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房门,赵明并没有去洗澡,而是躺在自己熟悉的席梦思大床上,脑中泉思百涌,想起自己这两个星期受过的羞辱,他报复的心思更加急切。从刘品口中他了解到那个丁郁打架非常厉害,学校里的人都不敢轻易去得罪他。自己在学校的根基太浅,若是就这样去报复难免会被他反过来羞辱。突然他坐起身,在书桌中一阵翻找。终于在一个笔记簿上面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连忙找来纸笔认真的抄下。这个电话是他两个月钱在网吧被一个小流氓勒索时留下的,当时因为自己态度非常恭顺,而且主动把钱掏出来,那小流氓见他“仗义”而且有钱当时便留下了姓名和这个号码,说若是以后有什么麻烦就去找他“摆平”。

之后的几天,丁郁照常上课,他已经将自己的目标锁定在考县一中上了,初一初二被落下的功课他现在这在补习。赵明自从输了钱后好像老实了很多,待人也没有刚来时的傲慢,也并没有找丁郁的麻烦,只是看向丁郁的眼神依然那么阴鸷,丁郁也并不在意,他有的是力气,赵明若是想报复,自己可不是吃素的。赵明的老实丁郁最欢喜不过,这样他就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之中。

赵明哑口无言,他把自己的牌掀开摊在众人面前道:“我是同花顺,你要是比我大你就赢钱走,比我小你就输了!”这种情况他也只能耍赖了。丁郁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的说:“我管你什么同花顺,你拿的出钱我就摊牌,拿不出我就收钱走人!”说完蹲下身就要去收面前的赌注。赵明见状不干了,喝道:“不行!”说完用身子把地上的赌注掩了起来。

又是一局,丁郁先下注,“五毛!”他神色淡然,别人也摸不透他的牌到底是大是小,纷纷扔下五毛跟跟风再说,赵明个789的连子,他知道不能直接扔五块,那样会把小牌的人吓走,“两块!”他轻轻的说。即便这样还有有一些牌小的人下局,只有寥寥数人继续跟,丁郁陈静亦在其列。这一局大家的牌都好像不小,竟然有五个人跟过两轮,等到第三轮赵明阴阴一笑道:“五块!”其他人又是一阵犹豫,有个人觉得不甘心,扔下五块和他比牌,结果输掉了,当然这是陈静,他比完之后,大叹倒霉后悔,这个样子让对面的丁郁嘴角一动。剩下的几人都以为赵明的牌很大,纷纷丢牌放弃。现在又只剩下丁郁和赵明两人了。这次赵明有点动摇,按照他的经验,这个丁郁的牌应该很大。但是若是自己放弃那不是太没面子了吗?第一局的羞辱感又涌上了心头,这时他再也按奈不住,直接叫道:“2o!”想把丁郁吓退。大家也没什么意见,输红眼的时候大家都经历过,何况又不是自己和他在跟牌。

赵明心中得意非凡,自己的威信在这个新集体中已经初步树立了,接下来就是拉拢人心的时候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实在不假,那些平时逞强欺弱的人都簇在一起。津津有味的听着赵明炫夸往日的风光。到底是城里来的,见多识广,众人心中一阵感慨,神色之间也隐隐有些崇拜的影子。赵明见状觉得差不多了,从书包里翻出一盒芙蓉王来,每人一支,颇为豪气。第二节课下课便在别人殷勤的指引下一众人躲到厕所里吞云吐雾。农村学生的家庭状况都差不多,家里一般都是双亲或者单亲在外打工供他们读书生活,哪里有钱供他们乱花?所以这些人平日吸烟的都是买两块一包的装酷,即便是敲诈勒索那些胆小的学生也顶多要一包五块的白沙。至于芙蓉王,他们连盒子也只是偶尔见过更别说自己买来抽了。初次得到这样的好烟,这些人眼中看赵明的目光中都带着奉承和谄媚,这让赵明的虚荣心更加的满足。

丁郁两人继续在操场上转悠,陈静纳闷:“芋仔,你说那个人是不是真有病啊!以为自己有两个钱就大爷一样的,把我们当乞丐,呵呵!十块钱,真他妈拿的出手!”

第二天三人吃过早餐后,丁郁和陈静将姐姐的皮箱搬到公路边,直到妈妈和姐姐坐上的班车转过弯没影后,两人才慢慢的朝学校走去。

“嗯!确实不错!挺有力的……你说什么?哥哥?你小子可是小我四天呢!”陈静大悟,被占便宜了,起身作势要动手。

时间已经不早,,行人逐渐的散去,旁边的小摊也慢慢地收摊准备回家了。来时的人声鼎沸已经不复存在,小街上的车子也开始通行了。顾盼一行三人也慢慢地向乘车的地方走去,来时的**也被疲惫冲淡了许多。顾盼在一旁微笑的看着陈静和丁郁对今天见闻得品头论足,时不时也插上一句,三人带着满载而归的惬意在路上慢慢地行走,丝毫没注意前面的情况。

摊主是一个中年大叔,看着这三个人看了半天也见说要买,却把别人挡住了心里一急,连忙问道:“小姑娘,到底买不买啊?”

丁郁他们走进陈静的房间时,陈静正躺在床哥演的赌王之王,从他连丁郁两人进来都没觉的情况和满脸的激动神色看来,这部片子给他的代入感非常强。丁郁一脸的郁闷,重重的咳了一声,把床上的陈静吓了一跳。继而激动地一个筋斗从床上翻了下来,大叫道:“芋仔,姐姐你们什么时候来了?”芋仔是陈静给丁郁起的外号,而丁郁则叫陈静为老鸡,老鸡这个外号据说是由鸡的某种器官的来的,其中涉及了大量的方言参数,我们用普通话也描述不出来。丁郁什么也不管一**坐在床上,上身重重的倒下去,嘴中说道:“老鸡,拜托!不要每次都看这个片子好不好?我都看了十几遍了!”

顾盼心中一惊难道是那个?听妈妈这么说,口中不禁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妈妈,要是生了该怎么办?”戴咏见状也是一惊,大声惊奇:“你们都那个了?什么时候?”又觉得这样说话不太妥当接着又小声问道:“盼盼,你和妈妈说,你这个月的那个来过没有……”顾盼看到妈妈这般紧张,一颗小心肝忽的一下就悬了起来,红着脸小声道:“前几天来过了,妈妈,如果那个会怎么样啊?”戴咏听了心中庆幸,口气立刻缓了下来教道:“那个会生宝宝的。”这时顾盼顿时手脚无措,慌意大增,也不顾羞涩急忙说道:“我刚才还和小郁那个了,现在该怎么办?”这时她已经带着哭腔,她实在接受现在就生宝宝的情况。戴咏听了,脸上疑云笼罩,打量了一下女儿的样子问道:“你们今天?”顾盼丝毫不敢隐瞒“就在您进来之前。”戴咏心中更是怀疑,弱弱的道:“你们是怎么做的?”顾盼脸上又是通红,羞道:“就是我亲了一下他,但是他又亲了我。”戴咏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担惊受怕都是多余,心中感慨女儿也不小了,现在这样的社会,也应该教教她了,不然以后被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呢?当下一番安慰安慰,只后两女又是一番窃窃私语。

“啊!”杀猪般的惨叫从卧室传了出来,丁郁仿佛在下雪天被冷水从头一直灌到脚底。耳朵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猛地睁开眼睛,一脸的惊愕,一脸的莫名奇妙,当然任谁遇到反差如此之大的感受都会如此震惊。?

天越来越黑的时候,有点闷热。忽然一阵冷分刮过,将掩盖谷子的塑料薄膜狠狠地撕裂开来,这却是冰冷的北风。人群顿时骚乱起来,无论谁都知道要下雨了,这夏季的天气果然没有人可以预测的准,天上本来不厚的云层突然变得黑了起来,西方的天际涌出无尽的乌云。继而汹涌的朝着小村的上方压了过来。头上的云层压得越来越低,人在这种气氛下不禁感到无比的压抑,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连呼吸都觉得非常困难。

“过几天,家里的水稻就能收了,你们爸爸不在家,所以我们要请人帮我们收割才行。”

“听说你今天惹事了?昨天的家庭作业也没交?”

“没有了!没有了!”某人赶紧应答,那神情就叫一个小心,偎着腰,汕着脸,顺着眉,老鼠见了猫大概就这种神情吧。

丁郁将书包交给陈静,向前三步对前面的雄哥说道:“来吧!小爷等你呢!”

两人走近警惕的看着对方,雄哥也不说话,忽然他脚下一个加,挥拳朝丁郁脸上打去,先下手为强,这是流氓打架法则中的经典。

丁郁看着向自己脸上飞来的拳头也不慌张,一个错步便闪到一旁让雄哥第一招落空,雄哥出师未捷,叫道:“小子还有点本事嘛!怪不得这么嚣张!”接着又是一个纵步,右腿狠狠地踢向丁郁的下阴,那脚力,若是丁郁被踢中不太监的可能性基本不大。看着眼前的小子没有动身,雄哥心中一喜,这一脚踢在他身上这场架就差不多了。就在他的鞋子刚要接触到丁郁的时候,忽然他现一个黑影朝他眼睛飞来,在自己的瞳孔中被放的越来越大,他下意识的偏偏头想要闪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啪!”雄哥应声向后仰倒在地,双手捂住自己的右眼。陈静在一旁大声叫好,这让赵明一方有点惊异。雄哥只觉得眼球都要被打碎了,整个右眼都酸酸麻麻的痛,许久才恢复视力,他爬起来狠骂:“妈的,竟然偷袭老子,看来今天要给你看点真本事了!”骂完又揉了揉已经变成熊猫眼的右眼,把先前扔下的钢管捡了起来。

雄哥也有自知之明,既然靠身手赚不到便宜那就用武器,讲道德和面子的流氓不是好流氓。雄哥大叫一声,手中的钢管向丁郁的肋间挥去,钢管在空中空气中划出呼呼地风声。丁郁不敢触其锋芒靠着灵活的脚步一边闪躲一边寻找对方的破绽。两人几招过后,雄哥手中的钢管向丁郁劈头而下,他打架毫无章法,手中用力过猛,当下便露出毫无防御的腰身,丁郁抓住破绽,避过钢管抬腿便向他的腹部踢去,此时雄哥正是老力用尽新力不生的时候,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当即被丁郁实实得踹了一脚,雄哥被踹得一个趔趄站立不稳,腹中的绞痛让他的脸色变的黑。丁郁得势不饶人又在他左眼挥了一拳,让雄哥彻底的变成熊猫。

雄哥吃了亏,只觉得一阵眩晕赶忙将手中的钢管住在地上,稳住要倒下的身体对同来的两个青年大叫道:“不管了,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