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林小川从床上跳起来,鞋还没有找到就直接冲出竹门。可是刚出门没有多远,他现自己错了,因为前面广阔的红土上面布满碎石头,林小川刚跑两步,他那细嫩的脚掌已经无法忍受刺骨的疼痛。林小川灵机一动赶忙躺下来装昏。

林小川走近一看,白sè车是马自达。车主竟是安然,她此时已经焦头烂额。suv是辆奔驰gl级轿车。车主是一位年轻人,背对着林小川,但看起来他很气愤。林小川走上前去,这时安然看到林小川,似乎看到了一丝救命稻草一样。男车主突然对安然嚷起来:“怎么处理,我现在有急事,我损失你得赔”。“嚷嚷什么,不就是辆车”,林小川将安然拉到一边,把自己顶了上去。“你谁啊?”男车主看了一林小川反问道。“我是谁不重要,我们按程序办事,找交ing,走保险,该谁的责任谁承担”,林小川的一席话把事件一下子说的简单了。奔驰车内坐坐一个人,没有下车,从后排车位上看不见他的脸。林小川扫了一下没有说话,感觉事情有点蹊跷。因为安然说前面的车不停的堵她的路,结果到红绿灯时,前面的奔驰又一个急刹车,导致安然的车追尾了。

林小川家是从他12岁时才搬到合城的,那时家族事业在全国膨胀,合城在中部,尽管当时工业还不比沿海达,但是交通四通八达,所有爷爷选择了合城做了公司总部。上中学时他转班到安然所在的班,那是家长眼里最优秀班级,进了这个班就可以看到了孩子的未来,看到了名校。林小川也凭借关系顺利进入优秀班级。由于自己贪玩,不学无术,调皮捣蛋。在班中一直是倒数第一,每次考试不考,上课老缺席,甚至会在考试时请假随家人旅游。班主任看到这个孩子,感觉来这个班真是累赘,其他孩子虽然有的是靠关系,但不会差到哪里,可是这个林小川同学,是差到极点。

介绍一下这位叫“川哥”的主,真名叫林小川,是全象餐饮集团老总的儿子,全象是出了名的中国式家族企业,在餐饮业已经摸打滚爬了近一个世纪了,祖辈在民国就开始创业了。林小川可不是单纯的富二代。现在有这样的一句俗话:“一代就能闯出个富人,三代才能养出贵族”,很多年轻人正在享受“富二代”带来的虚弱的荣耀感时,林小川已经在贵族的行列了。但他的身份和他的xing格是完全不同的,”好sè”写满了他的脸,刚刚二十岁的年纪,已经习惯流连酒吧、夜总会等风花雪月场所。真正贵族消遣的玩意他却不感兴趣,包括朋友的私人派对他都建议在夜总会内开。圈内玩的哥们都给他面子,都比较拥护他管他叫“川哥”。

林小川微笑递给男孩一个干窝窝头,男孩抱住窝窝头躲到刚才的大树下肯了起来。“嗨嗨,小土著,叫什么名字?”,林小川向男孩喊话了。男孩看了林小川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啃着窝窝头。

“说话啊?不说我下山了,懒得理你”,林小川做了个要下山的动作。“啊啊”,男孩激动起来,他用那双黑的像碳一样的手指向林小川招了招。

男孩从地上找了小树枝,在土坡上写着字。“我是外地人,家在同云省,离家出走时被拐到这里的,山下不能去,是个黑砖窑厂,里面的人都是魔鬼,有去无回”,林小川边看边读,他走近男孩,又仔细看看男孩的舌头,是被人割掉的,因为舌根是平的。

“谁干的?”,林小川突然愤怒了。男孩在坡上写着,窑厂老板防止我逃跑割得的,我以前跑过一次,又被抓回来了,现在是第二次。

林小川无语了,在这个法治社会怎么会有这样是事件生呢?太残忍了。自己平时打打架,砍砍人,也没有用这种手段折磨人啊。

我给你带路走出这里,但你要保护我。男孩在土坡上写道。林小川向男孩点点头,林小川心想自己找到有电话的地方一定要报ing,将这个黑窑厂端掉。

“汪汪”,一阵阵狗叫打断了山里的平静。男孩猛的从土坡上跳起来,拉上林小川向另一侧树林跑去。男孩迅爬上一颗三人多粗的树干,他对林小川招招手,让他上树。

林小川傻眼了,自己从来没有爬过树啊,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啊。山下的狗叫声渐渐逼近了,林小川用力一窜,也迅爬上枝干,他没有想到自己一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林小川来了劲,这次穿越本事还长了不少,看来狗娃这个绝对是个棒胚子。

这时,男孩在树上抽了个树枝,在身上cāocāo,用力向山坡下扔了下去。男孩带着林小川在大树之间攀爬着,向山的另一侧挪动。狗叫声已经在山顶了,林小川透过树叶拼住呼吸,向山顶望去。三只狼狗在刚才的那颗大树下不停的转着。接着上来四个大汉,其中一个是个大胖子,肚子和以前的自己很像。他腆着肚子,在大树下向上仔细的看着,没现任何迹象。

狼狗突然向山下冲去,四个壮汉也跟着跑了下去。林小川在才明白男孩刚才所做的一切。

天sè渐渐暗下来,男孩与林小川都有些累了。林小川估计一下,这两天自己至少已经走50里路。林小川从纱布里取出仅剩的两个窝窝头,给了男孩一个。两天了,窝窝头都有些气味了。

吃过窝窝头,男孩起身向林小川招招手,林小川跟着男孩向一处茂密的藤蔓走去。来到藤蔓前,男孩从林小川腰间取出匕,在一棵粗藤上砍了一刀。水迅流了出来。男孩示意林小川喝水,林小川心想这小子还真行,至少野外生存方面有点经验。

接着男孩转到林小川的后背方向,开始在林小川后背写字。“我们晚上必须继续夜行,不然明天他们再来收山我们还会被抓到的”,男孩写道。林小川回想下午的情形,知道这家黑砖窑绝对是不好惹的。这种穷乡僻壤的地头蛇如此野蛮,杀一万次都不解恨。

林小川与男孩摸索着前进,林小川身体强壮在前面开路。突然,不远处出一声怪叫,他一听是野猪的声音。林小川慢慢靠近声音,声音好像是从地下出来的。突然,男孩拉住林小川的胳膊,阻止他再往前走。然后男孩用自己手中长长的树枝在周边划动一下。迎着微弱的月光,林小川看见自己脚下一个陷阱。一头小野猪在下面焦急的跑动着,林小川突然兴奋起来。“野猪,打死我们明天吃”,林小川和男孩商量说,男孩点点头。

天边泛起鱼肚白,林小川背着用刀刺死的小野猪蹒跚的挪着脚步。男孩也累的不行了,前面就是靠山脚山路的地方了。男孩似乎看到了希望,他激动的把林小川拉到一个土坡,在上面写着字:走到对面的公路,基本就安全了。林小川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说:“烤点猪肉吃吧?”,男孩点点头。

支起木架,林小川在一个背风口生了火。这时林小川和小男孩闲聊起来。晚上男孩不会说话,只有白天他们可以用树枝写字。

男孩名字叫袁林,今年才16岁,家里吵嘴赌气跑到城市打工,被人家拐卖到这里来的。煤窑厂像个地狱一样,每天工人睡4个小时,只给饭吃。不给工钱,所有的人都被限制了ziyou,每天睡觉的瓦房都有人在看守,防止人逃跑。

袁林越说越起劲,但林小川越听越觉得那不是窑厂而是一座监狱,一座可以把人炼化的地狱。吃过烤猪,袁林比林小川跑的更快,他太渴望ziyou了,这座监狱把一个阳光男孩折磨成了一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