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这下子腾空了，就是不知道你的胃口还好吗？要不，我们现在先进去？”
“应该是这里。”
“现了什么？”大李揉揉眼，还是没有现异常。
大李走了进来：“夏长歌的话单打出来了，已经开始排查了。”说着冲录像机努努嘴，“这里有什么新现吗？”
田青云作为纵横脂粉场的英雄，在女人跟前自然是能大能小，毫不计较。
两个人的目光撞击在一起，对抗的火花顿时四下飞溅，室内瞬间气压变低。
“这个我们查了，长歌出事那天，我们调查过前晚上经过的车辆录像，除了直达景区的旅游车，开出景区的车辆也极少，时间也早，推算事时间为夜里十一点至两点，接近的时间段，除了长歌的悍马上去，其他出入的车辆都进行了排查，毫无线索。”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看到！”她有些竭斯底里地争辩。
昨晚他差点就那么做了，究竟为什么一犹豫之间就改变了主意，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夏伯伯，谢谢您能收留我。”于茜茜垂眸表示谢意。
一阵阵熟悉的香味飘到他的鼻端，酱香鸭脖、麻辣鸭杂、泡椒鸭爪、怪味苦瓜，这些分明是自己最爱吃的下酒小菜，也是女儿见天都要给他捎的下酒小菜，一样不多，一样不少，根本不可能有这么碰巧的事情。
“你去夏局长家？哎呀，看你这模样，是小夏警官的朋友吧？那就不签了吧，今天这人都是冲他家去的，你说这什么人这么歹毒，小夏警官多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剩下的人都沉浸这的挫败中苦思冥想。
刚刚那久违的感觉，死了都值了！楚瀚海心底思量着，怎么让她消去火气，还有，怎么挽回自己的急色模样。
楚瀚海固执地握紧她的双肩，一鼓作气用舌尖吸出她伤口里的沙粒。
抬头看到壁上的电视，上边正在演播着什么电视剧，一闪眼间，他就看到里边的一个女孩很眼熟，和宾馆里那女孩简直一模一样，他认真地看了看。
楚瀚海盯着她的背，那黑色的风衣后背上，有着一片因为而破损的口子，眯眼细看，里边隐约露出渗着血丝的擦伤，那粉蓝色的不辨质地的闪着亮色的衣服，难道是背心？可是，配着背心，下边为什么不曾看到裤子？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样想着他的手臂竟然蠢蠢欲动伸向了她的腰，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克制着这个冲动，把双手又插回了裤子口袋里。
护士咧嘴笑笑，退回到不远的沙上，嫉妒心少了很多，便秘？很难受的！想着就笑笑地拿起一本杂志开始翻看。
“就这些？”男子眯眼，语气中充满了戾气与不悦。
通往云霞湾风景区的九曲回肠一般的盘山公路，只有上下的两端路口装有摄像头，幸好她是飙车一族，这段公路经常被热衷赛车的伙伴们当成练手的赛道，所以，哪里有个弯，弯度多大，如何平衡提、换挡减等，她早就了如指掌，搁在平时，她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开下去，可是，现在，显然不行，车内有她救出的受害人，身后有追击的暴徒，山下还有拦截。
夏长歌目光一凛，抬脚踩住他的背，拉着他的手腕往上一抬，老黑顿时出一声惨叫。
她寒声道：“你很清楚那消息带来的后果，还是毫不犹豫地帮着他们完成杀死警察的阴谋，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
“你是谁？别来这里装神弄鬼地吓唬我，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袋子里这钱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可记得你从来没有这么阔绰过！”夏长歌说着从他的兜里摸出他的钱夹，鼓囊囊的钱让钱包都合不拢，露出粉红色的一沓。
老黑的身上刷地冷汗直冒，他忽然觉得很熟悉这个女人的气场，即便连脸都不一样，可他愣是从镜子里的冷艳笑容里照样看出了夏长歌的影子，他吓得身体不由自主地抖。
“唔，我看看，这厚度，连五千块都不够，夏长歌活着，每年给你争取到的线人费，可是远远地高出这个数目，怎么，她坦诚待你，你就这么害他？”
夏长歌看看里边的钞票，掂起钱夹一下一下悠然地在他的眼睛跟前磕着洗脸台。
一下一下，节奏沉静，老黑渐渐地缓过气，兀自嘴硬：“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真的不懂，姑，你就放过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哪里得罪你，你就明说好了。”
“不懂！你他妈什么理都不懂，你为了这么一点点钱，竟然就出卖她，让她死得那么惨，这钱是你卖了她的命的昧心钱。”
“姑，话可不敢胡说，夏警官出事，我也很难受，她是个好警察，她出事真的和我无关，你就相信我吧，我是看了第二天的新闻，才知道夏警官出事了。”
“第二天？呵呵，还嘴硬，你这么说，不就是承认了头天晚上十二点多的那个通知她人质地点的电话，是你打的。”
夏长歌从他的话里揪出破绽，冷笑了问。
“姑，我没有给她电话，不信，你可以让警察去查她的手机话单啊！不带这么诬陷人的。”老黑绝对是极其奸诈的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货色。
“呵呵，你以为她死了，就死无对证？你这话更证明了，你是蓄意陷害她；
那晚那个号码是用假身份证购买的，你说自己的手机忘到家里了，借别人的手机打给她通知一个捡着大漏儿的消息，她说立刻就通知局里的人采取行动，你劝说她不必要，担心是自己道听途说了；
她很信任你，你这人虽然刁滑了一些，可是，从来不曾耍她，正是这盲目的信任，让她丢了命。”
夏长歌看他铁了心不说实话，就把关键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细节陈述了一遍，果然，老黑听了她的话，简直和遭雷劈了一般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你怎么知——”
老黑的话踹门声打断，外边传来吼声：“开门，老黑，你在里边做什么，大少要进去，你快开门。”
门的质量很好，隔音效果也不错，就是什么样的门都搁不住五大三粗的保镖踹，这不，门强烈地震颤了几下，外边的人声就传了进来。
“姑娘，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可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老黑话锋一转，哭丧着的脸霎时就犹如枯木逢春一般有了活泛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