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二十六年的经历,她还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加上对律法的熟悉,夏长歌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抢劫和袭警之间的罪名,那可是有着天渊之别。

难道是练家子,这胸肌怎么这么紧实,撞得她小脸生疼。

她有危险!这是她分析着升腾起来的第六感,这感觉很准,她曾经凭着这些逃过好多次绝境。

小护士扭捏了一下,脸上绽开媚色,扭着腰走过去坐在他身侧的沙上,手指娇嗔地点在他的胸口:“哪个女人和大少一起,恐怕都会很过瘾的,谁大白天要了,人家是有重要的事找你嘛。”

粗野掉衅之声,让夏长歌的脸色沉如寒潭,她紧抿双唇换挡加。

除了漂亮的面孔,这具身体完美得不可思议,当然,也柔弱得不可思议;不过没关系,她会有办法让自己强壮起来的,前路漫长,这样想着,她走向了淋浴喷头,水幕之下,她的头脑愈清醒了。

……

楚瀚海到商场转了一圈,外套好买,她那身材,什么衣服挂上都会好看的,就是内衣有点难办,他和女人接触不多,虽然刚刚抱过她,可也无法准确地判断她的尺码,尤其是内衣如果尺码不合适,恐怕会很不舒服的。

他进到内衣店里,有些无措地看着满架的花边蕾丝。

营业员殷勤地问他女朋友的尺码,他看来看去,周围的女人没有一个和她的身材相似的。

抬头看到壁上的电视,上边正在演播着什么电视剧,一闪眼间,他就看到里边的一个女孩很眼熟,和宾馆里那女孩简直一模一样,他认真地看了看。

“先生,我们要下班了,要不你明天带女友一起来?”营业员笑着问他。

楚瀚海抬手指指上边:“她和这个女演员很像,那个穿白色运动服的,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就她的尺码,估计一下,给我取两套。”

营业员笑得很灿烂:“先生您真有福气,这女演员可是当红明星于茜茜,标准的小萝莉魔鬼身材,你女朋友像她可够漂亮了,啧啧,很多人羡慕你吧?”

楚瀚海故作镇定地微笑点头,囧得有些无地自容,今天真的是太出格了,把他从来都没有对女人做过的事情,来了一个大清盘。

“先生,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式样的,我帮你包好。”

楚瀚海看着眼前的几款,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出那女孩穿着这些小可爱的模样,俊脸顿时涨红。

“你怎么那么多话!就这两样,一样取一件。”楚瀚海不满地寒着脸,随意地指了一白一粉两个颜色。

营业员纳闷地看着帅哥那酷酷的模样,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暗笑:这年头还有男人装羞涩,都到了送内衣的份儿上,还装纯。

楚瀚海拎着几个装着衣服的纸袋回到宾馆,走到夏长歌的门口,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房门,没有回音,他又敲了几声,房门在他面前缓缓地打开了。

一刹那间,他以为敲错了房间,兀自吃惊地后退一步,又看了看房间号码,没错啊。

只见开门的女孩穿着白色几近透明的浴袍,微垂着头,湿漉漉的头梢沾着点点水星儿,唇红齿白的一张小脸,尤其是那水汪汪的透着灵动的眸子,清纯的露珠儿一般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楚瀚海有些尴尬站住,下意识地抬手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眼睛却怎么都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咕咚”他竟然毫无知觉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他也被自己的色急样儿吓住了,窘迫地打量她的表情。

夏长歌更是受到惊吓般抬起头,她的双手紧张地掩着浴袍的领口,湿漉漉的眼睫毛惊讶地抖了抖,眼睫如同蝴蝶翅羽煽动,似乎颤颤悠悠地扫到了楚瀚海的心尖尖上,看得他的头脑嗡地一声热,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夏长歌本身就羞得无地自容了,她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宾馆白色的浴袍太薄太透了,穿了和没穿差不多,不——是穿了比不穿更糟糕,分明这样如透视装一般,更显香艳。

尤其是这男人目光灼灼,那眼神的意味让她莫名其妙地脸热续,而他似乎还在意犹未尽地看她。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这样浑身被看得热辣滚烫靛验。

她羞恼无措地低下了头,轻粉瞬间爬上了她白皙精致的耳廓上,她纤细的手指无措地捂着睡袍那过大的领口,寻思着:让他进来吗?可是,他一贴近,自己身上就着了火一般的燥热难受。

楚瀚海清清嗓子,“嗯哼”了一声,努力地让自己恢复理智,他兀自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跟前的墙边,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退到门口垂了眼皮,说:“换上衣服吧,里边有云南白药,你的后背伤口,响容易炎,那些例行的问话,我们还是等到明天早上再问好了。”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

这话魔咒一样地飘在夏长歌的脑海里。

楚瀚海恋恋不舍地关上房门,那张清纯又的面颊渐渐在暗色的门后隐去,他正要松口气,庆幸自己的自制力,却感觉到窝在门把上边的手,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了。

他震惊地抬眼瞪着她,哑声地说:“你——做什么?”

夏长歌看他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勾得弯弯的:“别走,或者等一会儿再走,我背上的伤沾了水好痛,你能不能帮我把药撒上,你说了,响伤口容易炎的。”

“我——我去叫——叫服务员过来,这样不太好。”楚瀚海的声音很干涩,也很虚弱。

他知道自己逾矩了,遇到她的时候,情绪低落地在言语上调戏她两句,就已经算不严谨了,再继续下去,他会不会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给吞入腹中?

不行,真的要她,也不能在这样身份未明,警匪对立的前提下要她,那性质就恶劣得多了——对他来说,是利用职权之便,侵占女犯权益;对她来说,是意图对他进行性贿赂。

这本来应该旖旎甜蜜的事情,就变了味儿。

夏长歌不说话,只是另一只掩着领口的小手,也伸了过来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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