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儿一时没注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听的妲己没忍住的笑出声。

    “爸爸,我好脏,好可怕。”

    手往身侧一伸,青萍剑就出现在手上,一脸怒气看着原始。

    通天其实话刚说出口,就想到那些妖都已是收入门下,可听了原始的话,心中还是没能宽慰几分,而且被两个兄长如此逼迫,心中也是微凉,若是依着原本的性子,此次该是落下狠话起身离开,他截教所尊的“截”道,本就是为寻求那一线生机,况且若真是这般简单放弃门下之徒,那他截教还有何面目存在。

    通天未曾再多言,之间随意踏步前行,人以行至山巅殿中,多宝起身一望,探得峰上齐聚阐教师弟,个个满面恼恨,心中也是一阵难过,只是他如今已是准圣,且又先行斩出自身,心智已非从前能比,想起师尊所言,收敛心情即回金鳌岛而去,此番见着阐教众徒模样,自是不敢再掉以轻心,此番回去自是要好生教导督促截教门人。

    只能另换暗处躲藏,王瑶被王魔抱在怀里暖着,几人将坐骑一同放出围坐在一处。

    当然这也少不了,由妲己带着宫中妃嫔美人,将宫中的衣物布匹,除了每人留几件替换的,当然需要品级才能穿的,她们也都好好收着,其余的都拿到宫门口不远处,赠送给朝歌城内外的百姓。

    这一收手也让王瑶有了逃命的机会,向着身后急退被王魔接下,初初站定正想转头道谢,却和着身高正巧对上七窍流血的人头一个,强压下惊吓的尖叫,连连退后几步,待稍稍离开这才看清那人头竟是金吒,两兄弟被李兴霸抓着头发拎着,只站了几句话的工夫,两个人头下面就以滴出两个不小的血滩。

    这么一场压到的胜利,在西岐城内响起退兵的号角,而姜尚飞身下来城下,挡在周兵之前让其等退入城中,暂且告一段落。

    战场霎时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而在一边被龙须虎护的好好的王瑶,这次看着心还是难受的厉害,但已经不会失神慌乱。

余元一进帐中,就闻着浓浓的酒香和肉香,虽腹中馋的紧,但还算知晓轻重,只先从怀中取出一黄色锦缎,递到王瑶面前,说道:“这是师尊让我交给你的,还说你父虽没了妖丹,但正好可重修截教功法,没了之前的修为重修的也更加精纯,这并非不是机缘福分。”

王魔三人学着李兴霸的样子,也插了一根放进嘴中,吃着外酥里嫩的里脊肉,只觉得越嚼越香,忍不住说道:“有这吃食就缺了口酒。”

“啊,我的野鸡炖蘑菇呢?”看着连汤都不剩一滴的空锅,王瑶疑惑惊呼道。

姜尚对着雷震子试探一番,见他一点就通,眼中也看不到一丝不悦,想必是个心性纯良宽大的,在心中暗暗点头,对着雷震子招了招手,凑到其耳边小声说话。

王瑶一边听着,也知晓那黄飞虎已身西岐城内,如此其子黄天祥也该已现身,黄天祥道德真君门下修行,如今既已被吩咐下山,修行也该有小成,若那晁田晁雷贸然前去探查,恐怕未看出些什么,就被困那了那西岐城内,如此一想王瑶自觉不妥的蹙眉摇头。

看着白着一张小脸,稳稳站房顶上的王瑶,见她眼睛看见城内的死尸时,里面包含的不忍和悲色,知晓她心中尚存善念,不似他们征战日久的,死他们手上的多的都数不清,“玉儿,这崇城也算是族根基之处,定不会委屈着城中百姓的。”

见着张桂芳收揽完军心,王瑶开口对着众细说计策布置,对着张桂芳点头告辞,就带着众浩荡的向着林外而去,只是还未走上几步,王瑶心中还是不忍,从自带须弥储物空间的先天云锦中,取出闲来无事买来的灰布,这黑夜不是阴影处,比着白黑两色布料还不打眼的布色,分给抬着撞木的众,让其包住头手和腿脚,见着众都装扮妥当,王瑶脚下踩着变小的云锦,飞要与众般高处,抬手无声一摆,先一步向着林外走了出去。

却之间涌起的巨浪分开,显出一赤条条的人来,不等姜子牙开口问,那人就扬声喊道:“大仙,我可等到您来了,前几日清虚道德真君传符与我,说今日会有道长经过,若应允我跟随,定能让我自此海脱身,还请道长怜悯我被困千余年,救我一救。”

“是啊,大哥,咱们兄弟一起已有千百年,如今知晓那西岐有阐教庇护,绝非是普通凡人间的争斗,我哪里会愿意独自回岛避祸。”李兴霸对着王魔躬身施礼,说道。

胡喜媚听着李兴霸这话,实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不过看着李兴霸的眼睛只有她,胡喜媚知道自己的心中很是欢喜,“不能说未曾算计过黄飞虎,不过与他绝对不曾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王瑶是醒了就再难睡着的,更何况昨晚是无知觉的时候,被尾火虎抱了来床上,如今醒来看着床铺和屋子,都不是自个儿熟悉的布置,就更是睡不了回笼觉,看姝娘对她的好言劝说,王瑶笑着摇头回道:“叔母,今儿杨叔父要带我去找小姨,我实在睡不着了。”

原本都好好的,可不想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却把黄妃好好的心情破坏了,有着贵嫔她们的强行跟着,待众进去黄妃后殿,寻着叫声的屋子时,绕过一脸惊恐坐地上的侍女,黄妃退开半掩着的殿门时,就看见黄天禄和一侍女,半裸着身子搂抱一起,黄妃一声呵斥,才让两迷迷糊糊的看了过来,只是眼睛虽是将众看进去,但却并未停下那无耻的动作,黄天禄手更是深的伸入那侍女的衣衫中,神态还很是享受的模样。

姬披散着头,身上满是被鲜血沾染的痕迹,一进到城内就往城墙上去,好不容易看到张桂芳与崇黑虎的挥手,命众兵士不再强攻,而是退兵回去营帐,这才总算松了口气,有心思转身对着文王见礼,“父亲,孩儿来迟,让您受累了。”

“怎么会亏了,难得来这一遭,若只是一味的安逸过活,总的说来也是太过无趣,况且你不觉得有什么牵动着心思,这日子也过的快上许多吗?况且”王爸笑着劝说着。

王爸看了眼崇城,再又向着哪吒西去方向,“西岐,西方,佛教,想想这三个词,想就算张桂芳此战不死,他也总是有魂归封神榜一日,小事可改,大事不可逆。”

杨森却要顾及身后崇黑虎,不等哪吒自半空飞下,就挥手招来狰狞,凝气做剑反冲哪吒而去,只哪吒手上宝物不好应付,那灵气凝成的宝剑,不过几下复又变成灵气。

“青狐,你怎的来了,可是也手痒了?”杨森自听青狐说帮忙,只在朝歌待了没几日,就一路寻崇黑虎而来,虽不知他安排的意义何在,但有奎牛传是教主之命,四圣余元虽不喜束缚,却还是老实听命。

崇黑虎听杨森这话,心中也是怒火中烧,再不自怨叹息,扬声催促将士加快步子,决不能让西岐之人,有足够的时间整顿收复崇城,几万人的将士,齐声高喊“喏,”紧握手上兵器,快步向着崇城而去。

周文王本就是被暴君所逼,又看百姓备受折磨,才在众人劝说下兴起反事,可大王若真的改了性子,真能劳民所思,他还继续下去,不是真成了乱臣贼子,想到这个姬昌心乱了,慌乱无措的看着姜尚,说:“丞相,那道长所说可是真的?”

崇黑虎这里有谋士算计,南宫适一路奔波回到周营,将前去曹州后的事情,一一细说给丞相姜子牙听,见他听到崇黑虎应下事情,脸上却是有喜色,但待一细想之后,复又满面愁容,道:“看来崇黑虎身边也有能人在,不行,本相心中阵阵不安,还是算上一算看看如何。”

王家父女将朝歌搅了个乱,简简单单一个留字就离开,却不想随用费仲尤浑的人头,来让城中百姓泄愤,却也把崇侯虎给吓跑了,只等到王后传令,应允其出城回去属地,不等姜子牙劝说文王出兵,讨伐奸佞之臣崇侯虎,以强盛军威士气,众万将士未至崇城脚下,两方人马就此遇上。

若非又是一阵剧痛,让纣王闭上双眼,狐妖才忙定了定神,再不犹豫把掌心贴准穴位,不停的运转妖力,忍住掌心的灼伤剧痛,只待他能平静下来。

狐妖将鬓边长挽于耳后,转身回去跽做案后,端起还带着余温的茶汤喝了几口,纣王就大笑的进来殿内,看着果然只有苏妲己在,没有半分威严的凑到妲己身边,握着她的纤细手腕,就着芊芊玉手捏着的陶碗,将其中茶汤一饮而尽,复又笑说道:“爽快,果然还是王后有办法,竟片刻功夫就能将闻仲糊弄出宫,只不知你说的什么,说与孤王听听,下次太师回朝再烦人,孤也可照搬将其应付过去,好过再劳烦王后。”

待黄府寻了人去找,也只找到一只绣鞋,知晓此事的黄贾氏,一气之下厥了过去,请来疾医诊治醒来后,用木棍对黄天禄一顿打,补偿落梅父母些贝币锦帛吃食,就把人吩咐去偏院做活。

实在没有力气的胡喜媚,抬起酸疼的胳膊摆了摆手,人就往马车上一跳,紧了紧怀中还睡着的小白狐,不给青狐多问的机会,就指了指轩辕坟所在,就依靠着车厢木门闭目养神起来。

脑中昏沉的厉害,王瑶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那衣衫凌乱的黄天禄,回想起晕倒前所听的话,顾不得失声尖叫,忙坐起身查看自己,见着自个儿也是衣裳半开,让其怒火中烧,狠瞪着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的黄天禄,说道:“你。”

“值得,自家中遭祸被他救下,我就在心中立下誓言,此生非君不嫁,可不想夫人竟看穿我心思,将我要去她身边伺候,只要老爷前去正房,就将我远远打出去,可如此她还嫌不够,竟要将我嫁去城外庄上的赖信,我怎么能让她如愿。”

“这,唉!”纣王一心说保下两人之言,却只因头阵阵抽疼,只叹气扶额强忍。

苏妲己摇头,并不恼其出言不逊,柔声继续说道:“太师忠心为国,自然容不得大王被人说道,只是妲己也非心口开合,自大王前去女娲宫写下诗文,大王就已非原来的他。”

黄妃刚来到殿门外,未听见殿内打斗声,刚想要松口气,不想正听得兄长黄飞虎言说,道:“即从遵命,末将不得不细细实陈。天子自从纳了苏护之女,朝中日渐慌乱,元配姜后无辜冤死,杀子绝伦,逼得东伯侯姜恒楚掀起叛乱,匡诸侯入朝阁,想要斩草除根,屠戮大臣,广造残暴之行,令朝中死伤大臣不可数,大兴土木致使人死,日前鹿台之上的数十死狐,听得妲己召唤,化作仙人前来赴宴,被皇叔比干看破,末将命人跟随寻着洞穴,将其烧死殆尽,惹得苏妲己怀恨,竟捏造出需人心做药引,方能医治的病症,使得比干被挖心惨死街市引自原文。”

胡喜媚点点头,想起那管家眼中的异样,又对王瑶嘱咐几句,见着她都一一应下,就化作清风忙飞去宫中,刚自妖鼠那里得了信儿,说闻仲闻太师班师回朝,此时已行至二十里处,那闻仲身为大王之师,为人极是正直不阿,却要给姐姐提个醒。

今儿王瑶真是多灾多劫,虽是真的不喜见到来人,但清楚知道他身份是何,如今还是黄府小丫鬟模样的王瑶,还是要顾及着些,费力的起身,弯腰轻揉疼的厉害的膝盖,懒得去接那人的话。

奎牛刚点点头,不等再说话,一旁的性子火爆的李兴霸,就忍不住的拍桌,接话说道:“还未脱险?说出是何事,让我去救人,真是想天道借了胆子,竟敢招惹我截教之人,看我不将其撕个粉碎。”

王瑶虽知晓让黄飞虎将人掐死才好,正巧也少了再算计,可在看到黄贾氏被掐的泛青时,人就再也忍不住的上前,伸手去掰黄飞虎的手指,见着不止掰不开,还让其手上越用力。见着黄贾氏舌头已经身处些许,王瑶再也顾不得什么,低头就张嘴狠狠的咬上他手面虎口与食指凹处,这下王瑶可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只听耳边一声怒吼,人就被狠狠甩到了木门之上。

“蠢妇休得胡言,这心又怎会是药引,你可是也着了那妖妇的道,快些滚开,不然休要怪我不念夫妻之情。”听黄贾氏如此蠢话,黄飞虎气得额头青筋暴突,横剑伸臂挡在贤妻身前,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