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你的道也行,但是你不能叫。你要知道,我的度绝对快过你的叫声。”

清澈的湖水中,有一个女子一丝不挂,披泻着一头如水的青丝,随着水波在腰间晃动。睁着灵动的双眼看向星空,月光淡淡的洒落下来,照耀着一张美若芙蓉的娇颜,她细白的手不安分的搅动着湖水,笑声灿若银铃。这样的美景连星星都舍不得眨眼,熠熠着光辉,为这仿佛偷下凡间的精灵增添一抹亮色。

“晚膳时间快到了,你快点准备。”吩咐完便一步不耽搁的离开。

可是如果不完成这些任务,冷血王爷就有借口来折磨她了。横也死来竖也死,还不如自我了断的痛快!狠狠心,闭上双眼,手上的柴刀重重的落了下去还伴随着莫言惊天动地的惨叫。

“好大的胆子,竟然要挟本王!”语气轻柔的有些森冷。

她微微一楞,回答:“是。公子找瑾儿有事?”这位白衣公子相貌堂堂、器宇非凡,想来并不是常人。但这一脸寒气深深又是何意?

男子害怕的退缩了一下,继而又鼓起勇气点点头。

叶如瑾在现代社会实际年龄25岁,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在一次心脏衰竭本应寿终正寝时,灵魂却莫名穿到现在的青楼女子身上,年芳十八岁的本尊无病无痛却被同叫叶如瑾的女子占去了身躯。

想到以后终于不用再餐风露宿的过日子,莫言心里那个激动无以形容,拉过李妈妈略嫌僵硬的胳膊,笑着说:“李妈妈,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完全无视李妈妈一脸肉痛的表情。

“我叫莫言,多谢瑾姐姐仗义相助,大恩大德莫齿难忘!”莫言随口掰出电视剧的说词。

两天以后,莫言顶着个鸡窝头,原本如水的秀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在的阳光下还散着阵阵臭味。粉色的裙衫已经渐渐变成了黑灰色,原本干净的脸袋上污渍斑斑,整个人尽显疲态。她无力的蹲坐在一户人家门口,两天没吃过饭的她已经快饿晕了。

接着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家棺材铺,眉带郁结的看着面前的委琐男人。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别人的院子,看到架子搭起的竹竿上晾着衣服,迅的扯下一些女装裙衫,然后以百米跑度逃离了“犯案现场”。

莫言用见到鬼的表情飞快地膘了他一眼。乖乖,冷血王爷是不是脑袋搭错筋了,居然关心起她的睡眠质量?

她还是回道:“恩,睡的挺好的。”

桌子再度受伤,莫言随着他拍下的掌力微抖了下,不明白自己又哪里说错了。

“你当然睡的舒服。”宋曦面上开始泛寒,“谁准你去东边的厢房住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莫言松了口气,没好气的回答:“当然是我自己要去住的。那个厨房又脏又乱,怎么住人,王爷的待客之道也太差了吧?”

“咻”的一声一个盛汤的白玉碗朝她飞过来,她条件反射地往后一弹,白玉碗碎裂在眼前,汤却溅到衣裳。

莫言先是一喜自己的反应变快了,两秒后即刻又怒意冲冲地朝宋曦喊:“诶,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动不动朝我飞东西,很过瘾是不是?”

话一冲出口看到后面的青玄着急地对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心下一惊,急急护住自己细嫩的脖子,惊恐地看向面色森森的宋曦。

“看来是本王对你太过周到了,才让你不记得这王府之中谁才是主子!”轻飘飘的话里的含义让众人皆是一惊。

“来人哪!”

宋曦手刚一挥,一旁的青玄急忙说:“主子,看在她还年幼的份上,就请主子饶她一次吧!”

宋曦看着这个平时对自己言听计从、忠心不二的青玄居然为了一个臭丫头数次违抗自己的命令,顿时怒气更盛。

对已经厅里的两个侍卫挥挥手说:“将这个刁妇拖下去痛打二十大板!”

青玄不敢再出声,他十分清楚主子的脾性,帮衬着说话只能为莫言带来更大的祸害,遂压下心中不忍退到一边。

莫言看看不再言语的青玄,急急对宋曦叫道:“王爷,你不能打我!我一没签卖身契二不是你的婢女丫头,你凭什么教训我?!这样的惩罚,我不服!”

宋曦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微眯起眼,周身散着寒气,腾出手紧捏住她的下巴说:“既然如此,本王就暂且收着这二十大板。”

莫言面上闪过喜色,刚想松气,却听得他又说:“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本王爹身侍女。但如若你出了一点差错,必定重重惩罚!”

宋曦满意的看到她一脸惊惧之色,松开手对一旁的碧莲说:“以后就由你来教她,该如何好好的伺候本王!”

“是,王爷。”碧莲福了福身子。

不是吧?以后她就是冷血王爷爹身侍婢?!还要跟着这个冷若冰霜的碧莲?!呜,这么不幸的消息为什么会接连生在这个看似春光明媚的早晨呢?她仿佛看到天空中一群乌鸦哀鸣着飞过,像她此刻黑压压的心情。

下一刻,莫言就已经坐在曦辰阁的院子里,掰着手指数碧莲交代的事情。

卯时就要起身,先去做早膳,再来侍侯王爷更衣梳洗,等王爷用完早膳以后要进行打扫工作,午时要准备午膳……莫言双手一摊,下巴无力的靠在石桌上,双眼因为有一大堆做不完的事而开始涣散。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过来伴随着高亢的喝声:“你是哪个院的丫头,竟敢在此偷懒?!”

莫言没有起身,仍旧趴在石桌上,微微朝那个刺耳的声音瞥过去,一个黄衫碎花儒裙的姑娘,约莫比她大个几岁。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但这鼻孔朝天的架势让莫言没什么好感。

撇了撇小嘴回了一句:“我是王爷爹身侍婢。”

黄衫姑娘眉心一皱,面色泛怒,“胡说八道!我才是王爷爹身侍女,伺候了整整两年了,怎么不知道王爷身边有你这号人?!你快点说,从哪里跑过来的?王爷的曦辰阁也是你待的地儿吗?!”

莫言挑挑眉毛,敢情这女子还是那冷血王爷的头号忠实拥护者?这破曦辰阁,她巴不得离得远远的,谁乐意在这做牛做马啊!

摊在石桌上的双手一抱,莫言把头靠在上面,整个作休息状。打了个哈欠,懒懒开口道:“跟你说了我就是这里的婢女,不信拉倒!”

接着立刻闭上眼睛,不再理睬这个打扰她忙里偷闲的好事者。

黄衫姑娘对于她的反应觉得十分没面子,好歹她手底下还管着一班小侍女,拿容得一个小丫头在她面前这样张狂!

“死丫头,你给我起来!”黄衫姑娘出手拧住了莫言的耳朵,狠狠揪了一下。

莫言防不及地吃了痛,整个人从石桌上弹跳起来。吃惊地望向面前的人,大眼开始往外冒火星。

“你有没有搞错?敢拧我?!”气愤的声音上扬着怒火。

黄衫姑娘娇笑出声,手上帕子大幅度一甩,不服输地朝莫言瞪回去,“怎么?今儿个我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这个没规矩的死丫头!”

莫言双手一叉腰,脖子往前一伸,嚷道:“好啊,有种你就过来啊!”

她倒不信了,她这个跆拳道白带会输给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古代女子?!双手双脚姿势摆摆好,随时准备冲上去迎战。虽然白带是很弱,但应付眼前的人该绰绰有余了吧!正好一肚子的闲气没处撒,来个自愿挨揍的,今日就成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