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向后仰着,看着玻璃上的倒影。

“易寒?”

并没有给我太多时间呆,屏幕上的数字跳完,对面的人已冲了过来。

也不过就是几个月没来,似乎连这里都已经变得陌生。

小楼沉默了一下,拉我进路边的一家店里看衣服,一面将话题带开去。dongdui

夕阳里的剪影,手指的温度,以及,那个一直萦绕在舌尖的,哈根达斯的甜味。

通常我那个没正经的老爸开始这么认真地看着我的时候,大多没什么好事。

小楼翻了个白眼,“说起《聊斋》来,我倒是觉得里面更常见的那一种故事比较好。”

“吓?这个形容也太奇怪了一点吧?一般人的说法不是呆头鹅吗?”

我被噎住,差点把那只碗打了,一面翻了个白眼,一面说:“老爸你用错成语了。”

但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白晓迟因这句话怔了一下,有一个片刻,像是连呼吸都停顿了下来。过了几秒钟,他才缓缓睁开眼来,轻轻叹了口气,嘴角牵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重重地吐出一个字:“是。”

就如同我不适合去那些高雅的店一样,白晓迟和这快餐店的气氛亦完全不搭调。

我跟白晓迟道了别,走去前面的路口坐公交车,才走出两步,便听到他在我身后,低低地叫了一声:“七七。”

白晓迟付了车钱,站到我旁边。“怎么了?”

“看你睡觉啊。”那个漂亮的男生用他风一般温和的声音说,“花七你还真是能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