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隔壁寝室出来的,起初只是以为是窗户出的老旧吱嘎声,接着便听见了,一声惊叫,虽然被即使的压制住了,木小蝶还是感到了不同。

木小蝶深吸了几口气,游琼一直轻轻拍打着木小蝶的背部让她能冷静一下,木小蝶缓了很久才说道“师傅你快回来,不要在都了,你快回来。”

木小蝶的态度坚决表情严肃,又是在刚过6点就找到辅导员要求请假,辅导员看到木小蝶如此状态也真是以为家中生了什么事,想着又和刘有德有关系便同意了,木小蝶马不停蹄的先一步到了刘大伯家,好在刘二伯和刘大伯住的地方不远,所以在途中也给刘二伯去了电话,等赶到刘大伯家的时候,木小蝶满头汗水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大家都以为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个小时结束,像是定时一样,刚刚还有些机械运动,甚至恐怖的自存于自己世界的人,却奇迹般的清醒过来,停下,拿着放在一边的书本,缓缓的走出操场。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跟着他身后的人。

当时全场的静默还有一些女生随后出的尖叫,木小蝶现在还记尤新,用c市方言一直被称为“漂眼子”的教官余雷,实实在在的用他的眼珠,给木小蝶上了最为贵重的一堂课,生命在乎意义,不在乎长短。

木小蝶看着将自己归于道德低下的青年在众人面前展现时,身为母亲的她会不会有一丝的愧疚?不会,蒋晓婉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从来都是人家对不起她,她自认为善良,娇弱,可以激起所有男子保护的,但去偏偏忽略了现在的木小蝶极度厌恶这番做作的表演。

比她大两岁的的同校体育系男子成功的进入了身为中文系系花张玲的法眼。张玲不愧是学中文的,用词非常的文艺,华丽,她的嗓音清脆,细细的诉说,连木小蝶自己也不自然的被带动其中,仿佛真的看见了一个站在阳光下抱着篮球微笑的阳光少年,木小蝶知道,张玲的这场爱情会无疾而终,因为直到木小蝶死前,张玲也一直单身,甚至从未恋爱,原来不是从未恋爱,而是一切都终结在这个阳光少年身上,因为和木家人的分离,前世木小蝶并不知道张玲身上所生的一切,从活泼少女变得忧伤而又落寞,想起前一世的一次匆匆一瞥,那种心酸的让人想要流泪的眼神,到现在还能刺痛木小蝶的心。

另一边,刘有德有些想哭的看着自己的老爹,为什么当初自己要学西医时他死活不同意还要和自己断绝关系,但是现在对着那个小丫头便鼓励支持她去学,我是亲生的么?是么?是么?

更何况木小蝶来西医这边听课也是瞒着师傅的,刘老头对西医很排斥,就像在西医眼中中医无能是一个道理,行与行之间也有着竞争,有着暗涌。

木小蝶看了看自己,好像自己和他们比起来确实精神太多,可她也不能为了“合群“而让自己一直疲惫吧。“哪有,我在家时平时天天锻炼身体还跑步所以今天的训练下来,还能忍受,但也是累的很,特别是腿,都要硬了。”

不止木小蝶,周围嘈嘈杂杂的声音像是蚊子般嗡嗡乱响,一直过了半个多小时,大家看到没人过来更是放肆了起来,还有几人甚至在队伍里穿行,交流。可幸福的日子终归短暂。

大学,前世在大专学校混满三年的木小蝶在这一时刻内心还是充满了期待,大姑,大姑父木爷爷,木奶奶,和前世自己独自去学校相比,又一次改变了所有,作为木家唯一的一个大学生,还是考入了国防学校,无论是木家上下都长脸不少,就是木小蝶自己也未曾想过有一天会踏上军营的那条道路。

“生什么事了?”木小蝶有些担忧,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让两位这般。

木小蝶却在这一刻一下清醒了过来,那种从心底涌上的恶心和厌恶感爬满了心头,该死的,你还真不放过一个机会,本来我没心情打理你,但是你非要撞到我的枪口上,就别管我不客气。

竹筏沿着河水的方向随意的向下流着,去年,竹筏的一端他戴着草帽,赤着脚在前面为自己掌舵,现此刻,没有了他,自己就像这只竹筏一样没有了方向。

退出,只是刚刚走到门口,在以为马上就要安全过关时,那名为的男子叫住了两人,出声的话是“严格”本能条件反射的严格,真的在这一时刻顿住了,许是刚才想的太过入神而忘记了此时的危险,也或者是早已被无数的问号缠绕,两人终究还是暴露了。

木小蝶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看到了这些人杀人不眨眼的举动,也看到了严格身边死去的两名男子还有自己旁边刚刚因为回答不力被杀掉老公的悲愤女子,当那把枪对准严格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这般有勇气,开口喊了出来。

当四目相对生在几米之间的距离时,木小蝶专注而痴迷的眼神印在严格身上只是率微的一闪而过,当他冷漠的转回头时,他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一双伤痛和失望的双眼,像是控诉,也像是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第二天一大早张玲便风一般的和着木小姑和小姑父便来到了茶馆,大姑父一家也在,魏月更是挺着一个大肚子等着,今天一早报纸上要公布答案,两人都要估分,所以全家都焦急的在等着。

刘老头的意见可以说有些做绝了,但是为了木小蝶,刘老头知道这么做是必须的,只是木长永和魏斌不知道刘老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也有些为难,必经他们没有资格和权利剥夺木小蝶和蒋晓婉的母女亲情,但是刘老头此刻如此镇定自如的说出这个决定,身为木小蝶的师傅不可能会这般草率,难道是实现和木小蝶沟通过?但木小蝶也不可能对自己母亲做的这般狠辣。

木长永听到刘老头突然咳嗽了一声,本想开口骂回去的,也只能憋着铁青的脸停了下来,刘老头淡定的拿过了茶杯,缓缓的吹掉上面的浮渣,喝了一口,再慢慢的放下茶杯,整个过程缓慢,优雅,但就是没一个人敢出声打断。

但是现在,他们打错了算盘,怎么可能料到木小蝶已经不是原来的木小蝶了,重生后的她,怎么可能还傻乎乎的被人当枪使呢。

王父也算是c省的一个传奇人物,做乳业家,现在畜牧业也涉及,在后来猪肉价漫天时也是狠狠的将他们家推进了全国五百强企业。

木长永看了一眼蒋晓婉,并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打算,毕竟他也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正好木小蝶的卧室离门口最近,木长永换了鞋,便直接走到木小蝶的卧室前,敲门然后进入,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瞧过蒋晓婉,独留下蒋晓婉一个人站在客厅诡异而又尴尬,甚至蒋晓婉刚刚张开的嘴巴连一个字都还没有吐出房间门便关住了,这在以往18年的时间里从没有过的,她有些愤怒了,有些不平了,生气的坐在沙上,等着木长永来主动向自己道歉,想着否则坚决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