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好像都是我多心了,又向前方爬了二三十米后,什么都没有生。真会如此顺利?事情有点不同寻常啊,谁知,就在这时,前方煤油灯的灯头突然颤了一颤,连带着那点火苗也剧抖了几下,差点熄灭了,我不由心中一阵破口大骂自己,“妈的你没事寻思什么不行,顺当点还不好吗?非得弄出点事出来折腾一下?”可现在这么想已经晚了,一股浓重的阴霾,乌云盖顶般压了下来。后方的桑吉不知为何,就在这时猛然推了我一把。

老头子即骂道,“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一切尽管听莫爷吩咐就是。”他话音未落,十八支突然不知从哪变出把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抵在了桑吉脖子上,道:“做不到的,我不管……是谁!”

老头子这次忽然急了起来,反常的行径吓了我一跳,只见他双瞳泛红,从后上来拽住十八支,便道:“莫爷,您一定要赐教,这31146,它到底代表了什么?我是研究了半年,也尝试了半年,该问的能问的都找过了,该想的能想的法子也都用过了,可前前后后进去不下十拨人,全部都……”都怎样他没说,稍顿又道:“若不是后来有人指点,鬼笑山那还有处口子可以进去,这真不知道还要搭进去多少人呢。”

忽然,外面的树冠抖了一抖,依稀着像是有什么离去了。我刚欲松口气,一股飓风突然席面而来,门被摔得哐啷一声,那狗一个高子跳进屋,对着吱咯作响的木门便是一阵狂吠。这会儿,好似又已恢复了狗的姿态。

可是,他们究竟患了什么绝症?又是缘何说是从卫生所染上的?他在卫生所里找到的两样东西,究竟又是什么呢?

老头翻翻白眼说这一切当然都是他安排的,主要是十八支这个人的性格太难搞,言多必失,说多了惟恐他警觉到什么,那他到嘴的鸭子岂不是要飞了,他这话说得特别不受听,可我看看十八支,他竟然毫无反应,就跟损的不是他似的,我不由在心里暗暗嘀咕了几声,“这两个人若不是各为其事,倒挺适合做一对朋友的,都那么老奸巨猾。”

十八支就这时对他说话了,“鬼娃娃已经死了三个,你还执意要进去吗?”

“3114?”

十八支停下来,对着那洞壁看了一会儿,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递给我的同时朝第二行那个洞眼指了指。

多少?没多少……

我实在受不了他们这种交流方式,不由从旁狗撒尿般地转了两圈,转回来叮住十八支问,“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当时就差再补一句,“请尊重我下行么?”,但终究还是人“矮”气短,没敢太放肆。

“呃呃”对于没有舌头的人,可能说“是”就是这种声音了吧。

看清它的一瞬我倒吸了口冷气,她她她竟然是个人!可是下半截没了,只有上身,穿着一件艳红色的毡面小袄,蓬头乱,脸蜡黄蜡黄的,而且明显被毁过容,左半边腮上的帮子骨好像没了,只有层干皮萎缩在那。

他看看十八支,眼神不太善意。十八支握着我的手就紧了一下,对那男人道:“打听一下,这村有没有一位叫白一笑的人,我受人之托,带这个孩子来找他。”

但是我多虑了,他仍如先前一样,拿了两根树枝一点点拨开了那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