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样了?”寒月是一副地主恶霸的样子,反观楚子殇则是被欺凌的小农民。

“当然!”云公子惊讶于寒月竟然如此放心的将骰盅交到文先生的手中,心中冷笑,只要骰子在文先生的手里,任你手段翻天也容不得你来放肆。

“你读读,燕云,男,天子称号:武威王,职业:弥天楼主人,相貌:不详,年龄:不详,xing格:不详,个人爱好:喜欢热闹,其余不详。我都会背了。”白衣公子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么多不详,你还好意思让我看,我都不知道你那一百两是怎么花出去的。”

一顾倾人城,

“羽兄,在下来看你了!这杯酒,今ri你我共饮!”

敖烈抬起头,他想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人,可是这些已不再可能,他的双眼已瞎,瞎子又能够看清楚什么?

“你看!”

楚子殇的身后,那不是很宽的门口,哗的一下,涌进来一大堆人,两个人将一件丝织的绸缎衣服披在寒月身上,又有两人端着脸盆为寒月洗漱。

越来越多的人,有撒花铺路的侍女,有敲锣打鼓的戏手,更有抬着八抬大轿的轿夫。一位捧着美酒的小厮直接到寒月的身边,侍酒而立。而漫天的花瓣慢慢飘落,洒落在寒月的身上。

寒月当然不像楚子殇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他向来不喜欢这么喧闹的音乐。

“怎么这么吵?”寒月道。

不过,就在他的话一出口,声音陷入一个短暂的消失,须臾,音乐就变了,下里巴人变成了阳9白雪,丝竹之声取代了锣鼓喧鸣,捧着锣鼓的戏手退了下去,吹着丝竹的老者走了上来。

寒月来了兴趣,嘴角微笑,“不过呢,我想在想要的是清静。”

最后的“静”字出口,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只有撒花的少女独自的撒着花,侍酒的少年端着酒,映衬着人们怪异的表情,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戏剧。

贪婪的嗅了一口空中的花香,寒月道,“是兰花,梅兰竹菊四君子之中,只有兰花的香味犹如空谷般幽静,那种香味是沁人心脾的,而且这个味道应该是9天在悬崖上盛开的君子兰,看来这是很高规格的接待了。我说的对吗?文先生,萧老板。”

寒月的眼睛转向了距他不远的两个人,二人之中,一个文雅的穿着青sè长衫的男子走上前,正是之前在云翔馆见到的文先生,抱拳道,“月少爷,准备的唐突,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见谅。”

而他的身边正是萧月山,萧老板笑道,“月少爷,是云公子来请您的,这些都是他们安排的,还望月少爷莫要生气。”

寒月点了点头,笑道,“二叔这么说就见外了,云公子知道我是xing情中人,准备好酒好乐招待在下,在下当然高兴。只是寒月不知道云公子这次是想和我赌呢,还是和我二叔赌呢?”

“公子请的是月少爷。”文先生恭敬的道。

“好,那就走吧!”

道路早已被鲜花铺满,行人被驱散,坐在八人抬的轿子上,美酒佳肴,人生的乐趣不就是追寻这样的风光。街两边的人羡慕的看着这样的享受,心中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也要这样。可是坐在轿子上的寒月却没有这样的心思,这一切来得实在太诡异,让人总有些yin谋的味道,不过既然人家已经上门来请了,那么即便前面有刀山火海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乐声停止了,鲜花用尽了,路也走到尽头了,早有一边的小厮来请寒月下轿,寒月轿子的后面是楚子殇的,他比寒月先了一步出来,一走出来就凑到寒月旁边,谨慎的看周围的所有人。

“文先生,不知这里是何处?”

“岳王楼!”

寒月抬起头,果然是昨天晚上的岳王楼。高阁耸立,面前有一个七尺的平台,平台下是阶梯,两边是汉白玉的柱子,云公子正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下来。

“月少爷,云某恭候多时了!”这恭敬的语气跟前两天那个傲气的少年简直天壤之别。

寒月打量着眼前的人,“云公子难道是想在着岳王楼和在下一赌?”

“月少爷果然非常人,在下的确是请月少爷来赌的,不过月少爷却猜错了一点,在下请月少爷来却不是和我赌,而是替我赌。”

“替你?”

寒月哈哈大笑,终于明白为何会用这么大的规格来接待自己,“云公子,我们不过一面之交,云公子难道不怕在下把你输的倾家荡产。”

“在下相信月少爷。”

“是吗?”寒月的眼睛盯着云公子,却什么也没能看出来,半响,叹了一口气,“好,那就开始吧,不知道和云公子赌的人又是谁?”

“武威王的长公子,若候——燕无忌。”

寒月心中一惊,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岳王楼,问道“那公子是?”

“云水遥。”

上了阁楼,顺着楼梯走了三层,到了一个很大的亭子,亭子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个人,不过能站在这个亭子的人,哪怕只有三个,也是可以让丰都城翻云覆雨的人物。寒月抬眼望去,三人中,站在正中的是一位眉目清冷的少年,眼角很尖,嘴角微翘,看起人来,透着一股邪气,见到云公子的到来,立刻大笑,

“云兄,小弟等你多时了!”

云水遥同样笑道,“让贤弟等候这么久是为兄的不是,不过我这也是为了让这次的比赛比的更有趣罢了。”

“哦,难不成云兄请到了什么高人相助?”

“那是当然,这位就是月少爷?”云水遥介绍着身后的寒月,“几ri前,为兄就是败在了他的手下。”

“那可真是高人一个,不过呢,”燕无忌话锋一转,“云兄让人代替可是将规矩要告知了,毕竟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这个自然!”云水遥在这里虽然不卑不亢,可是想想那天桀骜的少年,寒月总感觉云水遥似乎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什么规矩?”寒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