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了不起是十几分钟之前的事而已嘛。”小丁一看楚阳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考古队的人安排在壁画的正下方,这正符合了考古队的意思,他们一群人很仔细的想将壁画绘制下来,回去的时候好作翔实的研究。

“哇!”

小双跳下车伸展一下那身快散掉的骨头,却也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实在太美了,让她不由得张大了眼睛,发出赞叹:“哇!”

钟母愣了一下。

小双眨眨眼睛,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若葳有些得意地转个圈。

他看不清楚他们的面貌,甚至看不出他们的动作,只知道他们黑袍里的手缠着许多线,而那些线又互相交缠,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些线在他的头顶上形成一张巨大、近乎透明的网。

“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除了爱情,会有什么事能让你跟骆军翻脸?”

“我没跟他翻脸,明明就是他不讲理。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女朋友,有什么理由他可以阻拦我?”

“瞧…已经近乎绝情寡义了。”

“若葳!”

若葳翻个身和小双面对面。

“小表,你别以为我喜欢吓你。我知道你爱上那个楚阳,但是你了解他多少?他几岁?他家里有几个人?有没有情人老婆之类的?这些你都了解吗?人在国外本来就特别容易动情,更何况你的年纪还小,会被楚阳那种男人吸引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起码请你保持一点理智好不好?刚刚骆军的表情你也看到了,你们相处十几年,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

“我不是不在乎,还有我跟楚阳之间也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小双急得几乎落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真的很难解释清楚。在城堡里面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我这么说你一定会以为我疯了,但是我真的认为我和楚阳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

“你的确是疯了。”若葳叹口气:“真的中毒!这么深?”

“我没有中毒。”

“那你明天还是打算跟他们到上海去?”

小双倔强地闭上嘴,但表情很坚决。

若葳又是深深一次叹息,机场那个黑衣人说的话她想听,可是怎么听?眼看着小双就要万劫不复了。好吧,也许事情没那么严重,但是她绝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让小双自己一个人到上海去。

“那好吧,我跟你去上海就是了。”

“你要跟我到上海去?”

若葳没好气地睨她一眼。

“干什么?怕我坏了你的爱情大业?”

“不是这样啦。”小双的脸红了起来。“我只是…”

“只是怕我这个姐姐会吓跑了楚阳?”若葳忍不住笑了。

“你放心吧,楚阳不是那么容易吓跑的。要是他真那么容易被吓跑,这种男人你还要他做什么?”

“你真的不反对我和楚阳在一起?”她试探地问道。

“我反对有效吗?”

小双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若葳耸耸肩。

“这就对啦,既然我反对无效,那何必反对?干脆让你自己去闯个够,我只要在旁看到你安然无恙就够了。”

“若葳…”小双红了眼睛,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若葳疼惜笑着揉她的发。

“干什么那种表情?我是你姐姐啊,照顾你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幸福…”小双感动的落泪,轻轻地抱住她。“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而你绝对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妹妹。”若葳笑着拍拍她。“睡吧,明天早上要是赶不上火车你可别怪我。”

“才不会呢。”小双边哭边笑地说道:“因为你不忍心我失望。”

“是唷,你就是吃定我不忍心让你失望?”若葳笑着搔她庠。“你以为你谁啊?”

小双受不了地笑着闪躲。

“若葳,别闹了。啊!别闹了。”

若葳笑着住手,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

好半晌小双才止住笑轻轻开口:“若葳,那骆军怎么办?”

“怎么办?”钟若葳苦笑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解铃还须系铃人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双闭上眼睛长长地叹口气。

怎么解铃?她连那铃在哪里都还不知道。

上海…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到了上海,前置队伍已经先把可能的拍摄点找到,旅馆等其他的事宜也都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等楚阳和编剧看景的工作。

他们住在上海著名的国际旅馆里,整层楼都是他们的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安排,苏安妮的房间在第一间,而小双的房间自然在最后一间,楚阳则安排在她们中间。

必骆军还是跟了来,一路上他一句话也不说,从他脸上读不出他的心情,但是那种沉默让所有人看了心里都难过。

苏安妮的情况也大致相同,只是她出奇的冷静和高度配合令人感到有些不寻常。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很显然的,苏安妮不怀好意。

如果她就这样拂袖而去倒还好一点,可是她却决定不走把片子拍完,而且表现得那么配合,跟她过去的工作态度完全不同,这反而让人更加不安。

若葳自费在旅馆的另一层楼住了下来,她想说服小双和她住同一个房间,但是小双不愿意离开队伍,或者说不愿意离开楚阳。

这一天,楚阳他们已经把拍摄地点找好,是在上海近郊的一个老社区,他们一行人一大清早便浩浩荡荡的把队伍拉到那里去。

那是一间很古老破旧的房子,但是在道具组人员日夜赶工修复下,看起来倒也恢复了一些可看性。

“二楼以上的地方很脏乱,请大家最好不要上去。”道具组的人叮咛道。

“快把机器架好,准备开工了。”

考古队的年轻孩子们根本没事情可以做,于是大伙在屋子外面吹着寒风闲聊等待着。

“我讨厌这个地方。”

若葳瑟缩在大衣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回打量那老房子,这间屋子看在她的眼里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上海的房子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找这间鬼里鬼气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