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门虚掩着,里头传出阵阵的说笑,有男有女,我听见了吴诚的声音。

然后端起餐盘站起来。

他们说了一会儿,关泽终于想起看我一眼,问楚襄:“你朋友?”

餐盘里的饭微微凉,我挖了勺白米饭,带片牛肉,放进嘴里吃起来。眼睛一瞥,见这时食堂东侧一扇小门被打开了,某个西装笔挺的青年将手挡在门上,阻止门自动闭合。很快,五六个正装男人陆续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笑容。

他深沉地说:“你合我的眼缘。”

他四下观察:“你们所有人都在这儿吃饭吗?”

“好的。”他打个响指,“到时候来找你啊。小姐,你叫什么?”

“多少?”

“商量事情放在下班,商场营业期间,你们这么聚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看来不是个普通的神经病,是个更麻烦的搞艺术的神经病……我按耐,问道:“设计师,你究竟想干嘛?”

我齿缝里迸出三个字:“神经病!”

“那……”

老实说,我觉得设计师早就应该换掉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每隔十分钟瞄次手机。

什么时候答辩完,拿到硕士学位就好了。

“你是谁……你在这儿干嘛?”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人有点面熟,但想了半天,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个乞丐,住红太阳新村两年,基本已经认识了。他是个残疾人,两腿齐膝而断,一手架一个小板凳,在车站拉二胡讨钱,日出而作,风雨无阻。每天下班都会听到哀怨的曲子飘来飘去,有时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有时是《好人一生平安》。

“欢欢,你跟男朋友谈了这么久,不会厌吗?”吕雪惊奇地问。

我被顺利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