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屋内坐下,室内简陋只几个木凳,却连张桌子都没有,墙角堆满了药材,还有一个铁壶装了些烧水,以及破破烂烂的瓷碗,庄明起身拿着倒了三碗热水,一人一碗。

“没有!”庄明正瞅着前面的白色幕布,灯光照射下,隐隐的光,听到郭嘉说话,他转过头去看着郭嘉。

“恩!”庄明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要回去吗?”

“你来了,又走了,所以过来看看!”庄明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

郭嘉微微侧头,勾起嘴笑了起来,捕捉到庄明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他眯起眼睛,回答道:“看到什么?红粉佳人吗?”

“就到这里!”庄明抬头看着围墙,头也不回的对郭嘉说道:“我先上去,然后拉你上来!”

“恩,喝掉!”庄明言简意赅的回答,手往桌子那边指了指,说道:“喝完,就吃早餐吧!”

某个拐角处,庄明注意到一个算命的摊点,算命的先生摇摇晃晃的举着旗帜,上面只见一个“卦”字,字迹清丽可以看得出来功力很深,那青年清秀的面庞上微微醉酒的晕红,眼神迷离,一根白色带乱乱的束则一缕长,其余披肩,那人嘴角勾着一抹淡雅的微笑,好奇的看着自己,伸手摇了摇向庄明打着招呼。

王允王司徒府上,王允抚着长须,摇头晃脑的不时长叹,手上拿着一木简,眼神黯淡,忽闻下人传报吕布上门。王允一惊,手上木简落下,出清脆的碰撞声,王允站起身来,问道:“怎么可能,这吕奉先到我府上作甚?”他跟董卓在朝堂上本就争端不少,如今听闻吕布来访,不由得惊疑不定。

当庄明冲到村子边缘的时候,只见到处是农民汉子的尸,血液浸染了原本土黄色的泥土让它边做黑红,烟火燃烧着焚烧者残肢,耳边女人小孩的声音更是凄惨,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惨无人道!

“回去吧!”庄明拎了青蛇大步跨过秀儿,淡淡的说。

做出一派出门旅游的样子,我们很快到了郊外,往某山林出前进,那里坐落着一个豪华别墅,正是目标的所在地,目标正在那里开始一个跨国际的宴会,邀请了很多有权势有地位又会或亦有钱财的人。

还好,虽然这里了无人烟,但是却幸运的找到了一间破庙,这破庙看起来年久失修,却也颇大,显出昔日辉煌。而旁边的草棚,却是在大雨和狂风下直接倒塌。

典韦一马当先,急切的上前去推开门,那木门本就破破烂烂,在典韦的大力之下却是直接报废,典韦毫不在意的把木块往里面一推,自己进去。

庄明看到这间破庙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跟在典韦后面进去。

破庙里怕是许久没有人来过,尘土堆积了厚厚一层,蛛网密集,塑像也是破烂不堪失了漆色,案台上更是无半点供奉。但这破庙却是颇为宽敞,地上还摆着几个旧蒲团。

庄明心想着在这里将就一晚也好,就对典韦说道:“典韦,雨怕是还要下很久!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你把这里收拾收拾,我去找找柴火!”刚才的木门也可以用来当柴火,但却是有些不够。

“我知道了,大哥!”典韦答应了,先去把两匹马栓在木柱上。

庄明穿过庙里的一个小门,走进另一个屋子,抬头看了看屋顶的几个破洞,然后低下头去环视一边,然后挑了挑眉,嘀咕道:“我可不信神!既如此,拆了它的房顶又如何!”

说着,庄明取下背上长剑,手腕转动,在房梁上截下一大块木块,然后截成几段。

里面,庄明正在进行砍柴工作,而外面,典韦这蛮汉却是在进行居家的整理工作,他正从包裹里拿出庄明闲来无事做的吊床,忽然侧头看向庙的大门口。

一人持枪牵马正站在庙的门口,他浑身湿透,看着典韦,满目的惊讶,那如魁梧健硕的身躯,和有力粗壮的臂膀,如恶鬼般的面容,都是让他心下警戒,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典韦喊道。

“嘿!哪里来的,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吗!”典韦一声大吼,向前扑去,和那人战成一团。

屋里的庄明听着屋外的打斗声,却是毫无关碍的坐着自己的事情,等把足够柴火弄好,他才抱着柴火走了出去。

就见典韦和那人缠斗在一起,你来我玩,打的尽兴。那人持一长枪,浓眉大眼,眼神坚毅果敢,正苦苦抵挡着典韦的巨力,见庄明出现在庙中,又惊又喜,迟疑的叫道:“这位兄弟,我与你二人初次相识并无争端,何故如此!”

庄明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到破庙中央,把柴火放下,拍了拍破旧的蒲团的尘土,然后坐下,拧出身上衣衫的雨水。

正打斗的典韦却是突然停下动作,理也不理那人的大步跑到庄明跟前,蹲下,问道:“大哥,吃饭不?”那人一惊,硬是停下刺向典韦的长枪,愣愣的看着两人。

“等等!”庄明在身上寻出一个火折子,把它打开,皱起眉,说道:“湿了!没法用!”这些火柴可不是后世的易燃物,非明火不得点燃,就算他弄了些腐朽的木屑,兵刃相接造成的火花也不可能点燃他们。

“啊!那!”典韦忽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出跑。

“你干嘛去?”庄明厉声道,阻止典韦的动作。

“哦,我去城镇上买火折子回来!大哥你等我很快就回来!”

“胡说八道!”庄明抽了抽嘴角,无语的解释道:“典韦,你回来给我坐下,你现在这副样子跑到城门下,那些人还不把你当敌军给乱箭射死!”

典韦摸了摸脑袋,郁闷的走回去坐到一个蒲团上,问道:“大哥!没有火!那我们今晚吃什么啊?”

庄明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典韦,然后转头看向另外一人。

那人正注意着两个人的动作交流,典韦如林中恶熊,力大可拔山,而庄明冷峻淡漠,身躯凛凛,两人气势强大。从他们的对话得知,两人是以庄明为。

那人正想着,却看到庄明一双冷芒闪烁的寒眸投来,冰寒入骨,杀气凛然,压迫感十足。那人一怔,下意识的说道:“有!我有带着火折子!”

“嘿嘿!”典韦坐在蒲团上,把大大的双手凑近火堆,盯着火堆里的肉片,不停的傻笑,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哈喇子流了不少。

“别笑了!”庄明淡淡的说道,“你把手伸回去,小心溅到!”

典韦挠了挠头,把手放到大腿和肚子中央,这副形象,可到像是等着讨糖吃的小孩子,跟他的身躯相貌相比,实在滑稽。

那另外一人强忍住笑意,拱手说道:“在下冀州麴义,不知两位英雄名讳!”虽然是典韦莫名其妙动手在先,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察觉到典韦憨厚直率淳朴的性子,心中非但不恼,反而抱着结交天下英雄豪俊的心思,问其姓名。

“陈留典韦!”典韦对麴义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

“庄明字清言!”庄明一边转动着手上的长杆,一边回答道,心中却浮现出麴义的资料,麴义,冀州平原人,是袁绍手下大将,起武艺不在马赵云之下,有大将之才,却因主公愚昧,以恃功骄恣,将他以议事为名召至中军诱杀,并兼并其部下,也是个可惜了的将才。

肉已烤好,庄明为自己和麴义一人取下三片肉块,剩下的全给了典韦。

“两位兄弟到冀州来应是有事!不知麴义可否帮上二位的忙!”麴义接过谢过后,问道,心中对两人的武力有着大致的了解,不管怎么样,都是绝对不可多得的猛将,若能为主公招揽下可是幸事。

“问我大哥!”典韦嘴里塞满了肉片,口齿不清的让麴义问庄明。

庄明面色不动的把长杆放置一边,对麴义说到:“谢将军好意,我二人只是寻人,并无要事!”

“寻人!即是如此!”麴义沉吟一番,开口道:“不若跟某到营中去,在下寻的我主以助二位一臂之力!”

“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了!”庄明淡淡的说道,“却不知将军不在冀州城,怎么到这里来!”

“在下奉我主之命,到几百里外寻一扎营处,以便迎天使!”麴义面色尴尬,解释道,随即有些黯淡。

庄明略感惊讶的挑了挑眉,寻扎营处要派遣一大将,袁绍当真愚蠢至此?庄明察觉到麴义的尴尬和落寞,心中思量,他记得袁绍和麴义真正有间隙实在界桥之战的时候,并不是在此时。

麴义好不尴尬的吃下一片肉片,然后才转移话题,问道:“不止,二位要寻何人?某可能帮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