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瑾从她的反应就完全核实了心中想法,遂微笑着点点头。没想到“他乡遇故知”这句话,竟然是用在这么遥远的时空里。两人转而兴奋热络的交谈起来,慢慢知道了对方的一些事。

她皱皱眉头不好意思的开口:“可是,我想问做清倌卖的是什么艺啊?”

“姑娘,我叫叶如瑾。大家都唤我瑾姑娘,你叫什么?”

莫言悻悻的走开,并不放弃的寻找着。结果看到一家古董铺子招算帐的,这多容易啊!本来老板也根本不想用她,只是她死乞白赖的蹲着不走,只好勉强答应试用两天。莫言开心的兵起身,一个不小心把摆在桌上的古董花瓶扫落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所谓乐极生悲也就她这样,还没正式上工呢就已经自动自地潜逃了。

她假意感激的说:“这位少爷您真看得起奴家,承蒙您不弃,奴家愿意跟您回去。唉……”转而唉叹一声,面有戚戚焉,“可怜奴家的双亲刚逝,也无依托,幸得少爷垂怜。奴家正要为双亲布置些冥司用的物器,还望少爷成全。”

“哈哈……一定是个傻子,穿得好奇怪啊!”

“莫言妹妹,你误会了!他是来找瑾姑娘的!”

这才让莫言及时收回了差点不受控制的拳头,“呵呵”一笑,对着受惊的男子说:“你早说嘛!”

男子呆呆的随着她一笑,举起步子想绕过她走去房里,谁知道莫言刚还笑着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又抡开拳头说:“你想去哪?不会要进房间吧?”

男子害怕的退缩了一下,继而又鼓起勇气点点头。

“嘿,我看你真想尝尝我的无敌黑加仑?!”一个拳头直直挥过去,男子即刻转身,逃跑。

一旁的秋月乐得“咯咯”直笑,“莫言妹妹,你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瑾姑娘的追求者打了。”

“那是!”骄傲的语气一出转而又问,“瑾姐姐一天到晚都有追求者上门骚扰?”

“是啊。瑾姑娘的追求者绕满京城一圈也不知道有没有达到那个数。”秋月的语气中有着无奈和羡慕。

莫言惊讶的张大嘴,看来瑾姐姐有个全国粉丝团啊!

“唉,我每天都得站在门外帮瑾姑娘打那些追求者,可惜我不善言辞,有些人实在太难缠,有时候还是惊动了瑾姑娘亲自出马。”无奈的语气更重了一层。

莫言一拍,一派义气儿女的模样,“放心啦,秋月!今天就交给我来看守吧!对付人我在行,你去休息休息!”

“真的吗?”秋月面有喜色,“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放心好了!去去去!”挥挥小手,已经挺胸立正在门口站好。

秋月见状,笑捂着嘴走了。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原本的站姿渐渐的跨下来,腿有点难受,肩膀挺得有点酸。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骚扰者,三下五除二莫言就把他打了。接着便一不可收拾,人多的疲于应付。她现在终于明白秋月的苦况了,站一天已经够累的了,还要浪费那么多精神口水来赶一堆苍蝇,崩溃啊!

莫言无语问苍天的低着头、跨着双肩,腿站到麻,口水因为过度分泌而有些干涸。心下恨恨的想,哪个王八蛋要是这个时候跑过来,就是将胸口对准了刺刀!

“请问瑾姑娘在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又是哪个嫌命长的登徒浪子?!莫言瞪圆了眼睛抬头看去,率先看到一身锦缎白衣的男人,虽然旁边也立着一个男人,但是白衣男子的样貌气质太过出众,别人一站他旁边就沦为了陪衬。且不说高大魁梧的身材,一张精心雕琢的脸让人移不开眼,那双深幽的眼睛好象一汪曲折的深潭,引人探索。

“小姑娘,请问瑾姑娘在吗?”旁边的男人又开口问。

姑娘就姑娘,凭什么还在前面加个小字啊?本姑娘哪里小了?!莫言有些不乐意地扫了眼旁边一脸诚实敦厚的青衫男人,眉头微微皱起,“咱们瑾姑娘不见闲人!”

一句闲人立刻把面前的男子得罪了。青衫男子一脸慌张的看向白衣男子,果然,一股冰寒之气开始在周围聚集。

莫言也有些感受到,看看白衣男子一脸的寒气,叹道:“你板着脸也没有用,不让进就是不让进,你就是站上一个晚上也没有用。”

莫言的语气已经算是柔和,好歹是位大帅哥,就留点面子给人家。

“滚开!”白衣男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莫言惹毛了,这些男人把女人都当球状体呢,一天到晚滚的。

“你有本事你滚给本姑娘看看!”灵动的大眼毫不畏惧地对上熊熊烈火快从眸子里喷射而出的白衣男子。

一旁青衫男子的额头已滴下了冷汗,心想这不怕死的小姑娘今儿个可是拔了老虎须了。

“滚!”今次只剩一个字,却饱含了隐忍迪天怒火,那双幽深的眼眸看着都怕被灼伤。

可是偏偏有个不知厉害轻重的一头撞上来。

“要滚你自己滚!”莫言脚往高处一垫,双手叉腰,怒目圆睁。

青衫男子倒抽一口气,一脸同情的看向仍怒目相视的她,可怜的小姑娘,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他的主子。

白衣男子的怒意被一脸寒气覆盖,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微向掌心聚拢,一股白气刹时集聚在手。

主子从不轻易动怒,这次居然动了杀意?青衫男子在一旁干着急,瞪着那个一脸尤不知大祸临头的小姑娘。

“干嘛干嘛,不出声了?知道错了?”莫言继续激怒眼前的人。

简直该死!白衣男子眼中血光一闪,手毫不迟疑的举起来。千均一之际,青衫男子在早有预料的情况下飞身抱住莫言,倒地翻了个滚险险避过强劲的掌风。走廊上一个青瓷花瓶应声碎裂,眨眼间已成粉末。

莫言骇然的望着一瞬间生的事,仍坐在地板上,有些魂飞魄散。这个白衣男子竟然要杀她?这个认知让她全身冰冷。

救她的青衫男子早已跪在白衣男子面前,低声说:“青玄救人心切,望主子赐罪!”

一个救她性命的人竟然还叫那个冷血杀人狂魔“赐罪”?!天哪,这是什么世界!白衣男子原先的英俊冷质已完全在她心里贬为“冷血杀人狂魔”!一个想要杀人时却连眼睛都不眨的人,实在太可怕了。

莫言仍呆滞的坐在地板上,不能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