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人在暗中注意三妹吗?”
郑峰抬头看了看天:“时间不早了,就在船上谈吧!”
“顾大爷,满子在不在家?”
“满子家住在哪个村?”
“要说三妹出事前,谁和她走的比较近——”郭队长又接过谭科长递给他的香烟。点着了,抽了两口。
“郭队长,您跟我们说说,在花家村,一共有几个姓?”
郑峰和李云帆走出厨房的时候,花长云从礼堂西边走了过来,他的手上拄着一个竹拐杖。
“猪圈在院子里面,那郭老太太眼睛不好使,她没有看见烟。”
“村里人是不是觉得这把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呢?”
“老人家,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呢?”
“他们还够着上面,娃儿要想在公社谋一个差事,也得找他们。当然,这些机会很少,所以人们才上杆子巴结郭家,这不就有了亲疏远近,有了亲疏远近,这矛盾不就产生了吗?”
“老人家,请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十二年前,我们找他的时候,他有点不太乐意,不管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没有说上几句话,他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六个人去了渡口。
“不知道,兴许临时有点事情。”
“郭筱竹,你们花家村,村民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郭筱竹正朝祠堂方向走去。眼看就要进入芦苇荡了。距离太远,喊是听不见的。郭筱竹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同志们调查走访乡亲们,他在跟前,肯定是不怎么合适的,所以,她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郭筱竹指着几间房子道:“那就是社场。”
“同学们没有议论过这件事情吗?”
“你经常来看他吗?”
“谭科长分析的也有道理,从案子的性质来讲,恐怕很难定性为报复杀人,因为,郭筱兰在遇害之前,曾经遭遇过性侵犯。如果花三妹在溺水之间也遭遇了性侵犯的话,那么更能说明,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仇杀案件。”
“行,那我们就多费点心思,多吃点辛苦,把调查走访工作做的细致一点。”郑峰又点了一支烟道。
“谭科长,你是说一定有人目睹了郭筱兰遇害的全过程。”
“照这么说,是满子抢了花长云的饭碗啰。”
“我把这茬忘了。”
老人疾步下了石阶,解开拴在木桩上的绳子,跳上船,拿起船篙。篙头只往石阶上一磕,船就像离弦之箭向对岸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