡地说,静静地凝视着我,好像此刻和他说话的人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他直直地倒在我的面前,破碎的画面逐渐在我的脑子里连接成片,记忆里,一张永远也长不大的娃娃脸冲着我傻傻的笑,碰也不敢碰我,亲也不敢亲我,只知道竖着手指头誓要一辈子照顾我,保护我的,我已经逐渐忘记了的,温柔。

我别过脸去没有说话,泪水顺着眼角流成一条直线。“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玩的了,你还留着我干什么呢,宇文皈依。”

个星期以后,我能够下床了,但是仍旧吃不下任何东西。艾西丝每天晚上都来,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注射营养剂。

接下来的几天,我让克雷布斯先回到他的实验室里,收拾好东西。我说,至少,我还是宇文家的人,元和组的新任组长,有些事情必须要交代一下,让他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以后我自然会跟他联系。

艾西丝冷眼看着他,却看不出有丝毫的妥协,她说:“兰斯,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将百倍千倍地还给你,让你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

宇文皈依笑着低下头来,咬住我的唇,一边吻着一边说:“哪里都可怕!”

唯乐从脖子上将那条已经完全褪色的项链取下来,放到我手里。“少爷,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说什么喜欢?”我转过身,抬头望了她一眼。

“怎么,我说的话不用听吗?”他的声音还是那般余音缭绕,即便是说着如此不带丝毫感情的话。

“我知道了,艾西丝。”我抽回自己的手,顿地说。

兰斯追出来,钳住我的手腕,“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放你走。”

兰斯睁大眼睛,面对戴寒竟一时语塞,“你,你这个丑八怪,你知道我是谁,竟然敢……”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落日的余辉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房间,躺在床上,壁炉里的火燃得决裂。近来,昏睡的时间竟越来越长了。

我的手慢慢抚上疼痛欲裂的心脏,全身的神经陡然拉紧,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立刻断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