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快看这是我帮你去拿的衣裙。”

“孙大夫,卑职看他们都疯魔了,反正那费仲尤浑处死,为的也是一泄百姓心头之恨,让他们动手也更爽快些,不若我先护着您避开些,免得他们动手误伤着您。”似是前去阻拦不成,被百姓推攘乱了衣冠的武将,看着孙容身边无人庇护,忙上前劝说道。

闻仲师传之处,不说知之者甚少,他却从未对外人提起有一师兄,只因他那师兄性子顽劣耐不住静,虽比他入门早上数百年,修为却也只高他两阶,如此师尊还说若非自己的心思在朝中,如今修为定以越过师兄。

“武王,黄妃在朝中之人心中也颇有威信,这次对大王陈策,却有不少人说立其为后者,虽是将孽事推到苏后身上,故意闭眼捂耳不去看事实,但也说你黄家并未动摇根本,你实在不需如此作难,如今朝中大王糊涂,臣下也多是阿谀奉承者得好前程,我等却更是应该把心思多放在,对内除奸臣,对外宏国威安定国邦上。”闻仲虽不是开国功臣,却也曾随先帝南征北战,助其稳定国事,更因有能辨忠奸的第三眼,却越以铲除奸邪稳定国邦为己任,其忠臣之心日月可表。

是没真的吃亏,但真的亲眼看到如此龌龊事,还是让王瑶被吓着了,不等胡喜媚给她擦干泪,再不敢变回小白狐的原形模样,一下跳到胡喜媚怀里,就蜷成一团瑟瑟抖,小声“呜呜”的哭起来。

素绣左右看了看,面上不见异样,只无辜摇头,似是唯恐王瑶再耽误工夫,忙对其解释说道:“哎呀,你爹娘本就是府上的人,你也算是在府里长大的,怎么还不识得路,这条小径到头再往左一走,不就是正房后门,这时候正门多的是人,咱们哪儿进得去。”

黄飞虎听其此言,心中却甚是好奇,但却不好在外人面前多露,就拱手谢过,赏了些贝币和吃食,就亲自将其送出府去。

苏妲己见其未一言,又变成这般模样,心中因他的柔情,生出的一丝情意,因此而被快刀斩断,知晓还能控制他些许,就摇头柔声说道:“妲己无事,是前殿来人说,朝中大臣悉数都至,想要求见大王。”

苏妲己听三妹抱怨,面色也甚是难看,本想开口附和,却在想到一事时,安抚的轻拍玉石琵琶精的一双玉手,轻叹口气说道:“唉,那姜子牙此举,虽将你烧回原形,毁了你近千年的修行,可不定是坏事,只是姐姐心急,听了申公豹之言,让你这么快的恢复人身,却可能是害了你。”

“王后娘娘,黄妃娘娘,请恕玉容斗胆直言,宫里都只说那歪邪之事,都是王后娘娘所提,迷惑着大王施为,可不说王后娘娘在家中之时,城中之人无不称赞其良善温柔,只来朝歌前多听得大王随意行事颇多,王后娘娘未曾入宫就带了祸国的恶名,这入宫以来些许小事就按到王后身上,不说曾经的姜皇后那些故意的刁难,两位皇子也没少冷言冷语,更别说后宫妃子美人,若不是大王真心喜欢王后皮囊,此时不定早就尸骨无存。姜皇后之死,不说证据确凿,两位皇子虽是杨妃遮掩送出宫,但若没有咱们王后从旁放手,他们真的那么容易逃得了吗?还有姜皇后宫中侍女,也是大王唯恐有隐患留与宫中,更是想震慑宫中不安分的人,才下了如此狠手,只唯恐自损威严,咱们王后才只得认下此事。”玉容见着黄妃叹息,似也觉得王后做下错事太多,忍不住的上前说道。

两人只说了片刻的话,黄飞虎心中的怒气,就不自知的消失无踪,只因心中还有挂念之事,手被于身后看着喜妹,将腰间挂着的荷包拽下,伸手递给喜妹一笑,道:“不与你闹,此事确是本王的错,这里面有几个牌子,你可用其去总管处令些伤药、布等物。”

王瑶在正堂内伺候,见着黄贾氏的眼色,跟着一同出去送客,看不到人影,才转身进到府里,在往正房走的路上,黄贾氏脚步一顿,突然的开口道:“我可是错了?”

“嗯?你是奎牛!”王爸一脸吃惊的拿着说话那人。

本对周围之事好无所觉的比干,不知为何在骑马行至菜摊前时,竟勒马停了下来,泛黄苍白的脸上,只一双眼睛还显得有几分精神,看着那买菜的汉子,问道:“怎么是无心菜?”

王瑶在一旁,听黄妃说这番话,很是好奇这可是面上好听的话,可微微抬头一看,见其眼中果然没有怨恨和不甘,心中很是赞叹,果然不愧是能被封神榜选中的人,如此心怀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本是略有不忍,但想到她这一死,却可脱去凡胎,去到仙宫做那仙官,将那丝不忍强压下去,刚要收回目光,却正巧瞥到看向她的苏妲己,慢慢低下头轻点两下,就又安静的站立一旁。

王瑶跟在后面,见着那小柔虽是被黄贾氏拉着,但总是落后半身,就是黄贾氏因问话步子缓了缓,她也不会越过去丝毫,心中暗暗吐了下舌头,谁说规矩严明是到了隋唐宋明,商朝也是百年传承,就连衣裳都初见完整,不是比后来在此基础变换的汉服儒衫,要来的更让人觉得自傲。

还好有身后的小丫头喊她,两人到正房的时候,黄贾氏刚好起身,王瑶走了一刻钟来不及喘口气,就见着寝居内的柳婆婆打开门,抬手招呼等在门外的丫鬟进去伺候。

黄天禄初时说话本是满脸嫌弃,却在话至中途,脸上竟带上些许着恼不甘之色,让听完这话的王瑶,如今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谁能想到只是唯恐暴露,又想着这落梅在黄贾氏跟前伺候,能找到不少机会行挑拨之事,也能为九头鸡雉精遮掩探听消息,才被鸡雉精变做小丫鬟的王瑶,被变成的落梅竟能引得黄家行二的黄天禄,对其兄长说出这番评说,只为能劝说落梅断了念想。

胡喜媚点点头“嗯”了声,微微思量后说道:“我知晓了,此事事关重大,今晚入夜我会去寻姐姐细说。”

不过晾一晾去去心中闷气却不为过,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木桶内的水都凉透了,□身子走出桶内,毫不觉得羞臊的在屋里边走边看,正想着没衣裳穿,可是用法术先变一身,就见着内室的矮榻上整齐的放着一身新衣裳。

等众太医都诊脉完,纣王见妲己面上只有担忧之色,想着她不愧心慈良善的,就放心询问太医黄妃病情如何。

这话一出口,狐妖就觉得不对,可话已经说出口,已无法收回,只绷紧了身子低头想该再怎么原说。

“并非姨母不愿帮你们,实在是我已知杀孽造的太多,并非只报与己身,这一身的罪孽还未洗净,又哪里敢再多添血腥,到时候就怕不止帮不了你们,还给你们惹来天祸,那时就算我死百次千次,也没脸去见你娘亲了。但若有那不行杀孽的事,姨母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不要,也定会舍命帮你的。”狐妖一双清纯中带着些许魅惑的眼睛,看着王瑶说道。

看懂王爸眼中的意思,申公豹将人让入国师府中,说是国师府其实就是引仙台,虽朝中比干、黄飞虎等,知晓那日引仙台上的神仙和仙女,都是妖狐所变,还将其都闷烧死在洞中,搜出皮毛完好的狐狸,将其做成狐皮衣裳献与苏后,但这些纣王都并不知晓,故而这宫中的引仙台,就被赐给了申公豹做观测天象的国师居处。

王瑶见着王爸想开了,都快一个月也未能见到的人,问道:“爹,如今已过去近一个月了,那长耳定光仙,您还是没能见到吗?”

听见那声为引起阵内主人的注意,而扬声出的“咦”声,就已知晓来人是谁的奎牛,没法子给青狐解释太多,只能先对他说来人是谁,“青狐道友,外面来人是教主亲传弟子——金灵圣母。”

“哇,爹爹,这,这是你一晚上就造好的?”王瑶看着眼前靠着山洞外壁建成的木屋,虽略显简陋了些,但也看得出见得很用心,不说半开的屋门,向阳的一旁还开了个窗户,屋顶也用不知多少年,有它身形粗细的翠竹,通开做了个简单的烟囱,看着那炊烟袅袅,不时飘进鼻子里的熟悉饭香,从穿越到如今才有了些许的家的感觉。

听见王爸的声音,通天转头审视的打量了他一番,不知是否因没看出什么,不过几眼就转过头去,左手轻抚着怀中小狐狸背上的狐毛,声音听不出喜怒道:“你们刚刚再做什么?”

“奎牛!”王爸和王瑶本是在心中猜想会是谁,就是讲截教群妖都想了一遍,却也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来到金鳌岛第二日,就见到了日后西游主角的牛魔王,见他果然是牛头模样,一时接受不了女儿未来,会对他虚与委蛇的王爸一时心神无措,竟开口吃惊喊道。

“兄长,截教也不定就是灭教的结局。”实在不忍兄长如此烦恼,虚影开口说道。

“爹,这多宝真的是难缠,今日未能套出话来,明日前来定还会问话。”王瑶一路装着无知幼狐,不敢口吐狐言,唯恐那原形为多宝鼠的他,能听懂妖言转而问她话。

“爸,你。”王瑶见着王爸一脸坚定,知道她说什么也无用,只能在得了道祖吩咐之后,先王爸一步谋划那危险之事,才能安心。

众狐正是信王爸的时候,听见他吩咐都没有二话答应下来,没有一刻钟就准备妥当,没用丝毫妖力跟着王爸徒步下山。如此忙活了整整五日,将那暂住的山洞,都装了个半满,王爸才念着众狐修行浅薄,没有能修炼出袖里乾坤这等储物之法,这才收了手,只等休息一晚后,就离开此处前去东海,去寻那海外仙山。

不过还好卯时一到,远远的就看见一身穿银色盔甲的高壮男子,带着黄飞虎令牌前来,王爸听见众兵称那男子为周副将,见他问过守了一晚的兵士,听他们说查看过此洞再无别的出口,想着一夜过去唯恐洞内妖物醒来,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是对手,就忙着人赶紧寻了枯枝干草,将三四岁孩童高的洞口堵了个严实,就命人放火烧起来。

众狐并未觉得如何,可自后世而来,看多了那些道家经藏的王爸,却知晓这因果之事,对修行之人分外重要,若少些因果缠身,那人修行定是会事半功倍。

“狐柱,这山真的没有名字?你可知娘娘为何选此处凿洞让咱们住?”王瑶出一串‘吱吱’声,看着此山背阴面,竟长有如此多的单竹,即苦慈,向阳面也有不少熟悉的林木,虽说并不是太过珍贵,但也不是后世随处可见的,呼吸一口山顶浓郁的灵气,一脸舒服的闭目问道。

是啊,真的是心满意足了,若我真是个凡人女子,能被万人之上的王独宠,就是她颠倒黑白,他却也只因她一笑而顺她心意去做,真的该满足了。只是她并非普通凡人女子,就算心中再是不忍心,却还是必须要做违背本心的事,为的还并未是自己,甚至日后还可能配上整族性命。

狐老听了娘娘这么说,看着王爸的眼中也少了几分防备,只是躬身放在腰间虚握的手,却没有一丝一毫放松。

哪吒见众人都面无恼色,放下心来,待听到师叔又问,忙把两个小胖手抱着,学人拱手施礼,回道:“师傅说天生异象,恐对师叔成事有碍,特让我前来相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的支持鼓励,招财一定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的,让哪吒出来卖卖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