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世界上还真有鬼?非得念一番急急如律令它才能显形,可爷爷没再解释,我自然也就没敢追问。很久以后才知道,有些东西,本来看不见,但处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下,生一系列化学变化后,是可以变为可见的。只不过这种科学向的理论可能连爷爷也不知道,总之,按他的意思我的任务是完成了,接下来,我就要听他从的调遣,乖乖地潜回了家去,静待着洗刷罪名的消息。

在我这样看着他时,我的内心挣扎过,挣扎过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又告诉他多少,全部还是有所保留?然而,终究,我还是不敢隐瞒,不论是梦是幻,也不论此刻是不是连我自己都毫无头绪,都还是如实汇报为好,否则等他自己来一一询问我时,也有可能是揭,那我的下场将……

“呵呵,想起了没有?”

目注着那片黑暗,我却也没忘记分一份注意力去提防那面镜子,虽说小鬼头是从镜子侧方躲进去的,但是这面镜子它的存在仍将是不可被忽略的,尤其是镜面,关于它的灵异故事太多太多,最常闻的一个就是它是连接阴与阳的门扉……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比一般人更加渴望得到认同,为此我愿意付出十万分的甚至是不惜性命的努力,而我所求的,只是他们能将我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待,只是普通人,就够了!因为我不想再做丧门星,小牲口、孽种……等等,之所以要这么说,是因为我父亲那里还有一个特别的故事,故事不长,可能大家会觉得这段复活棺的回忆太过冗长了,但请大家相信我,这里的每一个故事甚至精细到每一句话,它都有着它必须存在的意义。

五秒钟后,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我眨巴眨巴了眼睛看向那条火线。火线之外,是青石地面,被雨扫得有种潮湿感,火线之内,则是血,明晃晃地却又泛着一丝污泽的血,最后,我遵从了我的意识,缓缓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将证明我离火线,离那血泊,都近了。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尤其是在面对你犹豫过彷徨过……的事时,一旦迈出了第一步,你会现就很难再抑制住第二步,紧接着会是第三步……乃至于,最后前方即便是一处断头崖,你却也是再难回头了。

不过这次,人们从那些病人身上,现了一个症状之外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去过城隍庙,这个庙可不是一般而言的那种,它的小,可谓小到了极品,里边的城隍老爷是用剪纸做成的,庙设在村头,用四块土坯堆垒而成,但村民们很信,逢初一十五或有祈愿求福的都会带上瓜果香火去拜。

我看向他,没吱声,只将老乔家媳妇给的包裹递向了他,不需要过多的解释,“识相”这个名词,我必须深刻理解它的意义。

没用多久,我便看到了山道,沿着下去,一里多地就是村子,我这就要上去道,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搭了上来,我猛一转身——竟然是老乔家媳妇。她看我一眼,神色谨慎地朝四外张望了下,忽拉起我的手,一边将一个布包塞给我,一边道:“走,快走。”我怔然。她就又道:“刘国宝没了,脑袋被割下来了,尸在你家库房里现的,可你却不见了。”

可是,老天爷好像真的很和我过不去,我本想,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死去也不错,不料它却不依不饶,结果就是当我再度睁开眼睛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阴沉沉的有些泛着浊黄的它(老天),随后,一张、两张……好多张脸凑了上来。

说起福贵这个人,我还真得特别提一嘴,他在家中排行老三,不过“传闻”,只是传闻哈,说他是他老娘和别的男人养下的,引的结果就是,在那个家里,福贵和刘熊猫所提到的他那个“老子”以及两个哥哥,性格上有天与地的反差,福贵在家里十分受气,在村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蔫头王八”,但是,我要说的是就连这样的他,见到我时也会吐口水,追着我丢石头,一来我的模样可能真的不太讨巧,二来还有一个缘由就是我在偷他家的鸡时,被他“老子”逮了个正着,那汉子两个耳刮子甩得我鼻口窜血,而后拎了我去找我爷爷。

“老王八是谁?”注意,这不是问话,“那是他爷爷,你爷爷会打死你吗?”

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人”,爷爷这些年对我独特的养育方式,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沉默……我看向十八支,有询问他该做何行动的意图,就见他五指一张那伞瞬间化为了无形,可让我瞠目结舌的是下一秒他竟然对着韦仙子笑了一下。我一直认为,在他的脸上会出现笑容是和天上掉钞票一个几率的。

黑皮人没回话,但身子一瞬间就似缩紧了。

可是,玉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拔刀相助还是……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