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姑子一走,婆婆便重重的叹口气:“你也走吧,上班别迟到了。”

司徒雅震惊的抬眸:“有必要这么严重吗?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不小心知道了你的过去而已。”

若不是手腕上还残留着一块被他掐出的淤青,司徒雅会以为昨晚只是一场,眼前这个男人哪像是患了ptsd症状的人,完全就是一毒舌男,不把人毒死不罢休的那种。

“他那是心病,心病只能心医,你公公从国外给他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这两年他已经很少病,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没事了,没想到这好端端的却又作了。”

司徒雅话刚落音,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老夫人心一紧,与老公一起奔进了儿子的房间,地上一堆的瓷片,是儿子把古董花瓶给砸了。

啪……

“少自以为是,我的心意从来不会给一个我心里没有的人。”

他冷笑一声松开了她,司徒雅站直了身,平静的说:“如果讨厌我可以让你心里舒服些,那就讨厌吧。”

司徒雅即愧疚又感激,木然颔:“谢谢。”

江佑南蹙起剑眉,一副很认真在想的样子。

“换床?没有啊。”

“若不信我把她电话拨通你问问好了。”

司徒雅诚惶诚恐,这家伙连解释都不想听她解释,看来后果要比她想象的严重。

突然知道了真相,司徒雅说不出的尴尬,自那晚在湖边分开后,两人还未说过一句话。

“就掺了几条,也不全是……”

司徒雅闻言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断开了,其实不是她好骗,而是她对上官驰讨厌女人这个问题实在太敏感了……

“那个,我们赶时间去机场,先走了啊。”

“只知道开门,不知道关门,没礼貌的家伙。”

“这鬼地方?”上官驰不可思议的挑眉:“你是在跟我抱怨你对现在住的环境很不满?”

司徒雅越是这样,上官驰越是气恼,他点点头:“很好,做错了事不但不认错,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司徒长风。”

上官晴晴百思不得其解的询问身边的母亲,这两个小时,她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林爱继续笑,只是笑得越来越僵硬:“其实不用我说,你大概也能猜到了吧,这是我们学校举办的周年庆活动,能一起来参加的人当然是……”实在不忍心说出夫妻二字啊。

上官驰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一脸不耐烦,司徒雅拉开车门坐进去,无辜的反问:“好像是我等你吧?”

司徒雅缓了好一会,才平稳了呼吸,一脸惊悚的望着婆婆。

转身欲走,她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只是吃顿饭而已,或者不吃饭也可以,过个场就行,好吗?”

佣人去了又回,恭敬汇报:“少奶奶说她不舒服先睡了,让大家不用等她。”

上官老夫人要气得吐血了,她手指向儿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都结婚一个多星期了,你连你老婆的号码都没有吗?”

到了家,他阴着脸进了客厅,坐在客厅沙上品茶的母亲瞧见他,腾一声站起来,问:“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的?你老婆呢?”

“什么?”

埋头吃着米饭,冷不丁的碗里又冒出来一块蟹肉,司徒雅纠结得不行,这上官驰是有精神分裂么,好的时候好的过分,坏的时候坏的不能容忍。

司徒娇嘴上不承受,但流露出的眼神却悔意尽现:“你骗人,他要是好男人,怎么会频繁离婚?”

吃早饭时,婆婆说:“小雅,礼物我已经都让人准备好了,你们晚上要是不回来,记得打个电话说一声。”

他刚想伸手强行撸下那镯子,司徒雅提醒道:“你若再这样,我就把你打赌打输的事告诉全家。”

“下午我跟她正讲着我哥的坏话,结果被我哥逮了个正着,你也知道我哥那脾气的对吧?我当时吓得拨腿就跑,以为我嫂子下场肯定很惨,结果……”

“还有,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卖弄你的小聪明,要知道,激将这玩意儿用得次数太频繁了会失去价值的。”

“是。”

“难道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