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聊斋》里有一篇文,说某年月日,有一条大船行至某海域,天上突然‘吧唧’掉下一条龙来,把头搁在他们船上就睡着了。某博学人士说,这是在天上行云布雨的龙,劳累太过,所以掉下来了。于是大家焚香祷告,然后那条龙醒了,‘咻’地一声就不见了。由此可推。”↘米↘花↘在↘线↘书↘库↘bookmihuanet

“为什么找我?”我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你们文学社不是人才济济吗?”

老爸笑眯眯地将报纸叠了起来,“一般做人家女儿的十几岁就深夜才被男生送回来不是应该左躲右闪支支吾吾找尽理由欲盖弥彰吗?”

老爸轻轻地问了一句:“咦,你没吃饭吗?”

这句话明显交浅言深了。

看着他以那种只适合去弹钢琴的手像我一般挥舞着一次性卫生筷子的时候,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滑稽。

从哈根达斯出来,天已全黑了。

那里写着如雷贯耳的四个字:

打到一半的呵欠硬生生收了回去,我眨了眨眼,“吓,王子殿下下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晓迟笑道:“是呢,学长一过来就说要跟我单挑一场,我都很意外啊。不过学长你的球真是打得很好,我输得心服口服啊。”

沈渡获胜。

白晓迟拿球,基本没做任何停留,大步流星地运到三分线左弧底,一个变向,向内线挤去,而沈渡早已经挡住他的去路,白晓迟一个转身,背对着,一副要背砍的姿势,沈渡老练地用身体贴上去,白晓迟向背后一个挺身,篮球已经脱手,划了个漂亮的弧线进入篮筐,和篮网摩擦出一声令人心醉的声音:“刷!”

这家伙明明就是故意的。有这种朋友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末了伸出一只手来,抚过我自己刚刚揉过的额角,柔声问:“还痛吗?”

所以我也就有样学样地躲到这棵老槐树下面睡觉。

小楼用哀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也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