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抬起头,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寒月摇了摇头,“将军,公子,这是生的实在太过突然,弥天楼这样抓人,抓的还是将军之女,不知道是否合乎规矩?”

李福手上拿着一把刀,刀上还滴着血,地上躺了一头野猪,野猪的身体还淌着血,一动不动,其惨烈程度实在是少儿不宜。旁边围了一堆的人,李福指挥着,正有几个人正在奋力的将野猪拖走。

燕水遥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乍一听颇为吃惊,“王七?他不是若候身边的侍卫吗?听说一直很的若候的信任,怎么会死?”

瞬间,有大批的弥天鬼士从门外跑了进来,鬼刀在手,铁甲着身,全场原本杯酒交谈的氛围被打破,宾客们都看着场面,难道这里是战场。

华玉收起银针,摇头道,“也不一定,因为男人和女人手掌的骨骼不一样,所以在有些暗器指法上女人就更有优势。但是,要是像你这样的天赋异禀的人那就未必了!”

“切!”寒月看了华玉一眼,“你没见过我那个搭档,叫楚子殇,是比我还极品的存在。”

寒月哀怨的看着赵凌心,这个女人也太小气了吧,道。“你还没说到底是什么事呢。”

过了一会儿,声音变了,传来一阵殴打的声音。

影子咬牙切齿的道,他的身形在空气中变动,他开始敛聚气势,而他的攻势会在接下来的某一个瞬间动,猎豹总会在捕杀猎物前积聚自己全部的力量,以求的一击必中。

“找你帮忙!”

燕水遥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份卷宗,摊开来,读道,“这是我从刑部调来的卷宗,里面有关这几个月的几件案子,二月初一,户部尚书李廷一散朝之后于回家途中被人杀死,杀人者逃。三月初十,兵部右侍郎外出公干,途中被杀,杀人者逃。五月初八,京城金吾卫队长张天死在吃饭的餐馆,杀人者逃,……九月初六,若候燕无忌在岳王楼遇刺未亡,杀人者逃。”

推开门,寒月闻到了一阵酒香,寒月是喝酒的行家,对于什么酒好什么酒不好,他一闻味道就知晓,如果是他喝过的酒那么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而现在这股味道,是好熟悉的酒香啊,他望着眼前,喝酒的人是墨羽,他坐在寒月弹琴的木椅上,可惜他不会弹琴,他只能看着袅袅的香烟从香炉里冉冉升起,给自己斟一杯酒,慢慢品尝着,直到寒月进来。

赵凌心吐出一个字,“毒!”

寒月这才现,房间的大门已经敞开,楚子殇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一同来的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墨羽,寒月一见到他脸sè就冰了下来,至于女子,寒月并不认识,不过却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

“什么!”寒月先是一愣,而后一阵苦笑,看来这次真的是有人要针对他。“算了,到我房间的床底下,那里还有一些药,你拿一些,加到水里。”

“是弥天楼的鬼刀铁甲士!”寒月道,弥天楼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寒月心里很清楚,这个直接由朝廷管理的组织,一直以来是朝廷用来监视江湖动向的一双眼睛,而他的现任楼主就是武威王——燕云。可以说燕云的强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弥天楼的存在。而弥天楼跟江湖上其他组织不同的地方就在于,由朝廷组织成立的鬼刀铁甲士团。这些人从很小的时候就被招入弥天楼,接受各种的训练,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加入鬼刀铁甲士团。而也只有朝廷有这样财力和权力做这样的事情。

“墨羽,我早该想到是你的!不过,我们似乎不久前才刚刚见过。”寒月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平常而有普通的事,可是看他的表情,又好像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情。

云水遥诧异的看着寒月,正想询问是什么事,只听寒月道,“刀剑无眼,在下实在希望能够点到为止。”

寒月的眼睛转向了距他不远的两个人,二人之中,一个文雅的穿着青sè长衫的男子走上前,正是之前在云翔馆见到的文先生,抱拳道,“月少爷,准备的唐突,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见谅。”

月sè下,寒月踏风而行,御气而动,像一只大鹏,翱翔于天空,城市也不过是他的陪衬而已。这种潇洒自如的轻功,当今江湖已少有几人。

“那么赌局开始!”

说着,白衣公子迈开步子就准备进入云翔馆。

柳飘絮却重新支住寒月倒下的脑袋,

酒流进了地下,人醉了,心却没醉,仗剑而行,快意恩仇,第三杯酒尽!

“你好,我叫敖烈。”

燕云摇了摇头,“人不是我抓的,你知道现在弥天楼的主人是忌儿,他已经成年了,做事已不用在征得我的同意了。”

燕水遥一点也不满意这个答案,但看燕云的样子是不会告诉自己真正的答案的,又道,“第二个问题,父皇临行前曾告诉我,若是见到王爷,希望王爷将历年来弥天楼的账目归于朝廷。”

燕云还是摇着头,“贤侄啊,你难道还没清楚,现在弥天楼当家的不是我,是燕无忌,他做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都该是去找他的。”

燕云油盐不进,燕水遥有些微怒,喝道,“好,那第三个问题,敢问若候现在在哪?”

“哦,这两天是他刚上任,所以他带人去诏狱了,说是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法之徒前来劫狱。”燕云说着品着香茗,不动不惊。

“什么!他什么时候走的?”燕水遥不能不吃惊,因为这个时候恰恰是寒月他们去诏狱的时间,为什么燕无忌恰恰也在这个时间。

燕云放下茶杯,笑道,“这可是第四个问题啊,贤侄,你怎么连数也不会查了,不过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当我送你的,忌儿走的时间正是你来的时候!”

冷汗从额头冒下,滴落在茶杯中,还散着热气。

诏狱,是丰都城最神秘的的存在,没有人见过它,或者说见过他的人都已不存在这个世上,但同样没有人敢质疑它的存在,因为诏狱除了神秘,还有残酷,那个地方就像是丰都城的一个禁忌,任何与这两个字有关系的事情都不会是好事情。

寒月等人出现在丰都城外,一个无人看管的坟地旁,正是那天晚上寒月和赵凌心跟踪所到的那个地方,也正是在这个地方,寒月现赵凌心竟然会怕鬼,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希望现在一切还不晚,望着眼前的一切寒月想着。

“罗先生,你看着下面是否有一个机关?”

寒月问道,面前的这片坟地虽然寒月可以确定里面绝对有机关,可是碍于技术不过关,只好还得问专家这方面的学问,众人都是一脸希望的看着罗修。

罗修,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你一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不过是你家门前的那个做木匠活的小子罢了。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位千机手罗修,却是师承鲁班门这一代门主的公输无敌,也就是说,他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鲁班们门主。

“月少爷客气了,叫我阿修就可以了。”罗修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烦劳几位帮我照看一下周围的环境,也好让我好好检查一番。”

“一定!”

远远地,寒月几人看着,虽然不知道罗修到底在干什么,但也明白机关之术重在计算,毫厘的失误也有可能到底计算的失败,因此需要一个极佳的环境。只不过一会儿,罗修带着工具又来到寒月的面前。

寒月面sè一喜,问道,“阿修,怎么样,结果如何?”

罗修面sè有些不善,却还是点了点头,“这里的确是建了一个很大的地下密室,不过。”

“不过什么?”

罗修道,“不过开门的开关是在地下,而不在地上,所以,我们如果想要进去的话,就肯定会被人现的。”

李福一听这话,立刻心里急,“什么!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去救凌心,罗修,你再看看,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上面其实也有机关的。”

“将军莫要着急,”寒月稳住了李福,又问向罗修,“阿修,那就是说地上有和地下固定的联系渠道了,他们通过固定的暗号然后由地下的人给他们开门,我说的对吗?”

罗修点了点头。

“知不知道传递信息的机关在哪?”

罗修指了指不远处一块并不显眼的石块,道,“就是那块石头,那块石头地下的土质和周围的差异很大,而且我在检查的时候,现这块石头经常被移动,所以我确定他们应该是通过对石块的敲击来取得联系的。”

寒月踱步走到石块前,转了几圈,诡异的笑道,“哼哼,既然你让我们进不去,那就不要怪我了,李将军,寒月有一件事麻烦你!”

“什么事?”

“毁掉这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