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三分钟,门“吱”地重新开了,那个摄影师王小明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换了条口袋很多的工装裤,套件汗背心,紧紧皱着眉,好像我们三人之间前辈子就欠了债。

里头显然是个工作室,或者说,是个作品仓库。无数照片塞在房间里,墙上挂得没空隙,地上也堆得乱糟糟的,最大的一幅是石窟大佛。

楚襄见我欣赏照片,一脸坏笑:“不错吧。”

“噢。”

我以为他开玩笑,谁知第二天中午,他拎着炸鸡外卖,主动送进了酒店管理一年级一班。全班轰动。

我通常不吭声。

他们应该投了不少钱,请了个年轻的女性家庭教师。

“‘士与女’是什么意思,和候鸟有关吗?”

“……摄影师?”

我接过。j米j花j在j线j书j库j

她肯定被我满脸景仰的表情弄晕了,慌忙谦虚,支支吾吾地说:“没事随便写写,拿不出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签约出版。现在网上写的人多得是。”

“办公?哦,哦,你说他的平面设计啊,不一定,他挺自由的,有时也在这里干活吧。”她笑着说。

沿着马路搜寻了十分钟,在公交车站附近,找到一间灰不溜丢很不起眼的小商铺,锈迹斑斑的蓝色门牌号订在墙壁上,17号的那个“7”字被蚀掉半个。

“不是诈骗吧?”

那女生挺文气,穿鹅黄色衬衫,牛仔裤,一看就像大学生。她微笑朝我点头:“方霖。”

他嘴里嘀咕一声:“垃圾学校。”

我险些把汤喷出来。

“喂。”他欠身拍拍楚襄的肩膀,再没看我一眼,笑道,“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