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都不用说,红肿的眼睛、脸上的抓痕、憔悴的面色,无一不在告诉别人,我的私生活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打击。

我心冷了半截。

我累极了。等终于活着从床上爬起来,拉开卧室窗帘,现不知不觉,已经入暮,红色的晚霞罩在城市上空,天际线上,鲜艳的色彩尤为夺目。这么快,一天又过去了,那谁来帮我算算,八年能折合多少天?

我毫不犹豫地揿住按钮,车窗迅移上,险些夹住了他的鼻子。

我冷冰冰地问:“吴诚跟那个姓方的女的,好很久了吧。”

我朝他弯弯嘴角,让自己显得轻松:“大磊,你们寝室怎么没人啊。”

“有。”他不动声色地说,“从s大回来再吃吧。”

“嗨,那不要紧,什么时候去,我送你啊——现在先去吃饭,我有一沓肯德基优惠券,我请你。”他笑眯眯地说,脸皮一如既往的厚。

我不接电话,我要他来找我。

这个跟我压根不熟的设计师,莫名其妙受了误伤,居然还在这里等我。

坐倒在地上,我嚎啕大哭,不管又有人围了上来。我是个泼妇,是个可怜虫,我被男朋友抛弃了,我破罐子破摔!

我看到方霖手忙脚乱扶着吴诚的胳膊,想查看他被打坏了哪里,然后利索掏出两张粉红的钞票。真可笑,他们变成了同一方。楚襄慢吞吞地摸出钱包,也抽出了两百块。原来跟我一方的,是这个认识还不到八天的设计师。i米i花i在i线i书i库ibomihu

吴诚腾出手,掀了他一把。

手已经闪电般地去夺那根项链,方霖没反应过来,两下对扯,项链断了。

放下咖啡杯,他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红色的,轻轻打开盒子,从里面拎出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晃呀晃,亮闪闪的。

“星巴克是白领的地盘,跟初恋的感觉不搭界吧。”我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