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按摩师光溜溜地趴在按摩床上,他仰面躺着,中间两腿之间那个硬硬的突起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惹眼。

人家这金海岸洗浴中心可不一样,光洗澡泡澡的池子就分了三六九等。二楼的中间有一个大型水池,大菊和洗浴中心的按摩女郎都把这个大池子叫作“冲浪池”,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水柱,四周有小小的喷泉喷涌而出。

大菊的热情从沸点一下子跌入了冰窟中。

大菊想得很多,假如这个男人提出来要娶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呢?那个遥远的住在凤凰镇的耿长生该怎么办呢?

轻搅慢舔,那里面有丁香的香味,男人的那个东西早就不愿意了,直不愣登,往天空里翘得厉害,甚至还能看清硬头上中间的一条小缝。

有个喜欢自己的男人真好,大菊想。

大菊就这样想着,没成想,一泡尿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尿很急,一下子射到了男人的手上。大菊很害怕,她怕男人生气。

城市里的黑夜与白天也与凤凰镇的不一样,凤凰镇的黑夜与白天黑白分明。广州三元里的黑夜与白天竟然是连在一起的,太阳落下去,城市里的灯光亮起来,夜晚的三元里人如潮涌,并不比白天少。

大菊和娘一听到三百元钱,两双眼睛立马放出了光。在那个饥肠辘辘的年代,三百元钱可以买两千斤红薯,可以买一千五百斤玉米,可以让一家老小喘口气活下来。

大菊在同这些男人的激战中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不用说耿长生还是个处男,就是耿长生经历过男女之事,大菊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大菊出嫁的日子定在了阴历的三月初八,那天是个大日子。大菊娘在凤凰镇的大集上请半眼柳半仙算的日子,柳半仙装模作样的查了大菊和耿长生的生辰八字说,三月初八是水日,两个年轻后生命里都缺水,那天结婚以后,过日子肯定会顺风顺水。

一夜的放纵之后,生活重新归于平静,大菊的眉头仍然皱着,拧成了一条线。

春杏也没有客气,她一口就把大菊的乳房含在了嘴里。春杏有经验,她的奶子也曾经让无数的男人含过,吸过,她知道怎样撩拨女人。

现在,她们回到了杨家崮村,她们现这个生她们养她们的小山村,与她们有了很大的距离。

大菊的这个问题,也是春桃、春杏和夏雨共同面临的问题,是每一个曾经在风月场里混迹过的小姐们,都将要面临的问题。

秋红正在生炉子。春桃买了一台暖风机,凤凰镇上的电压不稳,夏天用电多了停电,冬天风大了雪大了也停电,倒不如农村这种用铁皮和泥巴糊的炉子更管用。

春桃看到这个情景,脸上、心里忽然火烧火燎地烫,青春期的烈火在她的胸膛里熊熊地燃烧。

“要是当年老子不喝酒,老子早就搞了你了。”杨大壮说。

春桃娘低着头,含着胸,尽量放低了身段同她们一一说着不闲不淡的话。农村人在农忙时候没有时间扯牛皮,但见了面总要说上两句家常话,这是农村人生活的一部分,这是农村人社会交际的主要方式。

在整个杨家崮村,只有杨大壮才用得起这种干净的白纸。

去年的一天,杨大壮看到春桃娘在家,他故意走到春桃家东邻春桃的二婶子家。那天,春桃的二婶子刚刚从墙头上跟春桃娘借了一把盐,她在大铁锅里炖了满锅的白菜。

农村人一年四季都有干不完的活,特别是七月这个季节,地里的草疯长,要锄草,要打药,哪有呆在家里闲着的道理。

这地和地不一样,靠着青龙河边的地,一年四季有水浇灌,那是肥地,就像是杨家崮村女人的大胸脯,最起码能保个丰收,就断不了口粮。如果是半山腰上的地,离家远不说,一声大雨下来,连种子都让山洪冲走了,一家人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管初中毕业生潘中举有没有这种陈旧的腐朽的思想意识,反正,杨家崮村的人现在都觉得,娶媳妇还是要娶“黑珍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屁股蛋后面能生男娃儿。

“举人,你轻点,我感觉里面很涨,很满。”柳月季娇嗔着说。

“谁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