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替她绑好,正要挪回身时,两只柔软的胳膊突然圈住了他的脖子,他身子一僵,对视上面前的女人,一望无际清澈的双眼,犹如海水般纯净无暇,因为距离太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很不正常才正常,因为司徒雅的人生从一开始就不正常。

上官驰把菜单推到她面前,能在这种地方还保留着绅士的风度,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

上官驰蓦然停下步伐,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局面,过了好一会,司徒雅才率先打破沉默:“我说的是真的,不是为了安慰你,也不是为了让你自在而编造的谎言,我确实患有幽闭症,害怕被关在漆黑的环境里,害怕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感,这样的我,有什么立场来同情和我同样立场的你,上官驰,请你相信,其实我们,真的都是一样的人。”

呵,真是没见过这么烂的理由,上官驰嘲讽的哼一声:“今天不小心睡到我床上,那明天不小心是不是就睡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99h

“你说什么了?”

“快去看看驰,他现在好像很不舒服。”

司徒雅说完,疾步朝自己的密室走去,却被上官驰拦住:“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店什么鸭?”

司徒雅悻悻的解下项链,勾在手里,走到垃圾桶边,最后问他:“真的要我亲手把你的心意扔掉吗?”

准备出门时,又撇了一眼那方形的礼盒,心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个念头,那个项链会不会是上官驰原本准备送给她的呢?

“没关系,你现在恐怕也没什么心情陪我吃饭,以后再说吧。”

她不说话了,心里明白,因为是她喜欢的,所以他才喜欢。

待在房间里等了几分钟,听到关门声,知道上官驰已经走了,她才出了门,到了楼下,又等了几分钟,听到车子动的声音,她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刚要出去学校,蓦然想到什么,佯装随意的询问正在指挥家佣做事的管家:“千叔,少爷让你换床了吗?”

上官驰眉一挑,很是不悦。

司徒雅颇为忐忑,担心他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工商局好端端的为什么收你们的烟?你们又卖假烟了吧?”

“不知道,他没说过喜欢我,季风是孤儿,我喜欢他也不敢告诉他,怕他有压力。”

季风尴尬的提醒,司徒雅不情愿的与他握了握。

“那就爱去哪去哪,别进这个家门。”

“如果是别的事我是可以忍的,你让我住在这鬼地方我也没说什么,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诽谤我的清白,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不说干什么,我不会给你的。”

“妈,咱哥好像没对哪个女人生过这么大气吧?”

司徒雅撇见江佑南沉痛的眼神,即无奈又内疚,在感情上她从没给过他希望,可是他那样的眼神,就好像她背叛了她一样。

“没看到我在这里等吗?还磨磨蹭蹭的!”

司徒雅那个郁闷啊,正想坦白两人并无夫妻之实,撇见公公婆婆眼中的期望,竟是一时语塞了,虽然这并不是她的错,可她却怎么也狠不下心,让两位老人失望。

司徒雅说得很无奈很委屈,上官驰却毫不心软,他冷冷的说:“管你什么理由,我不答应!”

面对父亲的质问,他理所当然的回答:“是老婆又怎么样?是老婆不一定就要把老婆这个称呼挂在嘴上。”

“什么??离……离……离婚!!”

上官驰见她不知好歹,转身上了车,砰一声关了车门,动引擎扬长而去……

“是啊,她是我爸年轻时跟一个舞女生的孩子。”

坐下时,即使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对面投向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司徒雅嘲讽的反问,她从来不歇斯底里,但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犀利如刀,戳得别人猝不及防。

眨眼间,周末到了,预示着要回门了。

“应该是从一开始,你就挑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