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妙香连连摇手道:“快别说得那么难听,咱们的意思,只是想借重少侠,以免玉石俱毁,两败俱伤……”

玄姑却懒洋洋地摆了摆手,道:“且慢。”

张尧仗剑跨了进来,将十柄长剑全踢到一旁,盛彦生和小龙也同时进入铁屋。

小龙道:“干什么?”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衣镶黑边的“统领级”头目,后面紧跟着那名报讯的守卫,再后面是另两名黄衣弟子,却未携带兵刃,两个人合抬着一张“舁床”。

谢金铃道:“让我老实告诉你吧,水缸里并没有做手脚,冷水也的确可以化解媚药药力,但是,你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聂开泰点点头,道:“你和麻德成现山顶留字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这条铁链?”

海云催促道:“我知道,快去吧!”

海云没有回答,径自走到临崖大石旁,一仰身子,躺卧在土坑中,然后低声说道:“快替我掩上泥土,掩好以后,你就离开山顶,去左边那座山峰下藏身等侯,无论这儿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声,切记!切记!”

悟非是愣人,心里十二个不情愿,便问海云道:“当真放了她?”

苹儿只浅浅尝了一口,便把杯子推开,皱眉道:“天下的酒都是火辣辣的,我真不懂有什么好喝。”

苹儿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当然相信。”

十年配成落魄香。

苹儿道:“我饿死了,先去城里填饱肚子,洗个热水操,打架也有精神些。”

海一帆接口道:“倘若他知道老夫子现在在铁门庄,会不会自己前来相见呢?”

话未说完,海一帆已沉声喝道:“放肆!在座诸人,非亲即故,谁会泄露消息?你不要卖弄自己一点小聪明,故作神秘,跟爹卖什么关子?”

海云低声问道:“怎么样?他们还在桥下吗?”

海云笑道:“这就得看你要谈的是什么事了。”于是,仍旧坐回蒲团上。

两处安排完了,自己寻个清静凉快地方,倒头便睡。

小龙伸手接了过来,拆开封皮,裹面除了信纸,还有一个小纸包,连忙交给海云。

海云耸耸肩道:“这么说,我除了束手就擒之外,根本已别无选择了。”

小龙道:“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在对方手中。”

两人顺着街檐向前走,不片刻,停身在_名叫“醉仙楼’伽酒店门前。

方慧娘道:“他不住在此地,但常来看望。可怜他自从失手伤了克爽,事后悔恨无及,神志已有些失常,七八年来,也没有再回关外去过……”

天气并不热,湖上还有风,但一颗颗汗珠,仍然不停的从他额上冒出来,非但他如此,常无惧也是一样。苹儿虽然没有拭汗,脸上却泛起一抹排红,两只大眼睛瞬也不瞬望着前方小,似乎十分焦急的问道:“姑爹,是这座吗?不会弄错吧?”

悟非忙道:“动手吧?这家伙一定去叫帮手了。”

船老大道:“已有个把时辰。

悟果“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说咱们的师父,他有事走不开,只写了封信叫咱们俩送去,咱们一到铁门庄,可热闹了。”

海云道“:那地方当然不是容易搜查到的。譬如地底秘室、山腹内的洞穴之类。”

说到这里,忽然以指压唇,轻轻道:“来了!”

白玉香竟然红了脸,道:“我可不是温柔乡,也不能陪你一辈子。”

不老公公皱了皱眉道:“年纪轻轻的,身子怎会这般虚弱,索性我老人家背着你走吧!”

那黄衣人并没有回答,却举手掀起了竹笠纱。

金婆婆可算得上见多识广了,对这男女四人却茫然不识,在座酒客中,大半是武林人物,竟无人知道这四个的来历,彼此面面相觑,喧嚷之声顿时静止下来。

杜玄眼睛一瞪,道:“你是说我老人家会醉吗?好!咱们就试试看。”

海云急忙还礼,却用狐疑的眼光,偷偷打量这位明眸皓齿的少女。他记得在玉田城中见到的风姑,分明又老又丑,开日闭口自称‘老婆子’,怎么这会儿忽然变成花朵般的大姑娘了?

海一帆和常无惧轮流观察那柄双搞怪剑,脸上仍然一片迷惑。良久,常无惧叹了一口气,道:“别说看见,连听也没有听说过双镝剑这个名字。”

穿过竹林,眼界豁然开朗,只见大片花圃,绕着一栋竹楼,圆中百花簇锦,楼前葛蔓滴翠,花圃入口处,有座小巧的木牌坊,匾上题着“大觉禅院”四个红字。

那人道:“你们和白玉香有仇?”

他奋力想挣扎着坐起来,这才觉自己竟被“埋葬”在湖岸旁一个沙坑之内。

船只将近沙洲,果然现水中漂浮着四五具死尸,正被鱼群争食,水面一片殷红,全是血水。

龙元庆笑道:“贤侄既然在家,何吝让客人入内坐坐,讨杯茶喝?”

海云微笑道:“他虽然无法说话写字,眼睛还能观看,还可以点头和摇头,这就足够了。”

这二十名剑手非仅剑招辛辣迅捷,行动也整齐划一,二十个人一齐前冲,一齐出剑,就好象一个人,但见寒光展动,惨呼之言随起,当其冲的铁门庄庄丁,登时有七八名中剑倒地。

二虎凌空下落,眼看就要跟烟袋碰个正着,突然双腿一缩,悬空翻了个斜斗,竟从明子虚头顶上翻了过去。

饶斌笑道:“这个不劳叮嘱,现在霍豹等于已被小弟收买,只要多塞几个红包,多灌他几杯老酒,他是无话不谈的。”

胡一帖冷嗤道:“圣人门徒卖多少钱一斤?老实告诉你,这地方不是混吃白赖的所在,念在初来是客,我不想给主人添麻烦,最好你自己识趣快滚,别等着让人来撵你,那时就真是斯文扫地了。”

夫妻俩越说越豪壮,简直是义薄云天,慷慨激昂。

欧阳工娇道:“你别浮躁,人有了下落去处,还怕他飞上天去不成?须知神州四杰并非善与,龙元庆尤其是诡计多端的人物,咱们化费重礼和他结交,能够不翻脸总以不翻脸为佳。”

秦琳淡淡一笑道:“是的,逃亡了整整三年零四个月,到今天我才知道竟是白白吃了三年苦。”

女的长吁一声,接着道:“弟弟,不要再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天大的事,有姊姊拿主意,但也得你自己像个男子汉啊!”

马上坐着四名劲装大汉,为一个青衣虬髯汉子,背上斜插着一对判官笔。当双方错身而过的时候,飞快向海云和苹儿扫一眼,便催马,绝尘驰去。

枯禅和尚笑嘻嘻道:“你这娃儿倒很好玩,如果你输了,贫僧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跟我做个徒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