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聪明如狐的燕云自然不会自己亲自动手,他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图谋,他和轻刃密谋,故意让他得到了弥天楼的账目,条件是从他的手中换得了鬼域所有密道的地图。然后便是和他商议除掉公子鑫的事情。

公子鑫举杯笑道,“夫人受了点风寒,所以今夜无法到场,故此请了身边的丫鬟夏兰来这里为我们伴舞助兴,怎么,月少爷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轻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窗户前,将窗户关好,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切正常,才问道,“轻风,这次所有的人都回来了吗?”

寒月道,“你不能杀我!”

寒月已经觉得不耐烦了,“帮忙?你拉倒吧,你们都是一群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凭什么都是我在干活,你们在一边看着?”

“在这里!”

“不!”

玉跖儿对于场上的气氛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之前众人还在争抢的东西怎么一瞬间变得一文不值,这么说,自己一直就在被人耍弄。玉跖儿心中愤怒的道,

“谁?”

寒月摇了摇头,他并不认同面前之人的话,剑对他来说,更甚于生命。

李福悄悄走到寒月的身边,“喂,小子,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标记,可以看出哪一杯有毒,哪一杯没毒?”

华玉从身上拿出了三枚药丸,递给寒月,“这种药丸叫诺龙丸,你一定要少用,不到万不得已一定,哎呀,你,”

“你是不是叫燕无忌?”树上的人停了下来,生硬的问道。

赵凌心扭捏的答道。寒月瞪大了眼睛,这位巾帼的女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可爱,楚楚动人的了,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燕无忌也突然一声冷笑,声sè俱厉。只是这样突然的转变,寒月自始至终没能听懂他的意思,难道是心情不好,所以来自己这里泄一番,或者说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寒月再看了看了燕无忌,还是有些迷惑。

“谈不上什么救不救的,只是还请云南王考虑清楚,是真的要请老夫帮忙吗?人这一辈子有时候也许只需要做出一个决定就够了,但是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云南王可斟酌好了?”

训练有序的士兵高举着手中的刀,就像是对待一名武士的尊严,他们要用尽全部的力气,以最完美的状态去送一送这些人,他们不像是侩子手,而好似是送葬者一般。成百上千的刀鸣就像是葬礼上的低吟。

赵凌心没有说话,裘五继续言道,

听到寒月的话,墨羽的气势反而一衰,似乎被戳中了什么痛处,有些落寞道,“不错,你向来是领导者,过去是,现在是。所以你说的永远是对的。我们就必须听从。好啊,就按你说的来!你拿所有人的命来赌你自己的选择,我有什么办法。”

接下来的第二泡,第三泡。燕云看的心焦气躁,偏偏脸上还不能露丝毫的情绪波动,燕云此举就像是两军交战时军前的斗将,比拼人的心智,耐力以及智谋。若是燕水遥敢有丝毫的烦躁,那么他的心境不稳,被对方所控制,那他就输了,不但没有达到原本的目的,更被人涮了一道。

“子殇!”寒月想叫住楚子殇,可是楚子殇“嗵”的一声就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寒月笑了笑,给李福填了杯酒。“将军快人快语,寒月也不废话,这次请将军实在是想知道大将军的情况。”

“恰恰不是,凶手这一手yu盖弥彰恰恰暴露了他!”寒月摇了摇头,道,“公子可还记得,当ri在岳王楼的时候,若候遇刺前的场景。”

“曾听父皇说起过李将军,说李将军当年还只是一个小卒的时候,就已经有一剑斩白龙的美誉,不知是真是假?”燕水遥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寒月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叹道,“我现在也不确定,不过,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他负责武威王府的守卫工作,和王七又是朋友,应该不会是他!”

“唉,不说拉倒,你还没说武威王到底为什么被逐出鬼域。”寒月又挑了一颗花生米,不过这次准备等华玉说完在吃。

“若候——燕无忌。”

“啊!真的?”

寒月晃着手中的一根丝线,道,“是蚕丝吧,似乎你不太明白我眼上这个东西的用处,真巧,刚好可以看到你的武器,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一点创新都没有。”

“我都没说要干嘛,你就拒绝?”寒月瞪着楚子殇,作势要扁他。

“因为在每一个死的人身上都被放了一件东西。”

可他的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他看到了寒月将杯子倾斜,杯中的酒缓缓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汇成一股,流到了墨羽的脚下。寒月的脸sè很冷,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冻彻的似乎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心。

“呵呵,这个倒是没有,家父现在被族中的高手相护,暂时没有安危,凌心还要多谢月少爷此番的帮助,不过,我是为了家父的另一件事而来。”

声音很清脆,吐字圆润标准。楚子殇满脸欢喜的看着赵凌心吟诗的样子,虽然不明白这诗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听着声音就醉了,另一边的寒月,却是心头一震,是那天夜晚自己在岳王楼念的那《塞上听吹笛》。

“你们不觉得现在已经晚了吗!”

一个字出口,最前面的十名鬼刀铁甲士拔刀出鞘,起步向前,刀势由上而下,当第一个黑衣人冲到一名鬼刀铁甲士面前的时候,恰好迎接他的是一柄以最完美的角度最完美的力量所画出的一道弧线。寒月远远地看着,心中不由惊叹,那种对时机的把握,对力量的掌控实在令人心惊胆战。更可怕的是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寒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墨羽,“墨羽,你该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特别是我寒月最不喜欢别人逼我做一些事情。”

场中的比试远没有之前一场的激烈,高手对决,有时候可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这一瞬间的胜败却是需要长久的积累。寒月抢占了先机,因此,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个猎人一样,在等待着猎物松懈的刹那,给予其致命的一击。

“月少爷,云某恭候多时了!”这恭敬的语气跟前两天那个傲气的少年简直天壤之别。

“人心?”女子轻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