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咱俩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合适。跟你订婚、结婚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心里有别的女人。那时候不懂得男女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总想着只要我对你好,你就一定能回心转意。我也做了最大的努力,千方百计对你好,可是我却看不到你哪怕有一点点回心转意的迹象。后来我又想,等有了咱俩的孩子就好了,孩子能把你的心拴住。正因为这样想,我很着急要生个孩子。谁知道越着急越怀不上,后来我才懂了没有爱情,没有和谐美满的夫妻生活,要怀个孩子都难!好不容易有了咱们的儿子,可是我慢慢才现,夫妻要是没有感情,即使生了孩子也枉然。你不仅对我缺乏感情,你对安鑫也不冷不热的。孩子的饮食起居、成长进步,要让我说,我认为你都不大用心,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孩子偶尔有个头疼脑热,你表现出来的并不是着急上火,更不是贴心贴肉的心疼,而是厌烦,讨厌孩子给你添了麻烦,增加了烦累。我这样说没冤枉你吧?

你上过大学,干这种工作不觉得亏呀?贾潇问那湖南妹子。

等到工资,夏能仁还跟同事借了些,总共准备了5000块钱,然后满脸堆笑给冯雪宜说:想不想让我送你一件好东西?

安仲熙静下心来仔仔细细想,觉得在他和甘文秀的夫妻关系中,还是他对不起她。平常在家里,甘文秀总是对他颐指气使,指着鼻子吼叫,甚至居高临下的训斥嘲讽,看上去像个母夜叉,蛮不讲理,但实质上甘文秀是一个很有家庭责任感的、贤妻良母型的妻子。她对安仲熙有真感情,很在乎他,所以现他心里一直装着别个女人心灵很受伤,所以怀揣着一份无奈故意报复他,装出很强势的样子乱脾气以掩饰她内心的失败和挫折。她对孩子关心备至,十分周到和耐心,她过日子精打细算,用背过外人过分的节俭来支撑在人前的一份虚荣。这样的女人其实无可厚非,真正居家过日子就需要这样的女人。他们夫妻关系之所以紧张,家庭之所以有矛盾危机,过错和责任在他安仲熙而不在于甘文秀,是他不忠实于婚姻家庭,几十年如一日把感情寄托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是他不好好尽丈夫的责任,使甘文秀遭受冷遇心里还要时时刻刻装着一份屈辱,是他甘愿承担一份本不属于他的责任,有时候弄得债台高筑经济上也让甘文秀跟上受连累。总而言之他安仲熙不是东西,甘文秀做他的老婆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贾潇不仅劳动纪律差,文宣部的业务他也基本上不会干。企业文化和企业的经营理念、管理理念,对家贾潇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他对这些东西又不感兴趣,懒得认真钻研,所以让他弄点儿企业内部的文宣材料,搞出来也四不象。部门主管耐着性子跟他探讨,想让贾潇适应企业管理的需要,能写出点儿有用的东西,不料贾潇夸夸其谈,道理一大堆,弄得部门主管束手无策。至于广告宣传,贾潇就更摸不找门户,不懂得创意和策划,更不会具体操作。他在这家企业文宣部呆了一月多,基本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搞出一堆笑话和逸闻趣事,他这个人对于企业来讲一无用处。

李老板,咱先不管工作上我跟你是有联系的,算是业务关系,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你老李人不错,咱俩先是好朋友。你说是不是?夏能仁先套近乎。

安仲熙你给我起来!甘文秀忍无可忍,动手扯了安仲熙的胳膊,要把他给拽起来。

我说呀,你俩还是庸人自扰。就拿夏哥哥你来说,再怎么说你也是是政府机关的一个有实权的科长,跟一般老百姓比,你够可以的啦。国家公务员的待遇这几年日高日上,旱涝保收,n市的财政状况又好,在咱们这个西部省份除了省会别的地市都不能与之相比。你们上班悠哉游哉,有时候的确是一张报纸一杯茶,坐着就把钱挣了。就这还不满足?你看看这个城市搞有色金属的那个大集团公司,一线工人一人顶过去几人干活,累得要死,才挣几个钱?你看看在土里刨食的农民,他们才叫苦哩。当然官场自有它的规则,并不是说每个人身在其中都能混得很好,好不好全在自己努力不努力和怎样去努力。我是个搞写作的,上至书记市长、达官贵人,下至三教九流推车卖浆者人等,我都熟悉,都有很多朋友。要叫我说,现在的官场上,确确实实也有很多忠实的人民公仆,他们肩负使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踏踏实实工作,用尽心智和体力为老百姓服务。这些人都是真正的精英,襟怀天下,德才兼备,我对他们很敬佩。官场上并不都是贪官污吏横行,好人、有抱负有作为的人还是占大多数。咱不说别人,就咱哥儿几个活得也算自在吧?我就很满足,我就不赞成满世界都是那种批判能力总是大于创造能力的人,不赞成整天没屁事干就牢骚骂娘。我不是说大话,我也不是中共党员,犯不上为谁歌功颂德,可我也能看到眼里,这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做了不少好事呢,他们深得民心。官场有个上行下效的潜规则,中央做好了,地方官员想做事、想为民造福的也大有人在。咱也是知识分子,往低里说总还是爱国人士吧?我认为做人应该有良心,应该能看见光明的一面,何况你夏哥哥还是政府机关工作人员!我觉得你吃着官饭着牢骚,这并不时髦,甚至有几分可耻……贾潇接过话头把夏能仁一阵批判。

你说好不好?你说好不好!夏能仁对老板娘没好气,一屁股坐到沙上,拉着个脸。

妈,你说的啥呀……史峰让妈妈惹哭了。

于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姐”引领着贾潇进了包厢。包厢里面灯光更加黯弱,一张按摩床,床头有小柜子,上面放着脏兮兮的烟灰缸,床单和被子的颜色也比较适合藏污纳垢,脏不脏基本上看不出来。

常新荣这样的人暂时消停了,夏能仁又给送过礼行过贿的因而被他放了一马的企业主打招呼,让他们各自收敛一下违规行为,同时他让科室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马不停蹄地下去督察,高密度地频频出现在文化产业的各类经营机构中,也起到了敲山镇虎、遏制违规违法经营行为的作用。局面又逐步得到了控制。

扈婉璇让化疗弄得脸色蜡黄,头也开始脱落,情绪很不好。安仲熙一来到跟前,扈婉璇的眼睛里就充满了怨尤,眼泪也无声地流,弄得安仲熙很难受,很惶惑,好像扈婉璇得病他是罪魁祸,好像癌细胞是他制造出来的一样。扈婉璇的老公史新强害怕请假影响工资奖金,所以坚持上班,三班倒,很累。安仲熙去医院的时候他要么不在,要么说一句“老安你陪一会儿扈婉璇,我要回家去收拾收拾,忙忙给她来送饭,锅都没顾上洗”,然后就急匆匆走了,留给安仲熙单独陪伴情人的机会。扈婉璇的儿子假期有补课,还有繁重的假期作业,晚上一般也不来医院。

爱我还给我制造这么大的麻烦?你要是真死了还怎么爱?

科员们回来一汇报,夏能仁勃然大怒:嘿,常新荣这个流氓,在学校调戏女学生,做生意违规经营,他还有理啦?明天我跟你俩一起去,看看他还能翻天了。重新开一张罚款单,罚他五千!前面罚他两千明显偏少嘛。对这种人不能客气。

哦。那行,我找校长商量去。校长同意了,我再去找你们。

行行行,没问题。夏能仁心境好,安仲熙说啥他都不打折扣。

啊呀,真麻烦。钱的事情就不说了,我个人请客,自然我掏钱。领导那里我觉得也不好事先去汇报,因为说到底是我个人的事情,去请示领导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咱做的时候尽量隐蔽一些,不要张扬,领导那里我想采取先斩后奏的方式,请客过后我再去主动跟领导招了,到那时候要杀要剐就由他去了。你说呢?

你怎么啦?吓唬我?我可胆小。安仲熙一进门,坐都没敢坐,站到对面打量着扈婉璇,急切地问。他看见扈婉璇脸色黄,人有几分憔悴。

不宰你我宰谁去?不宰白不宰。

有一天,夏能仁凌晨三点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他精心算了一笔帐:本局从局长副局长到科长副科长,再到一般工作人员,连毛带皮不过30来号人,假如分别请这些人都去吃一顿饭,预计花销也不过两千元;假如这些人都因为吃了一顿饭能记住我夏能仁的好处,假如都因为“吃了人嘴短”能在不久的将来给我说几句好话或者投我一票,那我在本单位的人缘、群众关系、群众评价不就好了吗?假如因为群众的评价、推荐效果好,我夏能仁很快就当上了处级干部,而处级干部光工资表上一年就要比科级干部多拿一万多两万块钱!这样看来,请大家吃一顿饭很有必要,这样做不仅仅是感情投资,而且也是回报率很高的金融性投资。既然是赚钱的买卖,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哥哥,喝酒,喝酒。兄弟先敬你一个。安仲熙举杯说,同时调动起了一脸的笑意,一副有求于人的恭谦。

说归说,汤芝凤说到底还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做了好几个菜,尽管家常,但也色香味俱佳,还做了手工面食“拉条子”。贾潇也就没客气,放开肚皮吃了一顿。

你说呢?郝萍满脸幸福的红晕尚未消退,对于刚刚给她制造了幸福的这个男人,她已经暂时忘却了一切忌恨和不满,胸膛里充盈着对他的柔情蜜意。

反正你儿子姓史。扈婉璇说。

当初娶媳妇的时候,年轻的贾潇尽管不是很懂爱情,但知道要找个漂亮的。所以他的妻子汤芝凤长相并不赖,杏眼粉腮,鼻子嘴巴都很周正,但皮肤过分细腻,稍稍长点儿皱纹就很显眼。贾潇大概是父辈那里承袭了某种基因,所以从上中学时候就是个情种,大大小小的荒唐故事不断,让他从事个体医疗、风流倜傥一辈子的老父亲自叹不如。婚后不久贾潇就开始滥情,35岁时候就彻底厌烦了婚姻和老婆,好几次闹着要和妻子离婚。但汤芝凤是一个痴情的女子,而且坚决信奉从一而终的中国传统观念,坚决不同意离婚。即使在贾潇闹得最厉害、行动上也跟她事实分居的情况下,她仍然告诉最要好的朋友说:大不了我放开手让贾潇风流十年二十年,等到他没有风流的资本了,看他还能不回来好好过日子?朋友说你这样想这样做太傻,太对不起自己。但汤芝凤依旧痴心不改,我行我素。闹到后来,贾潇自己也觉得离婚结婚的挺麻烦,不如与汤芝凤保持有名无实的婚姻,某些时候还是一种遮挡。只是每每出去潇洒,汤芝凤不厌其烦打电话查询,弄的贾潇很厌烦。

他就怎么啦?

是,一定办成。你儿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该行了吧?安仲熙对扈婉璇的话坚决听从,不打折扣,不讲价钱。

贾哥,你说什么呢!燕子听得有点不高兴,就朝贾潇嗲使小性儿以示抗议。

没好好听。忙呢。

夏能仁我算看透你啦。你是个骗子,小人,不负责任的男人!你口口声声说忙,你有那么忙吗?再忙还比我找你更重要吗?

重要,重要。

你到底忙啥呢?

忙着跟我老婆睡觉呢。夏能仁很流氓地讪笑着。

夏能仁,你是流氓,你狗日的黑了良心,你不得好死!呜呜呜呜……郝萍捂着脸,大声哭着跑出去了。

郝萍把门摔得山响,惹得科室的同事都站到楼道里来看。

夏能仁真把郝萍得罪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郝萍但凡遇见夏能仁,总是用眼睛狠狠瞪他,走路的脚步声也无端地加重,像是要表达仇恨的心情。偶尔因为工作关系,郝萍不得不和夏能仁单独接触,她眼睛就望着天花板,说话的口气跟冰碴子一样,离开的时候就像跟门扇有仇,总是摔得响亮,甚至有时候还用劲儿吐一口唾沫,以示轻蔑。对于这一切,夏能仁心里当然也不是很舒服,但他能理解。他甚至想,爱之深才能恨之切,这说明郝萍心里还是爱他,放不下他。夏能仁心里暗自念叨:萍啊,你别怨我狠心。男人总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总应该有所追求,总不能因为儿女情长毁了自己的前程,总不能只顾一时快乐因小失大把大事都搞砸了。我心里会感激你,我将来还会对你好,但现在不行。因为再不抓紧,我这一辈子就没有机会了。身在仕途的男人要是混不成一个处级以上的领导干部,哪岂不是白白在政府机关呆了半辈子?哪岂不是成了一个失败者、一个弱智、一个白痴了吗?

夏能仁故意冷落了郝萍,过了一段时间,他忽然现这位老情人有主动接近局长姚天啸的迹象。在公开场合,郝萍看姚局长的眼神再不是像过去那样充满了戒备乃至仇恨,而是很柔和,很专注,很目不转睛。那种眼神你把它解释成含情脉脉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后来有一次,夏能仁跟朋友喝酒聊天至深夜,从酒吧出来打的回家,他竟然看见郝萍和姚天啸两人单独在大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徜徉,从形体动作看,很融洽,很亲密,很像一对情侣!当时夏能仁的醋意大,恨这两个人恨得心痒。好你个郝萍,一转身就攀高枝了,一转身就投进别人的怀抱了?难怪有人说水性扬花的女人永远水性扬花,能随便跟一个男人上床的女人就能随便跟一百个男人上床,你郝萍原来正是这样的货色!好你个姚天啸,整天道貌岸然的样子就像个好领导,其实也是满脑袋狗杂碎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漂亮女子,你当处级干部有权有钱想搞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手,非得要抓住这个郝萍不放?非得要跟我夏能仁抢一个女人?罢罢罢这女人只不过是我玩剩下的,你要是爱玩就玩去吧……

回到家辗转反侧失眠了,夏能仁想了一夜,决定在郝萍的事情上要顺水推舟。她不是喜欢攀高枝,喜欢跟姚局长接近吗,那就随她去吧!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夏能仁利用一个星期天,专邀姚天啸局长去喝茶。姚天啸倒也痛快,没推辞就跟上夏能仁去了。他俩去的是本市一家高档的茶馆儿,里面环境优雅,还有漂亮小姐陪伺服务,但只表演茶道,也陪客人喝茶饮酒说话,并不卖身。夏能仁请了茶道小姐作陪,姚天啸也没有反对,后来喝得差不多了,这位局长大人才说:老夏你让姑娘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夏能仁心里直犯嘀咕,本来是自己有话要对局长说,结果局长反倒要先说。他会说些什么呢?是跟单位的工作有关,还是跟自己的仕途进退有关,抑或还是跟郝萍有关?

你说吧,局长。夏能仁强迫自己镇定,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实也没有啥大事。怎么说呢?姚天啸不紧不慢,字斟句酌:上次纪委监察部门来查你执行公务有无收礼受贿的事情,那也是例行公事,毕竟是有人举报嘛。但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种事过去了就过去了,组织上不再追究,就证明你没有问题,你自己绝不能再背包袱,更不能对上级领导有意见。

没有没有。我有什么意见?绝对没有。夏能仁说。

没有意见就好。不过老夏,我看你这段时间工作热情好像有所减退,看上去挺消极的。你不应该这样。你毕竟是咱们局有资历的同志,多年的科长,是我干工作的左膀右臂。要把局里的工作搞好,我必须要依赖就像你这样的骨干力量。再说,你的年龄还在提拔任用处级干部的范围之内,再往前进一步的可能性仍然是很大的。所以我认为,你绝对不应该消极,而应该振作精神,积极努力,搞好工作,起带头作用,也为自己在仕途上展进步创造条件。你说呢,老夏?

对对对,您说得对。夏能仁赶紧点头称是。

夏能仁能听得出来,姚局长这一番话是示好,是想让自己和他在感情上更亲近,更密切。哪个领导不希望和重要的部下搞好关系啊,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嘛。不过领导主动示好也属难得,作为部下应该领情,应该知恩图报。夏能仁也知道接下来应该怎样做,他在心里暗自庆幸,看来前面那场风波是彻底过去了,并不会影响自己的仕途进退,也不会影响从局领导这里得到应该得到的东西!夏能仁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除了好好工作,还要跟周围的同志搞好关系。团结同志,服从领导,这是对一个机关工作人员最起码的要求。

是是是,是是是。

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跟郝萍最近是不是闹别扭了?看上去你俩的关系怪怪的。以前你们关系挺不错嘛。

姚天啸主动提到郝萍,让夏能仁颇感意外。是郝萍将我跟她的事情告诉姚局长了?还是局长大人出于某种目的要试探我?到底该怎样回答他呢?局长这样说到底是什么目的什么用意?夏能仁脑子急剧转动,想要设计出最恰当的应对姚局长的方式和内容。

郝萍这个女同志不错。工作认真负责,人也正派、善良。你是她的科长,顶头上司,你应该关心她才是。姚天啸看夏能仁不说话,就自顾自又说了几句。

这几句话让姚天啸在一定程度上感知了局长的心情和看法,他灵机一动赶紧说:姚局,您要不提起郝萍,我还不敢说呢。其实我早就有一个想法:您能不能把郝萍的工作岗位给调整一下?我觉得她这个女同志工作细心,写点儿小材料啥的文笔也不错,人也干净利落,要是放到办公室做文秘工作,更能挥她的特长。把她放到离领导更近的地方,也许进步会更快些。

夏能仁你什么意思?我让你关心关心你的下属,起码不要闹别扭,你怎么像踢皮球一样,还把她往外踢呢?我听你这话怪怪的,是说反话呢?难怪有人给我说你这人有些阴,确实阴阳怪气的!姚天啸突然就拉下脸来说。

姚局长您误会了。夏能仁被姚天啸的态度吓得一头冷汗: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知道您很赞赏郝萍,她这人确实也不错。您不要听别人谣传说我跟郝萍咋的咋的,其实我跟她关系很正常。真的,很正常,就是普通的工作关系,上下级关系。同一个科室的同志,总应该把团结搞好,所以往常我对她好些也完全是为了团结同志,为了搞好工作。我可以誓,我跟郝萍同志绝对是正常的同志关系。姚局长您要是不信……

行啦行啦,我又没说你跟郝萍关系不正常。干嘛呢,此地无银三百两?姚天啸打断了夏能仁的话,满脸讥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俩最近干嘛别别扭扭的?

这……既然今天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局长我就都告诉您吧。我就是怕别人说闲话,既影响我,也对郝萍同志不好,所以我最近故意疏远她。也许郝萍同志不习惯,也不理解,还以为我对她有啥成见呢,所以最近见了我嘴噘脸吊,看上去就像我俩闹了啥别扭,其实很正常。姚局您千万不要有别的想法,不要把我夏能仁往坏处想。

哼!姚天啸脸上依然挂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