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为毛是被那个家伙压?劳资绝对要在上面。”

对于阿爹心里的执念,他们也知道,因此从懂事开始,他们就很留心的在注意着一些在别人眼里有奇怪举止的人。

“这样啊,那一会儿你都拿这屋来吧,太冷了,不想出去。”安亚非拿起一边的书,又接着看了起来。

在他看来,老人即使有错,无非消极点不予理睬,但是升级到动手,他是绝对没法认同的。而小孩,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一个孩子的好坏,环境因素虽然也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还是父母的教导。

安亚非低头,感兴趣的看着手里软乎乎的东西,心里有些微得意,这一手,是他最得意,也最厉害的一招了。

喜欢6寒情是事实,他没想过去否认,只是这份感情在好友的掺和下,又带了几分别扭的情绪。而今那司少枫的一番挑衅,又让他心里突生一股汹涌的占有欲,还有对于某人无时无刻不在惹草的气恼。

咦咦咦???

尼玛,想到以后要喊好友阿爹,他就想去死一死。

“寒情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认是真是假。”6沧觉得头疼,安抚道:“这人都到府里了,要见还不容易吗。”

在黑暗的屋子里,6寒情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来,感受着身边清新的温度,心里胀得慢慢的。

“嗯。”6寒情嗯了声,看了眼认真看书的人,“非儿,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要出去。”

安亚非撇了撇嘴,觉得有些无趣,这人也不多问几句话,就让东远与西南打过去了。“你不问问是谁派来的?”

6寒情被逗笑了,“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

6寒情含笑,“非儿觉得呢。”

啧。

“这个我知道,你菜园子里的那个所谓的红果便是从那个什么沙罗国之人手里买来的吧。”

丝丝凉风从敞开的大门拂进屋里,吹得人身上凉爽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冷。安亚非看了眼外面的天气,这个时节去洛城,会不会太冷了?

鱼块腌的时间稍微久了点,不过配上酸菜,味道刚好被酸菜的酸味给中和了。

安亚非挣开被6寒情握住的手,上前拉住阿爹的手道:“我这要不过来看看,还不知道有人这般欺负咱家呢。阿爹,你总说这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忍就忍,可你看人家,到底是没把你当一个村的乡亲,这话说得,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上次晒粮食故意不把鸡给关起来,吃了咱家的粮食不说,现在这地里刚下的麦种吃了被逮了个现行,还能给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咱家可不能再忍着了。”

临走的时候,又在一截断木上瞧见一片木耳,安亚非也欣喜的全部给摘了下来,并且指挥跟在身边的6寒情也一起动手。

安亚非被打败了,好吧,以阿爹的思维来说,的确是这样。养鸟这种不能吃还浪费时间的东西,还真不如养小鸡仔那种能吃还能下蛋的来的划算。

安木友一笑,那两个孩子他也见过,倒是比寒情更活泼一些。

为什么软q的果冻是刚才那只毛毛虫变成的?

“行,快回去吧,一会儿天晚了,路上小心。”李亚罗把人送到院门口,嘱咐道。

这里也是苞米都晒干了,再做大碴粥也不那么香了,才罢了手。

李亚罗把给安亚可补好的布鞋放进篮子里,一边道:“自然是要剥成粒的,这晒干了的苞米粒也不能往地窖里扔,久了就潮了。”对于大儿子这些没常识的问题,李亚罗自打他醒了失忆之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安亚非在一边翻白眼,尼玛谁跟你是一家人,你姓6,我们姓安,会不会认字。

或者是叫“情哥哥”

6寒情看着两人的互动,心底叹了口气,少澜就是太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了。

安亚非看着打定注意跟他赖着的人,先败下阵来,这样子就是看书也看不下去了啊,真是烦死个人。

“客人为先,这是待客之道。”安亚非笑眯·眯的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的红烧排骨,好像一点也没有介意中午的事情。“来,尝尝。”

安亚非抬头,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没去前厅侍候。”

“安公子,这是少爷让人给你准备的冰冻绿豆汤,喝一碗解解暑气吧。”东远小心的给他盛了一碗端到桌子上。

“那就快点起来吧,我去让人给你送洗脸水进来。”6寒情揉揉他的脑袋,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这一片菜地,安亚非摇了摇头,惟独少了辣椒啊。

安亚非指控道:“你两面人。”

6寒情看了一眼碗里小小的鸡丁,双眼微眯,嘴唇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味道的确是不错。”

得不偿失。

中午饭就简单的做了几张烙饼,一盘呛土豆丝,一盘清炒空心菜。另煮了一锅绿豆汤放到井里凉着。

“哥哥,为什么我们家麦子地里不种毛豆,那个炒了可好吃了。”想着炒好的毛豆吃到嘴里嘎嘣嘎嘣脆的感觉,安亚可咽了咽口水。

“快去吧,别一会儿回来天黑了。”吴大叔挥手告别了两兄弟。

安亚非纠结的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几盘农家菜,在考虑要不要这个时候在里面放点盐进去。可是,出锅了再去放盐,很容易被现的啊,到时候要怎么解释炒菜居然连盐都没有炒化的事情?

李亚罗以为自己儿子是在担心,便劝慰道:“自然是真心喜欢了。你啊,就别瞎想了,等你过了十六岁,嫁过去了,寒情会对你好的。”

“希望那狐狸皮能卖个好价钱,那时候你的嫁妆也出来了,年底还能给你置几身新衣裳。”

回到家,安亚非脸上的神色恍惚得厉害,看上去特别惨。

“阿罗,别哭了,你在屋里看着小非,我去找程大夫过来看看。”安木友拍了拍自己的夫郎,又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一脸迷茫的大儿子,便转身出去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他担心的是三弟醒过来会不会找非儿的麻烦,虽然这事的起因是因为他自己,可三弟这种宁愿别人吃亏,自己也绝对不能吃亏的性情,他真怕他醒过来了没事就在非儿的饭菜里加点什么东西。

洛夕的担忧并没有实现,傍晚,天才擦黑,6谨枫便醒了过来。

“哎哟,这头怎么这么痛?”痛呼了一声,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摸到一个肿包,6谨枫疼得嘶嘶了几声,本来还有点分不清的脑袋这会儿倒是想起了晕倒之前生的事情,当下,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也不知道该叹自己的倒霉,还是该叹未来大哥夫的急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