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一进门就看见了那只镯子,顿时就感觉眼前一黑,差一点没有昏过去,没想到这镯子还真的在她手里,这老不死的玩得可真阴,现在芬芳脑海里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的话阿贵非得把自己打死。

阿贵他妈头也没抬,仍旧慢慢的削着很快就到了头,“妈,这黄瓜可真好吃啊,我也想吃。”阿贵走了过去在簸箕面前蹲了下来,像一个小孩子在讨要食物。

在前面不远处,芬芳看见了一个男人,看身高轮廓,有点像阿贵,就又加快了几步,那个男人刚好抬起来,也看到了芬芳,两人同时喊出拉对方的名字,芬芳没想到阿贵还会来找自己,看来还是挺放不下自己,笑嘻嘻的推着自行车慢慢的走到了阿贵的跟前,说道,“哟呵,我男人还来找我了啊,是我男人么。”

芬芳站在门口,看到站在外面看戏的爹妈,想到以前她妈的那副嘴脸,就真想一脚放在教里揉捻死,于是就指着他妈的脸咄咄逼人的说道,“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宝贝儿子,都二十了,还成天窝在家里,迟早有一天得把你们也给吃了。”

待彩霞走远后,芬芳才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也随着笑声一抖一抖的,“我比你们大好多呢,都快是孩子的妈了。”

“就是那首英文歌,我想请教一下您到底是怎么唱的那么好,可不可以……”换碟的人看见芬芳还是有点不相信,就干脆直接把话说清楚,出于尊敬,换碟的人自己也不晓得对于芬芳的称谓已经从“你”转化到了“您”。

彩霞现在就像是一个安静的芙蓉,一个人在墙角默默的绽放着只属于何昆的美丽,芬芳一边唱着柔情似水的小调,一边用余光慢慢的打量着彩霞和何昆,只是灯光过于暗淡,看的不是太真切,从那个轮廓来看,彩霞没了往日在台上的那种妖艳,那种深入到骨子里的媚,就像是一个恬静如水的小女人,优雅高贵的少。

有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男人手里捧上了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被大家推推攘攘的弄倒了台前,芬芳看见那红色花就感觉好是熟悉,这不就是那玫瑰花么。

芬芳咽了咽喉咙,故意装作在沉思的样子,然后有些不肯定的说道,“不知道呢,看样子好像是在抢票。”说完,还不忘用余光身旁男人的反应,何昆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嘴角动了动之后就一直是一种表情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来的时候,芬芳才发现外面已经阴了下来,乌云密密匝匝的,就像是要压了下来,天气可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挂着一个大太阳,现在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怪一觉醒来,就发现浑身黏糊糊的,就像是鳝鱼身上的那层咸哒哒的东西,看着就觉得恶心死了。

芬芳不敢有什么别的念头,只求一心一意的靠唱歌挣钱,偶尔被吃点小豆腐,让人摸摸,多赚几十块钱,她就满足了,这也是她的最大尺度,所以在这一带,芬芳的口碑也不是那么的糟糕。

还有的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只有站在远处的电线杆旁唉声叹气,身后总有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全神戒备的观察这一举一动。

“老板,您刚回来,还不知道芬芳的影响力,现在乐呵呵歌舞厅的生意差不多都快过来了,都是冲着芬芳过来的。”何昆依然劝说道,人家是老板,他就只有低声下气的劝说道,可他妈的这个老板脑子里就只有怎么玩女人,怎么搞到女人,其他的全是豆腐渣,实在是怄火,要不是关系到自己的生计问题,他何昆才不管谁关门谁倒闭的。

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是人都会想到是问跳槽的事情,可芬芳就像是一个涉足未深的白痴傻傻的以为是何昆吃醋了的,并且还自作聪明的问道,“你吃醋了嘛。”

大街上的人还在注视着这个每走一步路,就会若隐若现的红色蕾丝,早已习惯注目礼的芬芳也没有感觉到今天有什么异样,依旧昂着头,挺着胸,骄傲地走在大马路上,享受着这些人给她带来的满足感。

胸大,腰细,屁股圆,这是芬芳对着镜子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她比平常更为仔细的化这自己的妆容,还特意的描了眉,芬芳今年冬天才过二十岁,可打扮起来,可爱中透露出性感,俏皮中带点妩媚,纯真里又有些风骚,你要是心里觉得芬芳成熟的话,你就会觉得芬芳真的很有女人味,但假如觉得芬芳很清秀的话,你就会从她捂嘴偷笑中看出她还保留着几丝少女的羞涩,总之,一百个男人看以不同的鞋看她,就会发现一百种美,这可不是在子虚乌有的夸芬芳。

阿贵抱着昏迷过去的芬芳进屋后就招呼他爹把村里刚回来的医生给叫过来好好的给他看看,然后他自己又把芬芳汗湿的衣服给换了下来,看着芬芳微凸的肚子,就像是吃了白芍肚子里有气,他反复的抚摸,又不敢太大的动静,最后就成了点摸了。

“那个芬芳呢,怎么换了一个。”老板朝下面使劲的吐了一口浓痰,一下子就招惹来了苍蝇,一股恶臭味似乎也飘了上啦,但他好像还是不满足,又使劲的吐了一口。

一看就是一块好镯子。

芬芳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知道她感觉到自己的内衣被解开的时候才像触电般给震了过来,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芬芳的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喊,最后她不顾一切的从怀里挣扎了出来,惊慌失措的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去。

太阳慢慢的也滑到了山的那一边,来到田埂上,看着已经看得到泥巴碉里,老太婆就觉得心里甚是烦躁,这田里也快没有水了,得要钱去买水啊,这样阿贵他爹不就会发现少了五十块钱么,该怎么像他交代呢,原本还以为这事只要别人同意了那就好办多了,可是这会儿,阿贵这犟脾气上来了,说什么都是一句话,不同意,她也没有法了。

女孩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恼人但婆,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在下面等着吧,那上面你可别上去,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同村的人问老太婆什么时候走,可以带她一起回去,老太婆就撇着头摇了摇手,感觉自己就像是以前的地主婆,也不知道是啥语气,反正让那个同村的人听到后就很是不舒服,要是换做谁,谁都会不舒服的。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芬芳又像阿贵靠了靠,半裸的直接贴在了阿贵的身上,嘴里的气息让阿贵再一次失神起来,心里却不停的告诫自己,推开她,推开她,可手里的动作却又紧紧的保住了眼前的人儿。

阿贵用足了力气才保住怀里不停挣扎捶打的芬芳,这事他可从没想过,能娶到芬芳他就很知足了,再说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芬芳,看到芬芳现在哭得像个泪人儿,他心里很雄,但也很是高兴,芬芳看来也还是爱他的。

刚还没有人影的阿贵一下子就跑了过来,夺过芬芳手里的菜篮子,冲伙房里说道,“妈,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芬芳干活,你让她去洗菜,万一掉在河里了怎么办,你想让我们陈家绝后啊。”

芬芳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自己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惹得何昆心里一阵骚动,竟然连笑都笑得这么好听,像磁带里的歌声,这女人,要是得到后减寿十年他何昆都心甘情愿,多么完美的女人。

阿贵现在眼皮沉重的异常,感觉就像是到了床上,也不管这是哪里了,先睡一觉再说,径直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甚至还发出了呼噜声。

起子的家也不算太远,阿贵的加在土包包上,站在门口就可以看见起子家,还有那一大片橘树,起子家可以算得上村子里的有钱人了,光那片橘树上的句子拖到5县城去卖,一季下来也是一千多呢,不过村里的人是不会吃的,大家都知道起子的橘子为什么那么皮薄发亮,那是用要打出来的哎,别人一桶水兑半瓶药水,起子就兑一瓶,原来还是一瓶半的,结果太猛了,橘树叶子都殃了,起子这才减了一点。

芬芳原本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屁股硬硬的摔在了地上有些生疼,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也觉得该吓吓他们,加上老太婆刚说的话很是气人,什么叫没有那么金贵,这孩子的事能开玩笑的么,于是就故意用手抵着肚子,夸张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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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看见是自家女人,他打完牌回家看见芬芳还没有回来,就在这儿等了有一个多小时,陆陆续续的也有几辆自行车过来呢,可就是没有芬芳的影子,心里也很是担心,这下看见之后就赶忙迎了上去。

一曲下来,下面的喝彩声不断,吹着哨子要她再唱一个,彩霞在上面有说有笑的和这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打情骂俏,也不急着唱。

阿贵穿着裤衩出去倒水的时候顺便将芬芳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带了出去,结果发现里面半毛钱也没有,就有些生气,哪有老婆妨自己男人像防贼似地,倒完水后,洋瓷盆儿摔得也是“砰砰”直响,还在土地上转了几圈。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啊。”老太婆心里还是有点不甘,本来就是在外面捡到的,要是来路正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拿进去呢,干嘛偷偷摸摸的藏在哪里,可眼下这种情况也不敢再多说,慌慌张张的就往村西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