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难道并不是真心爱着紫涵小姐的吗,为何他能做到如此平静的将自己的女人送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真的不懂,三年前不懂,三年后依旧不懂。

坐上銮轿,刚欲起驾,便听到一颇为邪性调侃的熟悉声音:“大哥,这是要去二哥的府上吗?是否能携上小弟我啊?”人未到声先至,深蓝的影子缓缓走近,邪魅妖孽的面容足以倾尽天下女儿心。

“你放心,我绝对有办法做到天衣无缝。稍后你把这份计划书带出府拿给沈随星,相信以他的实力不出明天,整个京城都得震动,这初试定要狠狠的刮下京中的闺阁小姐们的一层油来。”她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效果了。

“东西准备好了?”他在关外正悠闲呢,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还算不差的猎物,便急急忙忙的传书找他来,想必是准备好了吧。不过,想想澈王府内的那位,他自己找到的猎物就完全不够档次了。

“什么事!”声音有些尖锐,云语烟脸色青黑紫,情绪更加躁闷烦郁了起来。一想到那个神鬼不知,出没如鬼魅的所谓师兄,她的心情登下又糟糕了几分。

“乐哥哥。”寒烟低声轻唤,从那微微颤抖的触碰中感受到了他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感。她能理解的,这个在她最困难最痛苦的时候从不离开她身边的日日相伴。若非因为他受了枪伤,她自己又不听劝的单独行动,也许……

谁说不可能呢?昨夜她在听了小姐的简略策划后就非常肯定加赞叹的服了小姐的惊天动地赚钱大计!

“是云语烟!”咬牙切齿,雪无心讲了事情的经过,略过了那耻辱的伤害,那紧紧捏紧的拳头青筋迸现,那透骨的恨能毁灭一切。

“希望它能助你一臂之力。”淡淡的,轻如叹息般的说完,他再次如来时般消失于空气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你这里面有多少?哇,大半瓶呢,全倒下去能持续多长时间,她吃后会怎么样?”兴致勃勃的接过手,掀瓶一看后她立即动手就撒在空碗之中,然后勺了碗莲子羹出来并用银匙撑拦均匀,她一定要想办法让那个恶婆娘知道她柳寒烟不是她想说欺负便能欺负的人物。

潇湘——————

心念意转之间不过数秒,轩辕澈再精厉的目光也不能由他的眼神细微变化中察觉出什么来。杀绝之心转瞬而过,昊然执棋的动作不变,在轩辕澈坐在他对面之时他已掩饰完美的开口道:“皇上犹豫未决了多年,如今他年事渐高越感心力不足更兼立储之事已拖延太久了,不止太子毅就连朝中大臣诸位封地王爷们也早按捺不住多时,这一步棋再难下他也不得……不下!”清脆的“啪!”响,黑子落下时的疾快狠辣与他收手时的从容淡定,悠然不迫形成鲜明对比。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碧珠放下药瓶,紧张的帮着她拍抚背部期望能减轻些她的痛苦与难受。

他生得一幅好相貌,修眉朗目,琼鼻玉挺,朱唇含丹,若单讲相貌绝不比轩辕澈与月无涯差。只身型稍显瘦削,面色微显苍白,却也是一浊世翩翩佳公子,俊美无双。

三年如一日,他度日如年,从未放弃,就是因为有着这份恨在坚持着。

“啊……好痛,我的头好痛!你们是谁,都是谁?我不要想起来,不要不要不要……”那样的伤心,从心底深处涌出的伤痛几乎叫她无法承受。她不要想起,什么都不要想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声声的自问,嘴唇无声的嚅动,她想做到不放在心上,不让那一根利刺分分扎入她的心中,无形的心血一滴滴顺着刺尾滑落,“嘀哒!”好痛,好痛,痛到她得狠狠咬紧牙关才能强忍住哭声不让屋内的两人现。

澈,是她的,任何女人也不能碰。如果澈真的碰了她,如果澈真的碰了她……“不行,我马上去找澈,我不能让澈碰那个女人,不能!”她可以接受澈在未遇上爱上她前碰过任何的女人,但是现在的她办不到,一想到属于她的澈与别的女人有了那种关系,她的心就怕自此扎入了一根利刺想拔出来难如登天,以后一旦想到,都能让她闷躁烦郁。

“爷,语烟小姐有事找您。”无须言语,即便他从未看透爷的真质,但对于爷的言行举指还是看得很清的,每一个细小动便足以知晓爷想做什么。

涂着红蔻丹的指甲拈起一枝有着两朵鲜艳花朵的枝梗咯咯低笑,媚入骨髓的娇嗲嗓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自寻死路!我若是不成全,岂不是白费她们的一番苦心?啧啧,你去解决掉她们吧,省得我烦心。这种小小角色,还不必劳烦本小姐出场吧。”娇躯横卧,半透明的轻纱内凹凸起伏的曼妙身段诱人心魂。

“喔,不知姐姐带来是什么妹妹我‘想得到好久的礼物’呢?该不会是那枝旧废珠钗吧,别人用过的旧东西妹妹我可不稀罕呢。也许,‘无忧阁’里的那个废弃小姐会用得着,姐姐何不拿去送给她,那可是王爷当初送于她的珍宝,想来她若能得到必视为宝贝的收藏着。”与其连合她,她更宁愿去找那个女人,她竟能迷住王爷一年之久必定有其长处原因。最重要的是,她若将来当上王妃,她雪无心还能有好日子过过,靠她碧晓霜,利用完了,没了价值,她雪无心就一低贱下女,将来还不定被她怎么折磨呢。

退步转身,他失望的看着明显不想解释的老人,迈出了脚。

“小姐,好了吗,碧珠把晚膳摆在了茶树下,可以吃了。嗯?他醒了啊,药怎么还没喝?”碧珠在他咳得似模似样之时推门而入,确是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等不到紫涵出来才进来看看。没想到,居然看到在病床上躺了两天的人突然醒来,着实有些惊异。按理,他不可能醒来才是,体内毒素未解,她怕这个男人经受不起折磨特地用银针扎在他的睡穴之上,除非他的毒解了运功疗伤时冲破了穴位。

“我求饶,以后再也不敢了啦,我的好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