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亚非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某个身影,勾了勾嘴角。

安亚非无语撇他,“你这话很有做坏事的前兆。”

还没走进小院,安亚非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顿时拉下了脸,眼里闪过一抹寒光,他倒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跑6府来了。

任何事情,在这么漫长的时间侵蚀下,也是会改变的。

“一辈子也无妨。”6寒情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嘴里说出的话更是增添了几分绵绵情意。

6沧虽然也担心,倒还算冷静,一手安抚似的拉过自己夫郎的手,一双黑眸若有所思的看向一边神色沉寂的大儿子,“说吧,寒情,这是怎么回事?”

看了看朗朗晴天,安亚非便直接转身往府的后山走过去。

他希望他们能跟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

安亚非抬头,无语,“东远。”

三人缩在角落的地上,男孩儿全身疼得脸上煞白,两个男人一脸的惊惧,尤其是在其中一个高壮的男人看清楚安亚非身后的男人是谁时,恐惧之色表露无疑。

一声抽气声响起,柯貌谦震惊的瞪大眼睛,这个土包子,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了?难道,是寒情教的?

安亚非突然停住,不禁来了个四十五度的明媚忧伤。

安亚非倒是没想到他那朋友把现世那套经营理念给搬到这异世古代来了。

东远心里狠狠的震颤了一下,这会儿觉得,以前总是随和善良的安公子,此刻的神色真是好吓人。

不管是真是假,见到面了,让他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现在能同床共枕,便是一大进步。

比起柯家只是一国丞相的亲人来算,6家可说是背景强大。

6寒情轻笑,“自然是赶不上非儿聪明的。”

洛城还有些事情需要些时间,他可不想此刻回去多事。

在一家客栈歇息了片刻,吃完了午饭,马车便又开始了继续向洛城赶去。

爹地妈咪他们也说自己有时候缺了点脑子。

“西红柿?”6寒情嘴里念叨了一下,笑道:“还是非儿这名字起得好,行,以后这红果就叫西红柿了。”

这可都是他的功劳啊。

6寒情在一边一直从头看到尾的,这种雕花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家里的胖厨子,酒楼的大厨,还有宫里御膳房的一个厨子,都有这手艺,以前看着也就觉得挺手巧的,不过今天见到非儿的这手雕花手艺,却是让他多了一种自家非儿就是厉害的自豪感,以及视觉美感来。

郭前正跟曹德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干了,郭前正上前几步,几乎快冲到安亚非两父子的跟前,“你说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说咱家的鸡吃了你家的粮食,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没有证据就不要含血喷人,这大家伙儿可都是听着的,你这地里的麦种到底是谁家的鸡给吃的,你说看见了,证据呢?”

安亚非这一路过来,不仅见到了好几种野菜,更是找到了一小片辣椒。虽然自家的地里也因为他爱吃后来试着种成功了一些,可是,这种不需要任何劳动就能得到的东西,那感觉自是又不同了。

李亚罗神色间有些严肃,见到他过来了,忙拉到一边,低声道:“村子里昨晚遭偷儿了,顾家那还没满月的小儿子被偷了。”

6寒情从没有把自己当过外人,搬桌,拿筷,端碗,上菜,比安亚非这个主人还要更像主人,看得安木友跟李亚罗心里也放心了很多。

太强烈的怨念便是某人直接从梦里醒了过来。

休息了三四天,安亚非才觉得自己的手臂恢复了过来。

因为秋收,村子里到处都是稻子跟麦子杆,甚至村中大坝里已经晒满了谷子。

安亚非瞧着手里的苞米,一边想着做东北的大碴粥,一边想着这么多苞米要是都弄成粒,估计他们的手都得累死,尤其是他,到时候这手上肯定全是水泡。

6寒情对着他勾了勾嘴。

“刘村的李大哥家要打柜子,你爹爹过去帮忙了。”

安亚非先走了进来,东远紧随其后。

安亚非眨了下眼,然后摇头,“我没有觉得肚子饿。”

心里则是已经笑得胃疼。

“我让人把菜园整理出来了一小块地方,安公子可以把那个什么辣椒种到里面。”东远心里十分好奇那辣椒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看午饭时间要到了,安亚非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是去睡觉呢,还是装作食欲不振直接喝个水饱?

空中不时的飞过几只振翅的蝴蝶,忙碌的蜜蜂。

安亚非可惜道:“知道辣椒吧。”

“现得晚了。”6寒情眼底满是笑意。

安亚非震惊,“不是吧,你难道没吃过豆腐吗?”还是这里是叫别的名字?“就是那种,白白嫩嫩的,用豆子做的那个,看起来就很软的样子。”见对方一副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什么的迷茫样子,安亚非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你进来做什么?”安亚非看着钻进马车里的人,语气很不满。孤男寡男共处一个小空间什么的。

“我想自己赚钱呐。”不自觉的嘟囔完,便听一道熟悉的响起。

安亚可小脸上满是失望,霜儿他们都有得吃。

安亚非无语,这是哪家的熊孩子,居然这么荼毒他家的可可。

安亚非忍泪默默吃掉,你自己吃就好了啊,我有手可以自己来的。

少了一个叛逆期的孩纸真是好可怜。

鸡舍因为天天都有在打扫,味道并不难闻,捡起今天的鸡蛋,又给三只母鸡换了一盆清水,安亚非便去到井边开始洗衣服。

“哥哥,你怎么了。”安亚可手里提着个小木水桶,里面几只螃蟹爬来爬去。

安亚可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抽噎道:“可可不出去,可可要跟阿爹一起照顾哥哥。”

安亚非有趣的挑了挑眉,好像很有自信?

6寒情低头凑近安亚非,“非儿,回去了我一定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不知道这时候把事情交待清楚,非儿能不能原谅他快些?

安亚非头都没回,轻飘飘的道:“知道吗,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是,也有句话叫做,过时不候。”

交待清楚?刚开始干嘛去了。

6寒情眉宇间尽是无奈,他不是不想早点告诉给非儿知道,只是他也是刚才在门外见到曹子靖本人的时候,才想起来有那么一段事情的,几年前的事情了,早就被他不知道忘记到哪个地方去了。

要不是见到曹子靖本人,以及那声有些熟悉的寒情哥哥,他估计都不会记起还有这么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