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先生,请问这次d&L集团大中华区公司的主要运营方向是什么?”

萧爵眉梢轻扬,这是什么状况?芷容的家人?从前怎么没有听她说过?

黎洛接过,是佟宁儿送她的耳环,遗失在她最不想记起的那天。原来,那天她冒失撞掉的是他的东西;原来,他见证了她难堪的全部,自始至终。是同情?还是好玩?看一个女人在失败的婚姻中痛苦纠结,他的乐趣?她眉头越皱越深,心像瞬间上冻一样冷硬。

见工作方面没什么问题,黎洛也不想多呆,外面还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于是起身,公式化的说道,“那就好,没事我不打扰您了。”

龙卓寒哭笑不得,拿下还剩大半的土司,望着那个逃之夭夭的小女人,真当他吃素啊。

手机一直忘了开,开机后,佟宁儿的语音留言便蹦了出来,第一条,“哇哇,死丫头,你这次赚大了。”第二条,“神秘阔少?!哦呵呵,洛,这个爆料一定要留给我哦,实在不行,你就牺牲点色相,帮我搞定预约吧。”

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

听到他的话,黎洛也打起精神,好奇的盯着正缓慢打开的盒子。几秒后,场上鸦雀无声,像是穿越了时空走进睡美人的国度,人们似被施了魔法一样一动不动。

拍卖师清了清嗓子,介绍道,“这是著名珠宝设计师karsten的成名之作‘星泪’,我想,这条项链的独特价值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单是下面这颗极品粉钻的切工、净度和色泽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了,底价89万,竞标开始。”

“丫头们,这车的确很不错,外形和性能都挺适合你们的。”旁边一个穿着T-shirt,卡其裤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相机,直起腰忍不住插嘴道。

第二天一大清早,佟宁儿就杀到了黎洛家,周末美好的清晨在“咚咚”的踹门声中宣告终止。

侍者走后,黎洛随即走到洗手间,给佟宁儿挂了个电话,问道,“你在哪儿?飘桂厅十号,你没弄错?”

萧爵,眼眸浮上些许涩意:她,真的跟他走了?!

黎洛算是知道叶秀雅来的目的了,她的确不会往心里去,他的一切,从那天以后均与她无关,置于萧爵有没有后悔,她不想去在意,说道,“阿姨,我不会的。”

黎洛拍开他的手,指了指对面的沙,“那里才是给人坐的。”

佟宁儿一听也来气,气势顿涨,压过佟妈妈之前的怒火,“面熟!面熟你不让老爸把那新闻撤了?!”

欧易辰像吞了苍蝇一样,被他一句噎的不说话,怀疑最近是不是跟司洪走太近被传染了,说啥啥错,于是,躲到墙角玩手指去也。

黎洛想想也是,又跟恋茗聊起了她最近创作方面的趣事。

那两人即刻来了兴趣,笑着追问,后来都不禁咋舌,感叹现在的孩子,免不了又是一番遥想当年。大家的心情也都随之轻松了起来。

不过,得让他们失望了,黎洛确实没有看早上的报纸,咋听到这一消息有些吃惊,不过诧异的只是杨芷容动作的迅,而不是这道婚讯的震撼。昨天,她已经死过一遍了。以后,她的生活,与他们无关。

电视中的小丸子同学还在纠结,这个大布丁是今天吃掉还是留到明天好呢?

杯壁很厚,握在手中只是感到温暖,并不是很烫,黎洛瞪圆了眼,盯着杯里不断攀升的水面,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打什么注意。

错身而过时,杨芷容在萧爵怀里露出胜利的笑意,冲着叶秀雅的方向。既然这个老太太已经看破,她在她面前也没有装的必要了。

叶秀雅慈爱的颔,“洛洛对茶的研究可不一般啊,也是,别上好的茶被杨嫂泡糟了,去吧!”

黎洛将高脚凳转了个方向,进来的男人脸庞冷峻孤傲,五官如雕刻般分明,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无视着一推朝他猛眨眼的美女模特,只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人。

黎洛的心像是被人凌迟致死又残忍挖出来鞭尸一样,已经不是绝望可以形容了,对这个男人,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怎么了?急匆匆的。”她问道。

铃声再次不死心的响起,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听,不该再和他有交集的。她依旧懒懒的闭着眼,摸到震动的手机,挂断。

龙卓寒笑的不怀好意,挑眉道,“怎么?怕我卖了你不成?”接着,手一使力,推开了雕花木门。

她则走回待客的沙上坐下,飘移的目光不定,在不经意间扫到简易吧台上她过去送给他的那套骨瓷茶具时,注目停留。那是两年前她去北欧毕业旅行时买的,RoyaL,很有名的牌子,当时倒不是看中品牌,只是在第一眼看到这套茶具时便再也移不开目光,细腻通透的瓷质,典雅华美的外观,灯光下通体晶莹,爱不释手的她决心买下,飞越大半个地球捧到他的眼前,他说他不爱喝茶恐怕用不着,她则任性的说那就拿来装咖啡。

她稍稍整理了下桌面上的资料,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下属,微微一笑,“我有一个新的提议,半个月后的布会与飞扬房地产强强联合。”

“张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夕阳穿过乌云,洒下一片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龙卓寒想,就这样,和她,一直走下去,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侧眸看了眼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女人,这才现她正抬头欣赏着前方的那一片天,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龙卓寒也为这景色沉醉,不知何时,夕阳躲在乌云后,努力的想冒出自己的脑袋,只是,仍然无法现身,只有无数金光奋力泄出,将朵朵云彩裹上金边,金镶云,美不胜收。

黎洛纳闷,心中百转千回,难道是萧爵?

黎洛挥开她的手指,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愿意啊!难道让我灰溜溜的落荒而逃?我还不够狼狈吗?”

“呵,这儿可没有叫做‘随便’的菜。”龙卓寒继续逗着她,他觉得她生气的样子至少比昨天在酒吧里为别的男人伤心落泪或者刚才在公司门口强颜假笑的模样好多了。

黎洛也没有心情喝咖啡了,中午颗粒未进的胃一阵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