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上扬,轻哼了一声,询问从那张弧度完美的唇间飘出,连鼻间的气息都变得慵懒颓唐。

商学院的院草,甚至是a大的校草,谁会不认识呢?

这一晚,慕少臣如坐针毡,接着遁尿出去透了好几次气。

慕少卿有自己思量。

慕少臣觉得自己哥哥说这话真是欠扁。

“爸的意思是让我先去国税局锻炼锻炼,然后再去基层干个一两年,再调回市里头来。”

绮罗自然是没有看到慕少臣,她是刚从外头回来没多久,见晚饭的时间到了,想起昨晚借了罗楮的钱还没还,想出来还罗楮的钱顺带请他吃顿饭,当作偿还昨天他的出手帮忙。

“我在问你话,陈飞。”

电话里,母亲让他晚上回去吃饭,家里不开饭,在外头定了席位,邀请了些人,自然,这顿饭是为大哥准备的,更准确地说,是为大哥步入政坛做准备的。

他身边没车了,车子停在家里了,这么晚了,只得打车,不过一个人拖着卫寮这么一个大活人,也有点重。

罗楮虽然很想再说服她,但是想想自己跟她的家境,也没有再吭声,径自将自己的钱包跟身份证都交给了她,然后看着她走远,自己才进酒吧。

他全身不穿名牌,穿的衣服朴素干净,清清爽爽,这点绮罗倒是很欣赏,极少有男生向罗楮这般干净的,男生给绮罗的感觉是夏天里脸上淌着汗浑身脏兮兮的。罗楮不爱运动,不是什么阳光美少年或者英俊小生,但是他有着他的格调跟书生气,平日里也是极为受女生欢迎的。

绮罗出了慕少臣家,想起慕少臣说给自己带了吃的,没吃,还真有些可惜,不过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再回狼窝去了,慕少臣是怎样的人,她不是很清楚。

慕少臣一听,脸色当下就阴郁起来,胸口还憋闷,数次想拍地而起,好容易忍住怒气,一口气道,“我怎么了我?”

所以,除了后背火辣辣的一片疼痛,身上其它部位倒是没有感受到疼。

开门进去,黑漆漆的,一片静谧,随手将两袋饺子放到餐厅的桌上,然后打开主卧室的门。

这个该死的男人,就这样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走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看着这个朱阿姨的女儿,他脑海中不由浮现绮罗那张脸上生动的五官来,冲自己大吼,又振振有词想跟自己理论,还有挣扎、不服输的反抗,比这个女人有种多了。

“不看了,人老了,眼睛不中用了,你过来陪我下盘棋吧。”

“你哥下午三点才到,司机已经去机场接他了,你爷爷也来了,在楼上书房待着,你去陪陪他。”

他没好气地瞪她。

从女生寝室楼下出来,那平日里像是月经不调的管理员大妈对自己和颜悦色得很,以为她认出了自己,没想到她是跟慕少臣说话,“找到你妹妹了啊。”

他顿了顿,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刹那后才继续道,“快把你自己给收拾下,跟我走。”

她立刻翻身,一屁股裹着棉被坐了起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谁不认识啊,大名鼎鼎着呢。

绮罗爬了一把睡得蓬松的额,让视线更加清明,然后咬着牙关、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哼哼地爬下床。

他顺势松了扯绮罗头的手,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头微微偏低,鼻尖擦过她的脸,舌顺势沿着她的耳廓滑下。

这举动,分明是在*,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绮罗当下就怔住了,忘了推开慕少臣。

她是被吓住了,没想到慕少臣会……

罗楮也被骇住了,慕少臣竟然如此大胆,不过他失望的是绮罗竟然没及时推开慕少臣,这么说……

不知道是谁吹了一声口哨,绮罗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手,用力“啪”的一声甩上了慕少臣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慕少臣的左颊当下就盖上了一个红红的印子,他眸中的怒气越来越盛,“你……竟然敢打我?”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父亲打过自己,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不听话,除了父亲,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对自己,从来没有

今天他居然挨了人一巴掌,还是一个女人,一个自视清高骨子里还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女人,既然她有这么大的胆量,他慕少臣倒是要她看看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