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工作太忙了,我妈妈又经常出差,家里又没人做饭,他们就把我送到这里来咯!”陶紫对父母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还是颇有微词的。不过在单山还不错,虽然离开了熟悉的同学,但是却认识了一个好姐姐,还有个经常陪自己斗嘴开心的同桌,一想到丁郁在教学楼下奔跑的身影她心里就像是拨动了一根绪弦,最近怎么老是在梦里看到他。她脸上飘过一丝不自然的羞色,不过在暗淡的灯光下没有被人看见。

“啊!”两人的大脑直接短路,橘黄色的路灯下,顾盼精美绝伦的脸庞巧笑颜兮,两汪碧水就像天上的星星,天上的弯月都要黯淡两分。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翻开化学书第一章绪论……”丁郁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心中的重负放下,神清气爽,整个人想充了氢气一般,连坐在椅子上他都有种飘飘然上升的幻觉。

打开二楼套间的房门,顾盼眼中的泪水成线的往下掉,陶紫也禁不住双眼红。看着伤心地姐姐丁郁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出话来,一切皆因自己而起,他找不出有什么话和她去说。

“那我帮你揉揉?姐姐说揉一下会减轻疼痛的”丁郁用征求的眼光这这陶紫,关怀心痛之色溢于言表。

陶紫被他这么阴阳怪调的加罚双手更加无措,死死的绞在身前,泪水连珠般的滴漏下来。

陶紫经他手掌这么一滑,一种从所未有的心悸和羞涩涌上心头,再也顾不得和自己紧密接触的人是自己之前恨之入骨的“流氓”就这样软软的瘫在他背上,脑袋里一片空白,连丁郁走路时的颠簸都没能感觉到。两人在生们的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目光中以这种极度暧昧的方式回到家中,这时顾盼和二老早已经盛好饭等他俩了。见到陶紫受伤苏奶奶免不了一通思想教育和批评,吃完饭后细心地为她擦伤了红花油。

“哇!”教室里马上出嗡嗡的声音,“美女啊!”一概男生不住的感慨,而那些自认为是美女的女生见过那张清纯绝伦的脸后都自惭的地下了头。

“没……没什么……”一连串的问让丁郁支支吾吾,最后转过身去松开捂脸的手扭开房门一溜烟不见了,顾盼现他脸上竟然红肿一片还没来得及问就让他给溜走了,于是她只好回房去问正在嚎啕大哭的陶紫。

收拾完饭桌,顾盼和陶紫帮苏大娘洗了碗,看着这两个心灵手巧的孙女儿,苏大娘心里有一种从所未有的喜欢。丁郁依旧看着在他眼中只有五分钟的新闻联播,这倒和蔡老头很投缘,只是这次他稍稍收敛了一点,没有出现在家中口水四溢的情景。

“顾盼,你今天什么时候来的呀,我都找你一天了!”刚才的声音继续传进耳中,夹杂着讨好的音调,这让陶紫对眼前的人的评价下了几分。

“哎呀!”陶紫见暗示没有用再也无法顾及旁边的丁郁对顾盼大声说道:“你们把这里都占了我就没地方住了呀!”

老人接过钞票笑道:“你们放心,每个住在我这里的孩子我都当孙子看待的呢!你们就安心在外面工作,有没有电话?要是有事我就通知你们。”

这校的食堂,现在那些饭桌都堆在角落里,空出了一个大厅来办理事务。墙上贴着各班学生名单的大红榜,面前挤着一大堆的家长和学生,顾盼眼尖,很快就找到了丁郁的名字,3o9班,学号是3o921,班主任张云梅,籍贯和毕业学校都对。家人找到了贴有3o9字样的桌子面前。戴咏在送顾盼报道时来过,知道坐在桌子后面的五十多岁的女老师就是丁郁的班主任张云梅于是很热情的上去打招呼。

顾盼听了心中一阵好笑,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弟弟竟然还会有如此至情的一面。当下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安慰道:“放心,你学习这么努力,在家里又这么听话,爸爸肯定不会怪你的!”

丁郁无语,老鸡这是变傻了?他和这次一样记不起昏睡之前生地事情。两人怔怔的对视,旁边一个声音传来,“不是说有人被刀刺了吗?人呢?”陈静颤颤的指了指丁郁,嘴角嗫嚅说不出话。“他?”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丁郁转而骂道:“你这小子从哪里搞来的猪血讹我吧!看我不告诉刘爱玲!”乡下的学校就那么点大,医疗室的医生对每个学生都有点印象,陈静他也是认识的。见他满脸慌张双手沾满鲜血的告诉自己有人被刺之后就心急火燎跟他赶到这里,最后才现自己貌似被耍了,他当然有点气愤,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