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说道:“无功不受禄,我们无意要阁下馈赠,请恕我们的干扰之罪,我们这就离开。”

嫣然见沐风比较固执地想探究到底,也只好同意继续走下去。两人又不紧不慢地走了约摸一个时辰,终于现走到了尽头。通道在两人眼前就象突然断了一样。

嫣然见沐风一股痴迷样,不禁轻笑道:“我听见了,公子快些想想办法,难不成我们要露宿在这山上吗?”

沐风听了大惊,怒道:“你是兰方!”

旁边那个身着暗紫色绸衣的男子对沐风笑道:“兄台好酒量,小弟一看兄台这般快意,也想和兄台喝上几盅,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沐风心里忽然感到这北往之路每进一步,就离和嫣然分开近了一步,不由心下凄迷,为了抵销这伤神之恼,沐风夜里更加奋炼功。

沐风已看清了地上躺倒的几人正是那老者夫妇和随行的几个挑夫,心下大怒,如风驰电闪一般冲了过去,掠过前面的几个黑衣人,一下就把那少女抱在怀里。

进了店堂,小二引沐风坐了下来。沐风要了一些水果,一壶米酒,随意点了两个菜。心想不点菜,别人却会奇怪自己,浪费就浪费吧。自从炼了那《天心宝典》,倒吃不下什么东西,却也省了不少饮食。

离京都大考不足两月,西岭距京都尚有两千多里,翌日,张升夫妇固然不舍沐风离开,但还是为他打点行装,催促沐风早早上路。沐风临行前给家里留下几锭黄金,才依依不舍地与二老泪别。

沐风径直回到自己房中,床还是木板床,被子却是新的,坐上去有种软绵绵的感觉,一切仍是那么熟悉,不由感概千好万好,还是家里最好。回想起以前执著想修真的日子,忽然明了,与其象悟心仙长那样潜心苦修,纵然成仙长生不老,却还不如俗世间一家人欢欢喜喜在一起来得自在快活。躺在床上,沐风好久没这样安静地睡过觉了,心里特别坦然,以致一觉美美睡到天明,伸伸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心情舒畅之极。

鱼蛋笑道:“还取之有道呢,分明是贪之有道吧。”

朱雀连连点头称是,心想为了古兽界的统一也只好如此。

鱼蛋沉声道:“万年寒玉我古兽界倒是也有一些,只是神灵之气……”遂向朱雀看了一眼,朱雀顿时明白过来,赶紧道:“那用我的神灵之气,为了消除古兽界的劫难,就算牺牲我朱雀,也在所不惜。”

众人皆哑然,但见一狮身人的怪兽迈着方步从众兽中走出来道:“陛下,那青龙,白虎,玄武三王皆已自扯旗杆立地为王,惟有朱雀忠心耿耿,带领众将士苦苦支持之下,尚能勉强保护这王宫免忍侵扰。麒麟少主当初奉陛下之意重在修心,功力一般,哪还有能力一统兽界?”

沐风一听要送自己回家,心下急了,急忙道:“仙长不要赶弟子走,来了这么多年,弟子还一事无成,怎有脸面回家?”

谭松飘身过来,盯着沐风喝问道:“既然阁下剑招似乎已经学会了,该比试了吧?”

紫韵乃何等聪明之人,岂有不明白师尊的意思。于是起身道:“韵儿只想终身侍奉师傅,恳请师傅不要舍弃韵儿。”

沐风眉头一紧,心道:“紫韵不是那个神仙姐姐吗?居然又到祈灵峰来了?”

沐风为之一呆:“不说算了。”转过身又高兴地说道:“鱼蛋,小玉,我有内丹了,哈哈。”

鱼蛋盯着沐风,眼珠忽然停止了转动,沐风紧张道:“完了,鱼蛋把自己拍傻了?”

沐风大惊道:“鱼蛋,你居然能说人话了?”

鱼蛋象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

只见一幢高大的房屋座落在林荫路旁,红色的围墙远远地展开,大大开着的朱门前立着一对高约一丈的石狮子,每边十数个威武的兵士一动不动地站在白色石阶上,其身上均穿着厚重的盔甲,腰上皆佩着长剑。

见有人来到门前,一个为的高大兵士上前一步大声喝道:“来者请报上名号,可有随身请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