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嫂子,有吃的不?我不想喝水,我饿了。”木小蝶听到小黑有些哀怨的话,还有叫自己“嫂子”那一句有些愣,倒水的手也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小黑笑了笑“那我给你做面条,你等等。”

完全时下最流行的家居风格,严格很是花了一番心思,不过让木小蝶感动的还是他们的卧室,二楼一进门便能看到一幅两米大的巨幅相片直接印在了墙上,相片上的人是木小蝶在油菜花中灿烂微笑的样子,是严格手中唯一的相片。

严格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眼角都不愿意看一眼睡在地上的常虎,拉着木小蝶便准备离去。

“乖,别乱想,严,不配是我们的孩子的姓氏。”木小蝶诧异的看着严格。

“等等,我真是糊涂了,严格怎么会认识家里人的,我真是不知道啊。”木小蝶换好了一条大姑放在衣柜的粉色长裙,然后坐在床沿,问着两个姐姐。

王子阳一直跟着王爸爸学习,对于交际应酬方面很有一套,他显然也看出了严格刚才看见自己拉住木小蝶手时一闪而过的狠历,不过他可不想得罪这样的人,于是笑笑的对着严格说道“严哥,你好,我是王子阳,木小蝶的小,初次见面小弟可真是够荣幸的,木小蝶从来可是把您保护的紧啊,我们这些同学朋友就袁梅见过你,这不,我一听说就立刻跑来问问,嘿嘿,改天一起吃个便饭啊。”王子阳的插科打诨看在木小蝶眼中真正的窝心不已,这个朋友真是没白交,深怕严格有误会,立刻将前因后果甚至和木小蝶的过完都交代了清楚,严格倒是非常的大气,伸出手对着王子阳点了点头“恩,初次见面,以后多多关照,我们小蝶多亏了你们这些朋友了。”

“恩,臭丫头,去厨房将那碗药喝了。”刘老头没对严格开口,只是恩了一声便将木小蝶指示出去。

“不会有麻烦?”

木小蝶醒过来时已经昏迷了10天,每天刘老头都不死心的给她针灸,终于在第10天的时候将她拉了回来,刘老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你这个死丫头,你这个坏丫头,你要是走了,你爷爷奶奶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怎么那么傻啊。”

日出余光下肃静的山地,烈艳红日下抱在一起的两人,只有两个生死相依的人在喃喃自语,或许听见了,或许没有听见,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弄的无法言语,是感动,是无知,是疑惑,或者是从来没有过的懊悔,这一刻全都有。

就在严格的话一说完,另一只越南军队也赶了过来,为的男子上尉军衔,只见他直接走到严格身边,在严格耳边低语了几句,严格转头看着前方的咋查。

“出来,我知道你在那里。”咋查敏锐的对着木小蝶的方向叫着,虽然刚才小六向那个方向开了很多枪,但不知道为什么,咋查还是觉得那里应该有着活人的气息。

一直被带路的其中一个俘虏,指着不远处一座大的木屋说道那里便是这次劫持的犯人,俘虏被带下,可没人相信那个虽然守卫众多,但是却异常怪异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装下100多人,俘虏已经毒生亡,根本无法再探听到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报告,不知道,一切服从命令。”木小蝶认真的回答。

李大春瞪红的双眼看着告密的蒋涵,可蒋涵根本就不顾李大春圆瞪的双眼,他还在尽全力的挽救他的名额,明明是进入了20名的他,部队却不准备要他,所以他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来争取,哪怕是牺牲掉别人也在所不惜。

相较于木小蝶的镇定,蒋涵这时却有些焦急,李大春中了毒还受伤了,虽然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将他没义气的扔下,可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的话估计三人都会被退回原校,那么自己努力了几年的结果也会被轻易的剥夺,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你的伤者受了什么伤啊?”木小蝶有些答非所问的问着。

木小蝶有些无奈的看着旁边的假人,还是先捡到了两根树枝,将他们固定在伤者的伤处,如果真是手脚断裂,那么固定好伤口就是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然后便是不能只看伤口便面,而是将伤者平放,将他当成人一样,挨着再检查一次,一定要小心并且谨慎。

木小蝶知道在如此繁复密林的树林中,肯定有被埋藏的看不见的摄像头再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前世看多了军旅电视的她,自然依葫芦画瓢的明白,这些所谓的训练,不过就是一群人没事找乐的疯子行径,可就是这样无聊而又神经的举动,却又牵动着无数人的心魂。为之甘之如饴。

4月一到,木小蝶便再次准备去腾冲,今年的心境又有了些不同,开朗了不少,只是在那条芦苇坡时,木小蝶还是不可抑制的想念着严格,清晰的没有一丝消退的记忆排山倒海的袭来,让木小蝶有些承受不起,睡在竹排上,侧头看着那端空无一人的竹筏前头,没有了泪,却多了一腔苍凉,哭不出却又加了思念。

刘有德死按着王安全的手,他可是知道这丫头这几天割了有多少刀的,也知道这丫头肯定在治病,所以现在的他无法和王安全解释,但也不能拖木小蝶的后退,只能将人按下来,至少不要打扰到木小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