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看了,出其不一的一巴掌,将那个浪人扇倒在地。那个浪人没料到佐藤会这样,一手捂着脸,惊恐的望着佐藤。

戏园子外面,不几日就挂出了《梁红玉》、《挑滑车》等戏牌。戏园子又是场场爆满,很多人来到戏园子都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为了看戏消遣,而是为梁红玉和高宠的精神所振奋,北平多家报纸也争相刊登两人的剧照,对两人的行为,给予很高的评价。

一说到这事,正华不由得嗔道:“你这小子,我不是说过吗,你还小……”栓子央求道:“少爷,您就带我去吧。”栓子一面说,一面又看了看陈喜,然后说道:“少爷,您不是说陈喜和我差不多大吗,陈喜能当兵,为什么我就不能了?”

栓子说道:“我要到汪集那边去搭车,路过这里,请几位大哥行个方便,让我过去。”那头领打量了栓子一番,笑道:“这又何必呢,兄弟,以你的身手,为什么不留下来和我们一块干?只要你肯留下,我包管你往后吃香的喝辣的……”

栓子这次出门,虽然贺文泰给了很充足的盘缠,而临行之前,又替少爷去看望了严婉茹,严婉茹也是给了许多盘缠,此刻,栓子包里的银元沉甸甸的一大笔。

贺夫人负气将信扔给贺文泰,说道:“这是正华来的信,你自己看吧,看过你就会知道,你有多糊涂。”贺夫人说道,用手绢捂着脸,更是哭个没完。

正华说道:“报告团长,我没有隐瞒您,我就是一名新战士。”长海有些不满的问道:“你刚来的时候,身上就带着一个二等功,为什么不告诉我?”正华回答道:“报告团长,带着个二等功,同样是个新战士!”

会议室内,军官们人人肃目,聆听着赵旅长的训导。复仇的怒火,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熊熊燃烧,恨不能立即奔赴前线,杀敌报国。

就在日军自认胜券在握之际,安营长身后涌出一阵密集的枪声,手榴弹接二连三的在鬼子队伍中炸开,血肉横飞。原来是团副孙良玉带领预备部队一连,从西门赶来援救。

在场也不少军官的都受到安营长的鼓舞,一腔热血在沸腾,禁不住都纷纷站了起一,抡起拳头:“安营长说得对,对侵略者绝对不能抱有幻想,我们要与日本强盗血战到底!”

正华点点头,说道:“谢谢团长的教导。”长海笑道:“嗨,说这个干嘛,你已经参加二十九军,大家都是自己弟兄,我老王最不喜欢这些客套。”长海一面说,一面抖了抖手里的大刀,对正华说道:“来吧,你跟着我练练大刀。”

而匆忙间,双方有不少的战士都认为二连真的败退了,使得一连的士气更加高涨,二连的战士们则是因为真假难辨,而士气受挫,开始慌乱起来,渐渐的乱了阵角。

正华抱着妞子摇了几下,回答道:“叔叔还会再来的,叔叔空了还会来看妞子,对了,妞子,叔叔教你的那几个字,都会写了吗?”妞子说道:“都会写了。”

看着正华那张稚气的脸,易忠禁不住语重心长的说道:“正华,我知道,你在家的时候,有父母宠着你,把你当作了珍宝一样,捧在手里怕摔着,衔在口里又怕化了,而下人们更是争先恐后的想巴结讨好你这位大少爷,相得到你的欢心,所以,从来就没有人会对你说个‘不’字。”

兵营这边,快到歇灯的时候,王有铁见贺正华还没回来,心里着急,赶紧出去寻找,然而,有铁把兵营翻了个遍,也没见到贺正华。

有铁见状,赶紧替正华捶了捶背,一面关切的问道:“正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正华摆了摆手,说道:“班长,我没事。”

练兵场上,又因为战士们的奔跑,而扬起一片片尘土。正华猝不及防,被扬起的尘土呛得连连咳嗽,随后,又被沙子迷了眼,看不清方向,忙乱之中,被带刺的铁丝网挂住了军服。

正华尽管早有心里准备,知道部队的条件没法和家里相比,但是,当窝窝头拿手中的时候,仍然禁不住一了下愣:这样的东西也能算是晚餐?

长海听了,禁不住直摇头,一面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就说嘛,看你那样,就知道你没受过什么磨炼,一个学生娃,也能打仗?部队可不像你在家那样自在享福。劝你趁早回家去,否则,到了战场上,遇见炮弹横飞的时候,再哭爹喊娘的,那可就晚了。”

回到了谍报科办公室,易忠招呼道:“来,快坐下歇会,行李就放桌上吧。”小封端来一盅水递给正华。正华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从北平到张家口的长途奔波,正华也确实渴了,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正华一面说,一面拿出一封信交给栓子,说道:“栓子,有件事我差点忘了,这封信要交给西苑相馆的许掌柜,你快去一趟。”栓子接过信,说道:“少爷,那您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啊。”

赵旅长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我也很看好这个贺正华,就批准他来部队吧。不过,他来了之后,你准备怎么安排他呢?”易忠笑道:“这个当然是旅长说了算啊。”

贺文泰指着正华,颤声说道:“把这个孽障给我绑了!”德子等人闻言,大惊失色,不知所措,一个个都愣在那里。贺文泰见了,气得一拍桌子,骂道:“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杜二虎走后,贺文泰如坐针毡一般,只觉得脑子里面“嗡嗡”直响,拿在手中的文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最终,贺文泰拿起电话吩咐道:“王秘书,叫小马把车给我备好。”

俞世贵的这番失态举动,倒把唐又芳给唬了一跳,也不敢去擦,只是挤了挤眼睛。却见俞世贵一面用手帕擦了擦嘴,一面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再说一遍,凶手是谁?”

临近黄昏时分,好容易听见院子里面宝生在说:“伍老板,您回了?”唐又芳隔着窗户望去,看不出伍春脸上有什么变化,这才硬了头皮迎出去。

此时,伍春心里不禁对唐又芳升起一丝疑云:唐又芳如果行得端,坐得正,为什么会跟踪自己,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起初,唐又方眼看着贺正华和伍春就要动起手来,心里正暗自高兴,不料,红柳却突然出现,并对正华和伍春进行劝解,唐又芳心下暗自着急,怕红柳的出现,会搅了这场局。

佐藤并没有将话说完,而是用了一声冷笑来代替。唐又芳心内又是一惊,他知道日本人的性格,如果没能完成任务,那他就得用这把枪来自裁!佐藤正雄并不理睬唐又芳的惊愕,闪身离去。

张家口这边,二十九军三十七师一o九旅的报务室内,小封已经收到易忠回的电报,刚刚译好,急忙起身去交给赵登禹旅长。

警察遂准备将伍春带回局里录口供。栓子担心正华的安危,就要挤过去,易忠赶紧将他拉住。栓子焦急的说道:“易科长,少爷他……”易忠说道:“放心吧,正华不会有事的,从这情形来看,他已经离开这儿了。”

正华低声骂道:“武田大造,你这个罪恶累累的日本强盗,今天我要替东北三省,那些惨死你们屠刀下的中**民,向你偿还这一刀。”说完,用力一送,将刀刺进了苟文举的心窝。

终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一共响了三组,每组三下。苟文举这才吩咐一声:“请进。”随即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人正是灰鹤。

一面下意识的在桌面上擂了一拳。易忠注意到正华的情绪有些激动,不禁问道:“正华,你怎么了。”正华带着气愤,对易忠说道:“易科长,苟文举刚刚进去的那间屋子,就是那个头牌武生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