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我以前是天上的神仙。在我们那里,从江南到帝都,坐上法宝,一个时辰也就到了。”那时,杜子若还有另外的名子——阮鸿飞。何富贵也并不是何富贵,他是帝国的皇帝——凤明湛。

这次秋装订货会如此成功,邵华时功不可没。

余同是个行动派,立码将脱掉的外套又穿了回去,直接拽小鱼起来,沉声道,“现在就去医院。”

“你说,邵华时不会报复到我头上吧?”小鱼早把事原原本本的跟余同讲了,现在又忍不住跟余同商量。

如今小鱼也顾不得邵华时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他说的话,形势所迫,小鱼只得继续往下演,他没有露出半分怯意,见邵华时话里话外的疑心他,小鱼将脸一沉,直接道,“我现在在定制部,哪里知道设计部的事儿。再者说了,就是用哪家的面料儿,先时郑总监在时,我纵使知道也不外说的。郑总监说了,这都是公司的机密,一样都不能流出去。邵总监接管设计部,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高级定制部与设计部并不在同一楼层,整个定制部的装修要比设计部考究许多,小鱼坐了以前余同的位子,见到李平自然的扬起一抹笑,起身道,“李平,你怎么来了?”

邵华时笑,“希望能借小余经理的吉言吧。”

余同煮了杯奶茶递给小鱼,“尝尝味道。”又说道,“你管人家怎么说话呢?设计师,是要拿作品说话的。别管说话是不是做作,只要拿出好的作品,就足够了。”

下了电梯,邵华时与小鱼一面走,一面笑道,“是啊,我来a市许多年,不过乡音难改,小余经理听出来了。”

在坚持喝牛奶这方面,小鱼觉得余同根本不像个古代人。难道古代人就喜欢喝牛奶了吗?

“世上哪儿有一帆风顺的事儿,我看许多父母都恨不能将饭嚼碎了放到儿女的嘴里,以使他们少受搓折。其实在我看来,经受一些搓折,并不是什么坏事。”余同喝口茶,“只有搓折,才能使人看清世界的真正面目。大老板的提议,我没意见。”

朱碧芝不禁笑了,“凭子若的才貌出身,作风品行,只要他想,没有女人能拒绝。”

“杜太子的钱,也只是杜太子的钱而已。”余同看小鱼一眼,“我现在挣钱也能养你在家里,你不也不愿意么。”

不过,转念一想何富贵与杜太子的关系,余同立马换了一张热情好客的脸孔,连忙接过何富贵手里的东西,笑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你来的正好,我家两间卧室,你跟小鱼睡大的那间。”

三十一岁了,这把年纪,脸蛋儿还嫩得能掐出水似的。

哪怕小鱼知道,现在在手机那一头儿听他说话的人并不是他的父亲,他就是忍不住,哭道,“你知不知道,小时候我就被别的小朋友笑话,后来成绩不好,连老师也瞧不起我。过教师节,别的家长都有礼物送给老师,就我没有。上课被安排到最后一排,看都看不到黑板……衣服除了校服还是校服……如果你有本事,奶奶就不会那么早过逝,我也就不会这么丢脸的长大……”

余同将人放开,眉眼含笑,“吃又吃不到,拍两下过手瘾。”

“那又怎么了,徐师傅挣的也不少。”小鱼歪着头道,“我要是能有徐师傅的手艺,将来起码不怕没饭吃。”

转眼之间,郑敏进攻娱乐圈儿的事儿就成了笑话。

洪岩进入时,郑东泽依旧很疼,却并非不能忍耐。那样巨大的家伙,像是要捅到他的心脏里去。洪岩忍的辛苦,刚毅的脸上有汗水滴落到郑东泽漂亮的脊背上。

“当然会管。”余同细细的为小鱼解释,“郑敏是东泽同父异母的妹妹,东泽的生父——郑老先生手里有很大的产业,郑氏财团在帝都都有名气的。郑老先生就东泽与郑敏一儿一女,现在在法律上,女儿与儿子有相同的继承权。”

郑东泽笑了笑,反是道,“我向来不吃窝边草,不过,阿同是我的模特儿,尤其是郑敏,我早说了,郑氏的企业我不要,她们的手也不要伸的太长。”

“是这个理。”郑敏的脾气已然这样,自从儿子飞机失事,郑太太只剩这一个女儿,也不敢苛责她太过,只管一味劝郑敏道,“出去散散心吧,敏敏。过个一年再回来,就不会有人记得这事了,到时,你想要什么样的人家儿,都能嫁。”

在中午,余同又接到了郑敏的电话。余同又不傻,早在第一次郑敏看他的眼神儿,他就明白这个女人的意思,不过是碍于自己现在的职位,不得不应付郑敏而已。

“那你可得把我看好了。”余同笑笑,“饿不饿,我请你吃宵夜。”

小鱼想了想,抿唇道,“我在郑总监这里干活儿,不会跳槽。”

可在这个世间,爱情并不是比较科目,余同只对小鱼生了情。

“说就说呗。”小鱼八百个不在乎,翘着嘴巴自豪道,“谁说我,肯定是嫉妒我。”

郑东泽笑,“我这里只有绿茶,洪岩喜欢红茶,去他那里拿一罐来。”

伸手推开小鱼的脸,余同收拾了桌上的文房四宝,便出去用晚餐,其间不管小鱼怎么引着余同说话,余同愣了屁都没放一个,把小鱼气的够呛,一个大男人,比女人都要小气眼儿。小鱼也是有几分脾气的,赌气不再搭理余同。

“是啊,星期天是颁奖仪式,到时你跟我一起去。”

“真的啊?”小鱼话刚出口就见余同拉到了一张俊脸,两指掐住小鱼的脸颊,往自己怀里拽。

洪岩心道,余同真是聪明,原本只是郑东泽、洪岩、余同再加上颜明浩、juy和kimmy身边的人聚一聚罢了,总得有人送这些样衣回公司,小鱼是助理,自然应该和余同一道收拾样衣回去,余同先制人,郑东泽自然不会拒绝的。只是这样一来,同是助理的陈敏岂不难堪,而且他比小鱼资格老,在公司的时间更长。

余同眼疾手快的堵住小鱼的嘴,接着将人按到床上,打了一巴掌,“闭嘴,你还想挨揍么?”

小鱼手指颤了两颤,气焰稍微收敛了些,不过仍直指着余同俊挺的鼻梁,余同伸手握住小鱼的手,摁到床上,眼睛里满是怒气,“你多大了,遇事就只会像头野猪一样横冲直撞,不会动动脑子么?kimmy只是工作上的同事,不喜欢也不能闹僵,就像你对陈敏一样,面子上总得过得去,我要是有意跟她好,会拒绝她的邀请么?”

余同揽住小鱼的肩,温声道,“即便你删了,我若有心跟她联系,去营业厅打印一份通信明细,再将她的号码找出来也是很简单的事。”

“juy真像传闻中一样英俊,上期杂志有你的专访,我凑巧看了。不过,人比照片更有魅力。”余同说任何话都让人有一种他在讲真话的错觉,老练如juy听了也忍不住心花怒放,“过奖了,哪里有这样夸张。”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了,我听着别扭。”

而且还是愿摸哪儿摸哪儿,时不时拍小鱼的屁股提醒,“错了,又错了,脚是怎么站的?右脚,距离不对,再往外移三寸。下次再记不住,可打你屁股了。”还加以威胁。

小鱼一阵恶寒,一手堵住耳朵,叫道,“天哪天哪,你可别叫那两个字,肉麻死了,好丢人。”

郑东泽双手对撑,放松着手指,没把洪岩的态度放心上,“是啊,才貌双全的总不多见。”

不,余同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不管郑东泽打得什么主意,余同也绝不能让小鱼单独去赴鸿门宴,余同反握住郑东泽的手,在郑东泽的掌心轻轻刮搔了几下,两人相视一笑,无数□绽放。

“屁的职业道德,老子不用给你整理么?”罗冬靠着真皮沙,他脸上一道由额直穿半张脸的狰狞的刀疤,看着有些吓人,对郑东泽却没有丝毫影响。罗冬拉过烟灰缸,弹了弹烟灰,方道,“怎样才能由一个渣子成为一个才子?”

方医生的视线落在饭菜上,淡淡地,“□的时候被吓破了胆子,就怕后头有人跟着。”

郑东泽白了洪岩一眼,将丝巾折了几折,重围在颈间,看得洪岩很是无语,大晚上的在自己家里,不知道还臭美个啥。

“嗯,行啊,我给你做条丝巾,前几天那个朱什么的,来我们公司,脖子里围了条丝巾给你羡慕坏了吧?”小鱼道,“我看也就是真丝面料上扎染了几朵向日葵,好看是好看,也要不了块吧,杀猪也没这么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