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屁颠屁颠点头,鬼才郭嘉字奉孝嘛,知道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那温热的触感,少有的亲近接触,黑白辉映的片段,苍白的唇,心跳的好像有点快,庄明后知后觉的想。郭嘉一副清瘦俊朗的样貌又出现在眼前,庄明微微眯起眼睛,这种血压升高的状态,和打斗时比起来要低一些。

赵云微微皱眉,向典韦把刚和庄明一起在袁府的所见所闻告诉典韦。

庄明轻笑一声,笑骂道:“典黑子,吃你的东西!”说着,他侧头凑近赵云,低声笑道:“子龙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而公孙瓒大营外,庄明正背着长剑,骑着步遥,纵马往大营去,他孤身一人来这里,自是想好了说辞,也想好了退路,只希望不要有突状况。

狂风呼啸着,步遥在雨中打了个响鼻,有些烦躁不安的蹬着蹄子。庄明撑开伞,摸了摸步遥的鬃毛,安抚它的情绪,待步遥平静下来后,他才翻身下马,把衣衫的下摆打了个结卷在腰间,对典韦喊道:“下来走!”

典韦在山林里闹腾一天了,还和猛虎干了一架,扛着虎尸回来,他这时候早就口渴难忍,一把将庄明手里的瓷碗拿过来喝个精光,又不尽兴,自己提起铁壶再倒几碗。

“嘉喜欢杂记多过诗词,嘉喜欢兵书多过儒学!士子多风流,嘉却更放浪!”郭嘉不以为然的解释道,眼中自信而真诚。

秀儿低着头,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的问道:“那个姑娘没跟你一起来吗?”

“你要跟着我们一起离开的话,我就带你走”庄明沉默了一下,等秀儿镇定下来,才问道。

“不是!”庄明愣了一下,才慢慢的回答,眼神回复沉寂,淡淡的往上看了一眼,说道:“你跳下来,我会接住你!”说着,却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不是很高!”两个人挨得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看了郭嘉一眼,庄明很快移过视线,看着离墙不远的草地,淡淡的说。

青年微微勾起嘴角,歪着脑袋,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手中的汤水,白皙的手指在碗沿上摩挲了一下,问道:“是你做的!”一种肯定陈述的语气,目光也转移到庄明手腕处。

“徐州!”意外的没有不耐烦的感觉,庄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这个喝醉酒的青年。青年看上去倒是一副儒雅气质,眼神明亮,面貌清秀,只不过,庄明皱起眉,听到青年的咳嗽声。

“听说是,吕将军送两位老爷的亲戚来访!”下人恭敬的解释着。

刀光闪耀,庄明猛地一弯腰抓起一块巨石朝流寇扔去,瞬间便收取了四个流寇的性命。毕竟是很多人的围攻,再加上太长时间的劳累,庄明渐渐的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他心知必须战决,眼神沉寂的在周身的流寇中一扫,只剩下十几个,很好。

“啊!哦!”秀儿有些迷糊的点了点头,下意识跟上庄明,清醒过来之后微微红了脸,她偷偷瞄了瞄庄明手上的青蛇,奇怪的问道:“庄明哥哥,你拿那个做什么啊?”

瑞士军刀在高浓度的酒精消毒后,我用它割开粘在伤口处的衣服,一个又一个的,把弹头从身体里取了出来,又用纱布简陋的包裹着惨不忍睹的身躯。满头大汗的我,再强的意志力也无法继续坚持下去,我的意识慢慢模糊,只是用直觉抓住机密文件困难的拥进怀里,留了这么多的血,又不能及时治疗,我怕是撑不回去了!

郭嘉凝视着庄明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赞同道:“的确是出乎意料,到是没想到李傕等人又如此机智,怕是有高人相助!”

自然,毒士贾诩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庄明平静的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你认为这世上可有天意!”郭嘉似有深意的问道。

庄明的表情变得平淡无波,扯扯嘴角,道:“我想,奉孝应是不信此事的!”若是郭嘉信天意,这才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自然,鬼神之说我向来是不信的!虽然世人皆敬鬼神!”郭嘉也不再眼带笑意,而是略显冷漠的说着。

“”庄明面上带了些不知所措,良久才道:“这只是无稽之谈,人定胜天!奉孝何必放在心上!”

“”为何放在心上,郭嘉眼神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是转移了话题道:“说起来,也是嘉拖累,清言欲往武关一行却是没能实现!”

轻而易举的,郭嘉句句生疏冷硬的话让庄明终是皱起了眉头,无言以对只好默不作声。

郭嘉见了忽然变了脸色,笑吟吟的说道:“武关虽有盛况,但是颍川也是山灵水秀必让清言欣悦!”

这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忽觉身上有点冷,庄明有些无语,看着郭嘉,好一阵子才说道:“我们回去吧!”

郭嘉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举着手上的瓶子,笑道:“酒未尽,人不可散!”

“奉孝,你还是少喝些!”话题慢慢变的家常,庄明也就不在坚持。

郭嘉微顿,默然的抿了抿嘴,心里对庄明时时刻刻不允自己畅饮的习惯有些无奈,心念几转,却是笑道:“既然如此,清言一人饮尽如何!”

庄明漠然的挑了挑眉,一手拿过瓶子就往嘴里灌,晶莹透明的酒水从嘴角溢出流下,顺着衣领爬过喉结直至深处。

“清言!”郭嘉哭笑不得的扶额,眼睁睁的看着庄明把一壶好酒全然喝下,肚子里的酒虫蠢蠢欲动,“你给嘉留点啊!”

“完了!”放下瓶子,庄明认认真真的对郭嘉说道。

“”

郭嘉一把抢过瓶子,举起来倒拿着,好一会儿才有一滴酒水摇摇欲坠的出现在瓶口,但却好一会儿都没有掉下来。郭嘉急了直接挨上去,舔了舔。

这般动作让庄明颇不自然的转过头去,步遥这时正半卧在庄明脚下,见他看过来,嘶鸣了一声,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毛色变的如斑点马似的,一处白一处黑,当真滑稽。

“呵呵!”庄明轻轻的笑了,像是一道浅浅的涟漪,不易察觉,却是那样清云般令人印象深刻。

郭嘉在一旁看着,懒懒地眯起眼睛,一时心中乱乱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却很舒服,就像在温水中泡着般惬意。

等两个人把步遥带到马房后,天空已变做星夜,枝头挂着一轮幽蓝的弯月,像是星际的微笑的眼睛。

天虽然很冷,到是不妨碍两个人并肩而悠然漫步的心情,这般干净的气息让庄明舒畅的享受着。

“很快就能回到颍川了!”郭嘉忽然难过道,“也不知张伯怎么样了!”

张伯是郭嘉家中的老仆,在郭嘉散尽家财,遣散下人的时候,只有张伯留了下来,郭嘉跟他的关系虽是主仆,但两人的亲情却是更胜父子,在郭嘉外出留学的时候,也是张伯看顾着宅子。

前几日传来消息说是张伯病重弥留之际想要见郭嘉一面,所以他们才转了行程往颍川去。

“谁都会死!”庄明生硬的说着,淡然的看了看郭嘉。

郭嘉默然无语,却是轻松起来,道:“不论如何,嘉的亲人也就只有张伯一个了,怎么说也要见上最后一面!”

“明天一早就启程!”庄明下意识的回答道。

郭嘉一顿,微敛瞳眸,仿佛听到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好啊!”

庄明没有察觉,而是心想着,这样郭嘉也是见不上曹操了,据历史记载,曹操请郭嘉出任军师祭酒还仍有几年的时间。

这日,风雪飘落,寒风冷冽,颍川的阳翟迎来一位久别的游子,他没有伤感的落泪,没有激动的大笑,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你上次也没有回来吗?”庄明看着头顶因冬季而辨不出时辰的天空。

郭嘉微带眷恋的看着眼前的砖瓦,笑道:“没有!”庄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你怎么了?一路上都像是揣着事!”郭嘉好奇的问着身后频频回头的典韦。

典韦习惯性的挠了挠头脑勺,说道:“是这样的,那个许家庄的少庄主找我马上一战!我没告诉他一声就走了,担心他跑过来骂我!”

“离得也不远!”郭嘉笑了笑,把目光放到远处,“随时可以去找他!”

“好了!我们走吧!”庄明打断他们的话。

阳翟倒也算是热闹,路上行人不少,也有大大小小的商铺店面,此时的郭嘉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四顾看着,眼底略带焦急。

走过一个拐角,郭嘉微呼一口气,走到一家店面跟前,回头看了庄明和典韦一眼,才上前去敲了敲门。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妙龄少女,低着头怯生生的问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