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的一颗心啊,又急又气,要不是顾忌张无忌还需要他疗伤,非得怒冲天冲下山去不可。

“你敢对天誓吗?”崆峒派的掌门不甘心的说。

“翠山!住口!”张三丰皱眉,其他师兄弟均不悦的看着他,张翠山明明知道他们兄弟情深,这是想要逼迫俞岱岩妥协吗?

就连丁敏君也通知了下去主意汝阳王府的行动。

殷素素双拳紧握,两眼含泪,冲着张无忌低喊:“五哥!我已经十年没回家了!老父亲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我想先回去一趟难道也有错吗?”

殷素素大怒,看看还在奋力欺负自己儿子的殷开颜,简直气的浑身直哆嗦,大叫一声,一鞭子他抽过来。

于是丁敏君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让他抱着上床休息了。

丁敏君窝在殷梨亭的怀里,脸色白的几乎透明,神情疲惫,眉心微微皱着。

依着丁敏君的意思,她把纪晓芙放在了树林里,如今,他们都跑了,若是蒙古人冲了过去,晓芙岂不是第一个遭殃?!

殷梨亭敏捷的一躲,陪笑道:“饿了吧,敏君。来吃点粥……”说着把托盘放到桌子上,自己上前扶她坐起来。

干什么?丁玲怔怔的看着他,眼神茫然无措,小溪般蜿蜒的雨水顺着梢流过苍白的脸颊。

丁敏君叹口气,面色带有些许哀怨:“不管如何她总是咱们的师傅,晓芙,你还记得小时候师傅悉心教导咱们武艺吗?”纪晓芙激动的一塌糊涂,点头:“恩!师姐,你说的对!她总是咱们的师傅,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她救出来!”

宋远桥颇为失落的收起画卷,这年头大师兄不好当啊!底下的师弟们个个如狼似虎浪子野心等着谋朝篡位,好命有几个安分守己的吧,又都是麻烦精,不是受重伤就是玩失踪,再不然就是一把年纪了仍然不肯娶媳妇,好不容易肯娶的吧还不如不娶!

温热的感觉自手心里传来,丁敏君脸一红,情不自禁的咧嘴一笑道:“嗯,结束了,我……我想你了,所以就过来了!”

丁敏君和殷梨亭两人仍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个死死的盯着蜡烛,试图把它看出一朵花来,另一个则火热的盯着丁敏君,那炙热的温度恍然间让她有种着火的错觉。

丁敏君眯眯眼睛,这何尝不是一次试探呢?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若是连这点小挫折都受不住,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好。”殷梨亭蹲□子给她穿上鞋,又轻轻的拢了拢头,扶起她:“走!我带你去!”

不过这也是正常,一般订婚成亲男女主角反倒是最清闲的,不过,不正常的是徐文辉,按道理说,生了新娘要结婚新浪不是他的悲剧,怎么着也得借酒消愁或者借机寻事一番吧!

中午,殷梨亭紧紧拉着敏君的手下了马车,落落大方的坐到了众人中间。

胖子那一脚是下了死手,殷梨亭脸色苍白似雪,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口中不断溢出的妖艳的红色,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旧温柔,就那样柔和的看着她。

杨逍瞪大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你们是哪个旗下的人?”

“以后再说吧!”马秀英自然看出她的不情愿,无言的拍拍她的肩膀:“反正我们也要借这个名头会濠州,等回去在做打算吧!”

“大哥!小六!”俞岱岩眼睛通红,哽咽。

“敏君!纪姑娘怎么了?”

张三丰叹口气,端起茶,吹了吹,神色看不出变化。

丁敏君面带笑意,脚步轻缓明快,对答如流,仿佛顺着脊背一滴滴落下鲜血的并非是她,倒是身后的殷梨亭看的倍感心疼,颇有些怨怼的瞪了张三丰一眼,带着一丝责备道:“师傅……”

丁敏君不慌不忙的把剑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冲着最后两个和尚一指,冷笑:“很好,只剩两个了!”

“当然不是!!”见师兄误会心上人,殷梨亭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全盘托出:“我和纪姑娘彼此都无意,我们……都另有心上人……”所谓婚约,不过是个错误罢了!

有些女人一生只为爱情,为情生,为情死,如纪晓芙。

所以,丁敏君才能一路顺顺利利的到了殷梨亭的屋子,然后看见了那场情意绵绵喂药的画面,顿时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下不得,恨不得把纪晓芙拖出去暴揍一顿。为避免自己失控,她转头就走。

“姐姐……”丁敏君咬唇,眼底满是为难。

说完迅的站起来准备开溜。

丁敏君瞳孔一缩,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听伯伯安排了!”

“啊!”

“谢谢姐姐的关心。”丁敏君微微翘起嘴角,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山上夜凉,这是新被子,你们拿去盖吧!”

丁敏君和殷梨亭对视一笑,双双起身行礼。

顾大嫂脸一下子涨红了,一个劲的摆手:“不……不用,真不用……”

丁敏君斜眼看去,殷梨亭垂下眼,神情似乎一下子黯淡下来,顿时有些心疼,用力捏捏他的手!

此时,灭绝已经来回试了好几回,她们拿来的绳子已经全部接完了仍然深不见底。

饱暖思淫欲,丁敏君吃了个滚肚圆,这会儿又暖洋洋,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靠着殷梨亭的肩膀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打在他锁骨处,又仿佛吹进了心里,痒痒的,还有些酸。

殷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