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干啥了……”常江一边拿着牙缸接水,一边说道。

幸好常江穿着迷彩裤子,肥肥大大的,不然要是暴露了,那多丢人啊,让炎亚龙觉得自己好像多饥渴似的……

黄禾却不以为然,“你可不要小看了队长!说不定队长就好这口呢,你给队长来一剂猛的,说不定队长就彻底被你收服成妻管严了!”

所以常江在与队长聊了好一会儿之后,果断放弃了彻夜长谈的想法,还是赶紧睡吧,彻夜长谈非得被活活气死……以后一步步改造吧……

炎亚龙缓缓道,“想起我年轻的时候那些事儿。”

“这有什么的,以前野外生存的时候您老跟教官们不是也老背后折腾我们,不让人睡觉嘛!”由于身份的转变,以至于常江现在说话都肆无忌惮了,说得炎亚龙很是抬不起头来,哎呀,真是傻到家了,怎么想出来这么个理由,真是一点都站不住脚。

“哎,这就是了!如果您愿意跟常江处一处试一试,那我保证,常江肯定不走了,打也打不走!”黄禾趁热打铁。

“哎我说,给军长当警卫员在别人眼里那可都是烧高香的事儿,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得这么差劲了。”郑卫南特无奈地看着炎亚龙,“人家警卫连的同志看了常江的资料,非常满意,直接就派给军长了。”

常江吃了点菜,觉得闷得慌,就一个人到了餐厅的外面去透透气。

“哦,哦。”

之前只觉得训练苦,训练累,就算是演习,也是假的,不是真的战斗,可是现在不一样,虽然没有千军万马,但是犯罪分子的手里有人质,人质是什么,人民。常江突然想到那个词——人民子弟兵。这一刻,常江感觉到了肩上担子的沉重,手一哆嗦,一失手,打不死犯罪分子,人质的命就没了。扳机轻轻一扣,成功与否,关系着三条人命。

可炎亚龙不知道他这么纠结啊,真是气得要死,要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走神儿!!!

白天训练格斗时,常江被少林摔了好多次,他也挺努力的,但是人家少林毕竟练了那么些年了,不是白练的,于是,常江便找到了理由跟炎亚龙独处——请炎亚龙帮他加练!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常江特为难地说道。

“都笑什么笑,笑什么笑!皮痒了是不是?!”炎亚龙幸好脸黑得很,脸红了大家一般也看不出来。

“失恋了?”常江开始猜测。

“一,一年了。”

反正常江是觉得自己肉体凡胎,着实不能。

“看傻了?下来!”炎亚龙看到常江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拍拍他的胳膊,然后自己在双杠下面一屁股坐下。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喝酒有啥好的,不仅没消愁,而且还要被罚。

常江那一刻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一万字啊,一万字啊,说重写就重写吗?你写个试试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是!”让进门了,让进门了,有戏!常江有些小激动地跟着炎亚龙进了驻地大门,朝炎亚龙办公室走去。

安靖和那男生进了宿舍楼,那一群花痴腐女们也意犹未尽地走了,只剩下常江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石头上——呆。

“呵!有骨气!不过我倒要看看,是这小子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嘴硬!”这独眼儿说着便指挥着两个手下朝常江走过去,常江这才现这俩人手里竟然拎着两根有大拇指那么粗的一米多长的鞭子,然后左右开攻,朝着常江就开始抽。

有一个学员中途晕倒,被送往医务室,他的考核结束了。还有两个学员度太慢,虽然跑完了,但是成绩不达标,他们的考核也结束了,直升机将他们送回了原部队,其中一个是新兵,没有原部队,就被分配到了普通连队。

常江觉得肩膀疼得厉害,跟被炎亚龙踹过的地方那种疼法不一样,被晒疼的地方像是被一群小虫子噬咬的那种痛,有点痒,但是又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能。”这次武装说话的声音软和了不少,没有推开常江的手,而是扶着常江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大爷的!”

只是,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羞愧,队伍很快登机出了,野外生存训练开始了。

康泰走到常江餐桌前,敲敲桌子,“常江,武装,你们两个还磨蹭什么!!!”康泰一贯大嗓门,在小小的餐厅里,震得都有回音了,搞得常江一哆嗦,真是吓死人了!

常江和黄禾下水了之后,那些站着不动的学员们也一个个纷纷下了水,知道反抗无用谁还反抗啊!徒增伤感……

“操!!!”

黄禾陪着常江加练武装泅渡,因为他实在是担心常江练猛了抽筋儿啥的,河水又这么深,太危险了。

又1分钟过去了,常江的胸腔很疼,火辣辣地疼,这么冰冷的河水都缓解不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

“我”

听了炎亚龙的一番话,常江明白了菜鸟和神的差距——心态。

更加可悲的是,被打完了然后去公斤负重五公里越野,教官们说这是活动活动,别淤血了,你妹啊!你们妹啊!!!

康泰:“压腿哪有不抽筋的?!”

毫无疑问,他没有午饭,还要留下来加练。

办公室里。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常江屈服了,他知道,这里的教官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三个星期的相处,兄弟比面子重要。

下午开始学枪,练枪。

轮到常江这一组,他使劲摇了摇头,再顶一顶,你可以的!常江!你是一条大江啊!中国最长最大的江啊!你有什么不行的!加油!!!常江心里不断给自己鼓劲儿,不然,他真担心自己工伤了,当然他不知道倒在训练场上算不算工伤。

晚饭还是挺丰盛的,但是现在常江一般都没有心情去品饭菜好不好吃了,狼吞虎咽,先吃饱了再说,因为晚饭后还要跑公里。

“是啊,显得我们更皮糙肉厚的了!”黄禾笑着附和田野,惹得换衣间里十几个男人哈哈大笑。“哎呀,将来你老婆肯定得嫉妒你!”武装也跟着起哄。

常江听说游泳的人腿力一般都不错,因为腿要一直不停地打水,黄禾这海军战队来的果然不是吃素的,常江越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到了最后一个百米直道,他拼了命的跑,却一直和黄禾和一条水平线上,因为不仅他在加,黄禾也在加,他们在冲刺的时候还把几个累得半死不活的新兵给套圈了。

没有人动弹,没有人开口,安静得要命。

新训本来该由中队长亲自带队的,但是恰好一中队长炎亚龙参加猎人学校培训去了,得明年才能回来。

“在咱们这儿,吃饭没那么多规矩,想吃什么随便拿,管够!”说话的是康泰,常江瞬间也不嫌弃他脸黑了,只觉得这男人真他妈爷们!果然——有奶就是娘啊!

听到国际猎人学校,队伍里响起一阵惊讶声,齐教官满意地看着大家的反应,表情突然由微笑转为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