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吧!这还不够怪,别人的马车是木制车轮,就算在平整的大街上行驶,也会有颠簸及难听的吱吱声,然,这两马车的车厢底部不过是加了四只黑黝黝螺旋状的物体,就让车厢看起来四平八稳,尤其是那车轮,虽也是木制的,却在车轮外围都加了一层黑色的怪东西,行驶起来无声无息,还引来众多车马商的窥视及研究。

“石头变的,这简直不要成本啊!卖出去就是钱!二妞你太聪明了。”

“哦,考试,我就写对了九个字……没有达到你的要求。”意思是提醒着夏小翜,是不是该捏脸惩罚了!

于是,谈话便自此收尾,夏小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将洛神樱好一通骂!玛德!都怪他!亲亲亲,亲个鸟啊!弄得自己每天早上都得和人解释!禁不住又想,丫的昨天晚上干嘛要戳她?难道是恶趣味!真是怪胎!

夏小翜正想不耐烦地吼一句,却见眼前倒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呆愣了一下,才现那是自己的脸,然后,蓦然清醒。

“你无耻!卑鄙!”打又打不过他,夏小翜也只剩下跳脚的份,顺带骂两句狗血台词,一张小脸满含着怒气,红彤彤的。

夏小翜的大脑有点蒙,不为别的,就为她刚才的反应,明明不喜欢人家,干嘛要吻他?这对一个古代女孩来说,绝对绝对是一件很淫荡的事,再看洛神樱,一张如妖美颜,一双泛着潋滟波光的美眸,挺直的鼻梁,樱花一般的唇角微微张着喘息着,再加上一张瓜子脸,白皙中透着迷情后的娇红,怎么看都是一尤物,若是在换上一副怯弱害羞的表情,那绝对是一枚典型的小受,是专门供男人享乐用的,他吻自己,莫非是喜欢她?夏小翜也不理解了,她相貌一没张开,身材二没育,他会喜欢自己?喜欢哪里?是他自己恶趣味吧!

“你叫吧!我不介意人尽皆知,最多就是马上娶你罢了!”

夏小翜对烧出的东西一点都不满意,不但烧制的温度差强人意,还含太多杂质,却是因为缺少了一道重要的工序“去铁处理”,只是现代工艺少不了要用上化学知识,可提铁制剂又要倒哪里去弄?要想制出如现代一样透明的玻璃,她要么研究化学,要么就试试最原始的去铁办法。

白眼一翻,装模作样地迈着沉稳的步子进浴室,可才进来,夏小翜就原形毕露,火急火燎地拿起铜镜一照,我靠!肿得这么厉害,难道“王二妞”有“接吻过敏症”不成?想起昨夜的那个吻,夏小翜“嗖嗖嗖”地就是一阵咬牙切齿,玛德死怪胎!绝对不能离丫太近了!怪胎变恶魔,恶魔变登徒子,下次变什么?肯定没好事!

“现在你只能和我订婚!”

什么老处男?又是一番听不懂的话,洛神樱再次皱眉不解,却还是不死心,“记得你五岁的时候吗?在韩王府生过什么?”

夏小翜看着眼前这尊蜡像一样的人,神智也在一点一点的回归,哦买噶的!这不是梦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啊?这是不是太诡异了?这怪胎恶魔到底要闹那样?

之后,赶紧将银票折好,放在干净的椅凳上,还脱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上面,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银票弄湿了。

吃面的时候,岳丽月和夏小翜聊天聊了很久,言谈话语中,自是对她有了一份认知,豁达、热情、奔放不扭捏,就是开起玩笑太过肆无忌惮,有点不着调,这时,她又看见王大山在自家妹妹的取笑声中完全一副不反驳,不怒的样子,便真心感到一丝动容,多么温馨、多么快乐、虽然家中贫寒,日子过得苦,但是他们那份自在与洒脱却是大家族公子、小姐们想都不敢想的,岳丽月笑了起来,再次庆幸自己跟对了夏小翜。

这就是花天凌?当初那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性情倒是侠义,却哪里有半点女孩样儿?哼!要不是因为怕她受伤,对主子不好交代,他才不要多管闲事!于是,冷冰冰地说,“与我无关,随你处置!”

远远一看,正见三个高头大汉往这边冲过来,那少女吓得连哭都忘了,当夏小翜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拽着她的袖子。

那一年,花夫人带着刚刚百日的花天凌到庙里祈福,他便直言花夫人,此婴带煞,要么溺毙,那么举家脱离朝堂……只是年代已久,何况花天凌当时才百日,怎么可能认得,要不是夏小翜身上那股煞气的牵引,空尘都不会停下脚步,可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就是当初那名百日的小女婴。

花天凌怎么来县城了?她要当东西吗?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夏大水有些紧张,在夏小翜的目光下,结巴的程度比以前更加厉害,“你,你,答,答,答应过,要,要教我们,识字,识字啊!”

“二妞,你到底怎么了?可别吓唬娘啊!”

夏小翜对洛神樱说的什么本尊根本不懂,记忆里,她对他完全没有一点印象,那他哪来的熟悉感?更没想到,这怪胎恶魔竟然知道她是花天凌!居然还威胁她!

洛神樱找到了这股熟悉感,却不曾深究,因为眼前的小人正红着眼睛,死命要从他手里挣脱,夏小翜是用了全力,洛神樱若不用武功,还真感觉有些头疼,打有记忆开始,他就没哄过小孩,一怒,就想杀了她,又觉得可惜了人才,连吐他口水都能饶恕,杀了实不甘心,一恼,就蹦出了一句十分生硬的话。

夏小翜壮着胆子与他对视,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显现一丝怯意,暗地里,却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要说她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她在现代见多识广,可眼前的场景也就是在电视里看看,哪有亲身经历过?如果怪胎也要踩得她七窍流血,又怎会不害怕!

夏小翜听着更是惊心,完了!她现在才看出来,怪胎之所以对付官差完全是为了野人!他们才是同伙,而她,竟放蜈蚣咬了他的同伙?难道今日她终将难逃一死?!

一个人倒了不足为怪,两个人都莫名其妙倒了就惊悚了,众官差动作刚刚呆滞一下,一下秒却同时瞪大眼睛,恐惧地注视着夏小翜的身后,而他们那连续惊骇地后退行为,就如同见了鬼一般,夏小翜惊讶无比,顺着官差注视的方向倏然回身,突地,瞳孔紧缩,同样被吓得倒退一步。

“还说你们不是冒充的官差?不经过堂,私自定罪,这要是草菅人命吗?想抓小爷?先斗上一斗再说吧!”

等她呕够了,才惊觉,那野人正瞪着一双虎视眈眈的恶眼,凶狠地盯着她,龇着牙,阴毒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