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家里是现成的,就放在后院的粮仓里。

“松手,爷现在嫌弃得很。”安亚非伸腿踢了踢他,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忘掉失去初吻的伤痛。

这些政治上的事情,比那染缸还要色彩斑斓,不是那么容易看得清楚的。

这样充实而又宁静的日子不要太美好!

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安亚非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到:“我去。”

安亚非点了点头,继续把注意力投注在眼前的书上。

边上侍候的西南淡定的看向大门外。

6寒情微笑摇头,另说道:“柯家兄弟的舅舅乃是当朝丞相。”

蓝颜飞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不过还好,他们身边还有哥哥,即使少了我,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东远显然知道他害怕这东西,微微笑了下,“安公子请放心,果园跟菜园都收拾得很干净。”

“这有什么联系吗?”安亚非睁大眼看他。

两人被小二直接带往三楼一间包间。

安亚非撇嘴,真是死脑筋,这离他十六岁还有差不多一年呢,何况,嫁不嫁得成还是个问题呢,那钱留着又不能下崽。

“哥哥,这是做什么。”安亚可好奇的睁大着眼睛瞅着。

也不知道那个6大少是怎么吃得习惯的。

凤山村有好几个树林子,其中靠近猴山的那片树林子最大,听说里面有不少野生动物,自然野菜之类的也是很丰盛的。

这么想着,安亚非的心情瞬间好转,也不在脑子里纠结这人是不是在怀疑自己的事情,只要人家一天不开口质问,他就都是安全的。

只是,人有祸福旦夕,月有阴晴圆缺。

只要人还好端端的在他们眼前活动,其他什么的都没有任何关系。

安亚非心道,还不是大家吃饱了闲着没事干。

“哥哥。”小男孩立马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黑瘦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害怕。还不等安亚非继续演下去,便哭着跑了出去,一边跑,那脆嫩的声音还一边惊恐的哭喊着,“爹爹,阿爹,呜呜呜,哥哥他不记得可可了。”

给灶里放了一把柴,李亚罗道:“你从小就没做什么体力活,我跟你爹爹都是常年下地练出来的,这能比的吗,下次要做这些体力活,就留着让我跟爹爹做。”

安亚非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知道了,阿爹。”

农村的秋收是很热闹也很累的一件事,加之酷热的秋老虎,这让一天到晚都在地里忙活的人,也觉得有些受不了。

安亚非小心的把刚熬好的绿豆汤放进井里沁凉,进入秋收之后,家里就忙了起来,就连最小的安亚可每天都有事情要做。

他虽然不用跟着去地里帮着把麦子稻子等收回来,却是要在家里看着头几天收割回来的麦子的。

凤山村因为土地肥沃,加之前两年的干旱,今年几乎家家户户都种的是小麦跟稻子,苞米跟地瓜之类的种植得很少,因此也导致现在秋收的时候,村中心的大坝没有多余的地让出来晒粮食。

不过他家离得村中心远,后院也有不少空地,加上前院,只要这一段时间不下雨,慢慢晒的话,也是不要紧的,就是需要多些时间。

头几天他还有时间一边忙自己的事,一边看着家,这几天他就只能先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放一边,专心的看着院子里的麦子了。

虽然秋收的这一段时间,家里有养鸭养鸡的都会把鸡鸭给关起来,但是,有些人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刚把绿豆汤放进井里,安亚非便眼角余光见到几只鸡的身影正在院门口转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手上操起一边的竹竿就横扫了过去,嘴里还气愤道:“这家人也太过分了,简直是没完没了。”

安亚可手里也拿着一把扫帚小跑了过来,“哥哥,把这几只偷吃麦子的鸡打死算了。”

安亚非一脸黑线,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可可不准乱说话。”这几只鸡是那曹家夫夫的,要是被多事儿的人听了去,估计就又有得吵了。

想到那曹家夫夫,安亚非就觉得头痛,他两世加起来也没有见过这么极品的人。本来以为上次羡慕嫉妒他嫁给6家的事情也就结束了,哪知道根本没有,这里秋收了,家家户户都把鸡鸭关了起来,这曹家夫夫偏不,昨天还去说了一下,结果今天照旧。分明就是欺负他家现在不想惹事。

简直是太过分了。

“我才没有乱说话。”安亚可委屈的瘪嘴,“霜儿他们都说这曹家夫夫是故意这么做的。”

安亚非把几只鸡赶了出去,赶紧去把院门关了起来,转身揉了揉跟在自己身后的安亚可的脑袋,“哥哥知道是故意的,但是现在阿爹不想跟他们吵架,所以我们不能乱说话。”

他能理解阿爹跟爹爹现在不想惹事的心理,只是,这样真的是好憋屈啊。

安亚非拉着安亚可进灶屋,一边摸着下巴思考,这样被人欺负,也不是他的作风啊。6寒情时不时的欺负他也就算了,两人的武力值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可是这几只鸡他要是都任它们欺负到家门口还不有所动作的话,简直是太不心甘了。

晚饭的时候,李亚罗挑着一担子的麦子回来,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这让安亚非挺好奇的,“阿爹,你这是捡到什么好东西了么,笑这么开心。”干了一天的活,不是应该累的很么。

李亚罗放下肩上的担子,对着凑到他跟前的安亚非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这孩子,难道非要捡到好东西,阿爹才能这般开心。”

跟在后面进来的安木友把担子放到地上,接过大儿子递过来的湿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曹家夫夫在大坝那里闹,说是他家的鸡都拉肚子,还死两只。”

安亚非低头偷偷的咧了咧嘴,抬头时已经是一脸的惊讶,“他家鸡拉肚子跑去大坝闹啥,难不成还想让村长给个说法?”这也太喜感了好不好。

李亚罗笑道:“哪是去找村长给要个说法,他说自家鸡是被人给害的,让村长给找出凶手来。”想到回来时看到的,李亚罗都不知道该说那曹家夫郎什么好了。

这简直是绝了啊,这家人,真真是太给人增添趣味了。

安亚非忍不住笑道:“那村长咋说,我要是村长的话,肯定得被他们给气笑了。这么忙的时候,还要被闹着去给几只鸡找凶手。”安亚非觉得,想想那个画面就要乐出声。

“可不是,村长当时脸就黑了。可那曹家夫郎嘴又狠,又能闹,要不给个说法,估计村长有的烦了。”李亚罗打了一盆水出来冲了冲脚。

安亚非有点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咳,村长大叔真是麻烦你了。

“吃饭吧,肚子饿了。”安木友搬来桌子,一家人就在院子里的阴凉处坐着吃晚饭。

一连几天的好天气,院子里少了那几只总来偷食的鸡,麻烦事都少了很多。

安亚非坐在屋檐下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地瓜粉已经被他弄来晒干了,目前制作粉条的明矾他还没有找到,所以也只能心里遗憾了一下。

家里没啥需要他单独去做的事情,所以这看麦子跟谷子的事情,真的是无聊得让人想睡觉。

6寒情进来院子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安亚非脑袋一点一点,跟个啄食吃的小鸡一样的喜感画面,不禁嘴角弯起,就连这几天忙得紧绷的神经也松散了下来。

走到人跟前,6寒情自己找了张小凳子坐在一边,偏着头看,眼底带着一抹温柔的宠溺,见他脑袋点得辛苦,便轻手轻脚的把那一点一点的脑袋挪到了自己的肩上,这样靠着睡觉也舒服一些。

阳光这会儿晒不到屋檐下来,院子里的地上,除了中间一条小路供人来回走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被麦子跟谷子占据了。

靠着墙的地方晒了几件衣服,本来有些漏风的灶屋墙壁也重新用泥糊了一边,鸡舍里的鸡这会儿都安静的在睡觉。

远处地里偶尔能听到一些人声,真的是很安静的氛围。

本来只是有些昏昏欲睡的脑袋在接触到些微硬,但又很舒适的肩垫的时候,某人就彻底的睡了过去。并且还蹭蹭给自己找了个更舒适的睡觉姿势。

6寒情好笑的看着整个脑袋都钻进自己怀里,以一种有些别扭,但本人好像觉得挺舒服的姿势睡得打小呼噜的人,只觉得心底软得能化成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