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阳一直跟着王爸爸学习,对于交际应酬方面很有一套,他显然也看出了严格刚才看见自己拉住木小蝶手时一闪而过的狠历,不过他可不想得罪这样的人,于是笑笑的对着严格说道“严哥,你好,我是王子阳,木小蝶的小,初次见面小弟可真是够荣幸的,木小蝶从来可是把您保护的紧啊,我们这些同学朋友就袁梅见过你,这不,我一听说就立刻跑来问问,嘿嘿,改天一起吃个便饭啊。”王子阳的插科打诨看在木小蝶眼中真正的窝心不已,这个朋友真是没白交,深怕严格有误会,立刻将前因后果甚至和木小蝶的过完都交代了清楚,严格倒是非常的大气,伸出手对着王子阳点了点头“恩,初次见面,以后多多关照,我们小蝶多亏了你们这些朋友了。”

“嗯哼”刘老头咳嗽了一声,木小蝶赶忙丢掉严格的手上前看着自己师傅,关系的问道“师傅,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咳嗽了?”

“不会有麻烦?”

当刘老头接到通知在大儿子的陪同下来到都军区医院时,木小蝶苍白而又昏迷不信的样子,还是让刘老头狠狠的痛了一把,他挥退了所有人,无论主治医生说着多严重的话,无论他们告诉刘老头木小蝶身上失血过多已经无力回天时,他还是如同木小蝶一样执拗的一针一针的扎着。

日出余光下肃静的山地,烈艳红日下抱在一起的两人,只有两个生死相依的人在喃喃自语,或许听见了,或许没有听见,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弄的无法言语,是感动,是无知,是疑惑,或者是从来没有过的懊悔,这一刻全都有。

木小蝶看着严格已经用绷带缠住的手臂,还有跟随在他身后的小黑,她知道他是安全的,但是他为何不走?他是军火商如果被抓住面临他的会是什么?自己不要命也要救他一命他为何要回来。

“出来,我知道你在那里。”咋查敏锐的对着木小蝶的方向叫着,虽然刚才小六向那个方向开了很多枪,但不知道为什么,咋查还是觉得那里应该有着活人的气息。

木小蝶依旧那般从容,那般内敛,一点也没有晒黑的白皙面容,只是张开了的容颜更加的娇美,虽然有着尼彩的脸上,但是底下的姿容,还是余雷看了清楚,他根本就无法忘记这般特别的少女。

“报告,不知道,一切服从命令。”木小蝶认真的回答。

“这次俺估计是没能进入选拔了,不过好在俺已经大四了,上面分配已经下来了,俺不会回老家,去c省的空军医院,姐这样俺可以经常请你吃火锅了,咱们有缘吧?”

相较于木小蝶的镇定,蒋涵这时却有些焦急,李大春中了毒还受伤了,虽然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将他没义气的扔下,可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的话估计三人都会被退回原校,那么自己努力了几年的结果也会被轻易的剥夺,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啊,有毒啊?可俺都吃了几颗了,不管了,有毒也要先当饱鬼,再说。俺奶可说过,要死也要当饱鬼死,不然多亏啊,俺饿了三天了,实在是不行了。”木小蝶看着这个有些活宝的战友还是忍住了想要继续逗弄他的意思。

木小蝶有些无奈的看着旁边的假人,还是先捡到了两根树枝,将他们固定在伤者的伤处,如果真是手脚断裂,那么固定好伤口就是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然后便是不能只看伤口便面,而是将伤者平放,将他当成人一样,挨着再检查一次,一定要小心并且谨慎。

“我说这次西南军大送来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没毛病吧?不会啥关系户吧?我看啊,这女孩不用半天肯定会用到包里的求救弹。”说话的是身形有些微胖,带着东北嗓音的大个子,沈涛,也是这次负责他们体能训练的教官。他有着东北人的爽朗和帅气,但也有着天生低视女人的直觉。

4月一到,木小蝶便再次准备去腾冲,今年的心境又有了些不同,开朗了不少,只是在那条芦苇坡时,木小蝶还是不可抑制的想念着严格,清晰的没有一丝消退的记忆排山倒海的袭来,让木小蝶有些承受不起,睡在竹排上,侧头看着那端空无一人的竹筏前头,没有了泪,却多了一腔苍凉,哭不出却又加了思念。

木小蝶有些着急,如果王安全不同意,那就真的麻烦了,可是,刘有德却一反常态的坚持,他相信木小蝶,不仅仅因为木小蝶每日给这人针灸,熬药,他也更相信,自家祖传的医术,如果木小蝶救不了人,那么这里这么多先进的仪器,他相信,同样救不了,刚刚已经抢救过了,强心针也打了,却没有半点反应,此时也只能让木小蝶动手。

“小蝶,你觉得血清真有办法?”刘有德第32次问木小蝶了。

担心吗?不,别说是刘有德和刘老头的关系,就是自己想要何时离开就能何时离开的便利,也没人能阻挡,所以她现在就想看看到底刘娇倩的手能撑多长,能将自己弄到什么样的位置才算罢休?

漠北有些害怕,相继爬起来的几人都站在门口,倒是曹清傻傻的还没睡醒一样,听着木小蝶的话,又看了看退缩在一边的几人,倒是真跑到窗户外看,她这一看不打紧,她又吼了一嗓子,这下,不仅仅他们寝室,就是陆续隔壁的寝室也相继亮灯,漠北被曹清这一嗓子吼的吓了一条,不过过后却也不再害怕,也跑到窗户外看,这下几乎只是一瞬间,除了哄堂大笑意外,便有人开始扯着嗓子吼着“有人逃跑了,有人逃跑了。”

木小蝶看着刘有德眯眯眼,这才惊觉过来,刘有德在部队的地位,在神经外科的专家身份,或许由他出面将疫情的事情提前提出会更好?

余雷转头,对着木小蝶笑了笑,他笑起来和严格不同,没有酒窝,皮肤也很黑,而且不得不承认,他比严格长的要帅气不少,寸半头,背心下精壮的肌肉,这些在所有少女面前都要面红耳赤的外在条件,木小蝶没有任何感觉,没有眩晕,也没有心跳加,余雷专注的看着木小蝶所有的表情,果然不一样。

木小蝶也曾想过要不要告诉张玲有关于严格的一切,但还是止住,因为严格是她的秘密,是她心中永远不可触摸的禁忌,她不愿被人窥视到自己内心的一切,也不愿被人现自己心中最为隐藏的爱恋。她只想一个人,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怀念,默默的想念。

木小蝶说的话很直接,张玲微张的嘴角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其实一直性格有些清冷的张玲并不真是那么糊涂,她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爱情弄的措手不已,如果不是从没有触碰过的新鲜事物吸引着她的向往,她或许也不会做出她十多年也未做出过的叛逆。

木小蝶怎么走出办公室的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有些事不一样了,她好像无意中走进了一个怪圈,明明她不是那个意思,但却被迫无奈的要多学很多很多的东西,木小蝶不懂,到底哪里不同了?

“同学,了解人体的每一项器官,熟悉他的每一条经络血管,这是你们必须接触和经历的,如果你害怕他,拒绝他,那么以后的你们如何站在手术台上解除患者的痛苦?如何承担起身为一个医生这个最为神圣而伟大的职业?

爷爷木奶奶每天少了很多事情做,老是闲的慌,孙女也不在身边,日子倒比以前还难过起来,木大姑和小姑看到此,便给两老找了个事情做。木爷爷继续去居委会挥他的余热,要不就去街口的茶馆下棋,这日子也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