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菲特.贝罗斯!”卢修斯.马尔福气急败坏的叫了一声,他实在是不想被一个比自己小的麻瓜种嘲笑,特别在她还是一个格兰芬多的情况下!“我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练习幻影移形失败,仅此而已!”

菲特一定是跟着西弗勒斯回去蜘蛛尾巷的,不过这两个月的假期她还有一些别的计划。比如说自己身上稀少的子弹和抠门的要死不肯多给点儿钱的霍格沃茨——斯内普已经是她的朋友了,虽说没打算还以前的钱,但菲特也不好意思让家徒四壁的斯内普更穷了。

西弗勒斯结果纸条一看,顿时脸色又白了下去:“……你果然忘记了。”而且能想出这种礼物送人的菲特也一如既往的跳脱在普通巫师的思维方式之外。

“怎么……可能!”西里斯.布莱克狠狠地拍着桌子站起来,“就因为她是这么难搞定的妞儿,才能说明搞定她的我是多么的伟大!一个勇敢和坚持不懈的格兰芬多,怎么可能就因为这种小挫折就倒下!”

菲特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这个金脑袋一会儿长一会儿短的说话方式,虽然她听起来非常傻,但她直觉自己还是稍微注意下比较好:“我讨厌别人干涉我的决定,就算你是魔法界的首相也是,何况你只是他的学长,你小子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费尔奇把两个人交给斯拉格霍恩之后非常不开心的走掉了,因为他觉得适当的让两个孩子在禁林受到一些惊吓才能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七年,但巧合的是这几天海格似乎去了禁林的深处,而那种地方是不能让两个刚满十一岁的孩子进去的。

邓布利多静静地看着菲特:“所以?”

西弗勒斯知道他们的名字,为首的是詹姆斯.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还有两个跟班彼得.佩鲁迪和莱姆斯.卢平。波特一家都是传统的格兰芬多,斯莱特林马尔福的死对头,布莱克的两个表姐如今分别是斯莱特林的七年级和五年级,他公然咒骂斯莱特林的举动不仅让斯莱特林的两个女性布莱克相当为难,也俨然上升到和波特一样的待遇,至于那其他两个因为是波特和布莱克两的跟班,斯莱特林也稍微关注了一下。

菲特没有接话,往身上一层一层套着衣服,她很难跟莉莉解释那群总是保持上流社会作态的孩子是会如何的和他们的父辈相似,也很难跟莉莉解释为什么西弗勒斯还要选择那个地方。

走下船就来到了城堡的脚底,巨人敲了敲门,开门的麦格教授对着海格点了点头,将一群孩子领进了一个小屋子,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介绍之后,小屋的门也在麦格教授的魔杖挥舞下打开了——

“偷看我的信件,你做了多少令人厌恶的事……”佩妮.伊万斯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领子似乎靠得自己鼻子太近了——

菲特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该死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忍受西弗勒斯到处喷射口水的原因……”以前是菲特时常用最直接的方法□西弗勒斯,现在则是西弗勒斯用最不直接的方法反□菲特。

亲爱的菲特贝罗斯小姐:

足足三天,破坏了他的学习计划不说,还让他的脑袋里除了痛之外不能思考别的。

“我说了你不要耍花招!混蛋该死的臭英国佬,你当我那么好欺负吗,该死告诉我的那是什么!”走过去更恶劣的踩着女主人的伤口,菲特贝罗斯甚至有些享受着来自敌人倔强的□。〖〗“女人,告诉我刚才那东西是什么。”

“请让允许我,让我们美丽的菲特小姐经历一场险境——和我们的拉斯先生进行一场空手搏斗!在这有限空间和有限手段的情况下——看看她怎么从夺走了无数人命和肢体、过二点五吨的咬力下逃出生天!”

地下广场几乎被人群的欢呼声掀掉顶层,接着菲特和卢修斯.马尔福看见一只鳄鱼缓缓地从笼子里爬了出来,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牙齿和粘液不断地刺激着两个人的视觉。

真是……有够丑。

“贝罗斯小姐,我可以认为这是……你的审美?”卢修斯.马尔福有些想笑,毕竟一会儿要被鳄鱼满场追赶的人不是他。

“该死,我怎么可能空手掐死一只鳄鱼?”菲特诅咒了一声,却从三米高的看台上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地上,和那只美洲鳄鱼大眼瞪小眼——她是吃过鲜美的鳄鱼肉,但这不代表她愿意被当成鳄鱼的饲料!

菲特擅长依靠武器,她又不是那些国家用金子堆起来的特种兵,能空手对白刃!

“妈的,我放弃!”气愤的从后腰摸出捂了许久的小黑,菲特看着司仪笑得越灿烂的脸真是忍不住向给他补一枪,这是这里的规矩,一旦放弃了第一场,下一场的人数就会成倍增加——她被设计了!

卢修斯.马尔福站在入口看着菲特逐渐扭曲的脸,虽仍保持着身为一个贵族的招牌式优雅微笑,心里则早已经笑的不可开交了。注意到菲特恶狠狠的眼神,他对她动了动嘴型:如果你不幸阵亡在此,我会帮西弗勒斯给你收尸的。

fuck!菲特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看着铂金少年因为石砖在耳朵旁边爆炸而咬牙切齿的竖起一个盔甲护身,她恶劣的心情重新明朗——她确实看见了,看见卢修斯.马尔福的腿软了一下。

进入这里时的莫名焦躁,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菲特转动着小黑,默默地打量着从三个门走进来的一名少年和两个青年,他们手里拿着的武器并不是很好,少年抖的手中甚至只拿着一个扳机都快断掉的左轮手枪,那两个青年手里的家伙则因为缺少正确保养都快锈掉了。

菲特并不急着攻击任何一个,因为这三个人果然认为她是个好啃的骨头,一起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

神经在瞬间绷紧,菲特已经有很久没有体会过跟死亡擦肩而过的味道——但这并不能代表她二十岁的身手会下降被区区三个人撂倒!

菲特在少年开枪的瞬间高高的跳起,在半空轻盈翻了一个漂亮跟头同时一枪命中九点方向的青年额心,她稳稳的落在少年身后,用手枪的手柄打昏少年的同时把他当成最佳盾牌挡住第三人射来的八颗子弹,在他惊恐的叫声中一个过肩摔将六十公斤重的少年甩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最后一枪,同时穿过两人的心脏。

全部时间,不过才区区十秒而已。

对付三人,她竟只用了两颗子弹。

全场寂静,卢修斯.马尔福呆呆地看着动作利落将枪械拆除检查、快重新安装填弹的菲特,连司仪都忘记了说话,整整半分钟才听见比刚才的分贝还要高几倍的呐喊加油声。

卢修斯.马尔福觉得在过去十六年间,就算拜见黑魔王时,他都没有体会到心脏被这样紧紧抓住的感觉。他甚至忘记怀疑一个正常的十二岁在杀人之后,脸上的表情竟然和收割麦子没有什么分别,甚至还在非常轻松的准备下一场收割。

鲜血全部涌上大脑,除了那个女人微微翘起的嘴角和得意洋洋的脸,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卢修斯.马尔福禁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趴在围栏上看着斗兽场的四个栅栏门再次打开,这一次走出了五个人,而且明显不是第一次站在这里与人厮杀。

该死,卢修斯.马尔福暗暗骂着自己,他怎么会担心一个格兰芬多?!一个泥巴种?!

更要命的是霍格沃茨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看透她的本质,他敢拿自己的头作保证,如果这个女人要在霍格沃兹大开杀戒的话,起码一半的学生会在半分钟内尸骨无存!!

菲特将弹匣放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她懂得这些人的表情和眼神,就算她可以用五颗子弹结束这些家伙的性命——但是她现在可不是意大利地下世界众所周知的银鬼。而且这些家伙也不断的在思考着如何取她性命,现在她是众矢之的,但最起码她现在已经拿到三千欧元了。

菲特忽然动了,她举着枪却飞快的蹲下横扫第一个倒霉蛋的下盘——他自然毫不意外的替菲特挡下了所有的子弹,连哼一声都没哼。

“该死!脑浆又不是豆腐!”菲特比罗斯咒骂着溅到身上的黏糊糊液体,抄起倒霉蛋的手枪分开两个方向不断射击着,子弹顺着最美妙的轨迹射入剩下四个人的身体,不过十秒的交锋又死了两个,但剩下的三个还拖着中弹的身体死死的撑着。

该死!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小了!

还活着的高壮的家伙趁着菲特和另外两个纠缠的时候踢掉了她的手枪,菲特的小腹狠狠的挨了一下,在半空飞了三秒的时间才悲惨的撞在水泥墙壁上,更悲惨的虽然她即使避开了,自己的右臂还是被子弹擦伤了。

菲特抱着自己手上的部分在地上滚着,而那该死的子弹则一直跟着她!

“妈的,痛死了……所以我才讨厌这种狭小的地方!”菲特的耳朵因为强烈的撞击而嗡嗡的响着,她趴在地上晃晃晕眩的脑袋,在那两人更换弹匣的时候脚下猛地一蹬就铺了过去,扯住一个人的头直接让他的脑袋和地板亲密的开了花。

摸到一把刀子,菲特毫不犹豫得让它直接贯穿刚才痛揍自己一拳的壮汉脑门——

枪声同时响起,菲特闷哼一声,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期待能扎死那个开枪把自己大腿对穿了了的家伙——

下一秒倒下的,是那个开枪的男人。

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看自己渐渐被鲜血染红的胸口,仿佛见鬼一样瞪着坐在地上的菲特,死不瞑目的轰然倒下,五个人的鲜血让空气变得更粘稠,也更让人觉得恶心。

原本还算干净整洁的菲特浑身都是血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卢修斯.马尔福捏着栏杆的指头已经完全看不到血色了,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找一个地方去好好的吐一吐——他该死的不是没见过死人,而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死人还有这么“凶残”的杀人手法!

但是……shit!钻心腕骨算什么!那些无伤大雅的小恶咒又算什么狗屎?黑魔王为什么不把这个女人征召到食死徒的队伍里里?这女人和贝拉特里克斯一定一拍即合恨不得早见几年!

一双手忽然按在卢修斯.马尔福的肩上,惊吓的他差点儿毫不犹豫的给他一个阿瓦达,但是在闻见身后那个人身上熟悉的熏香后,他终于忍不住脚下一软直接向后倒去。

“卢斯……放松。”铂金长的男人扶住自己的儿子,施加了一个隔音咒,尽量温柔的安抚着自己儿子,观赏过未成年人所能接受范围的暴力造成的心理伤害值得铂金家主小心翼翼的对待。“卢斯,你不该走进这里来,你知道我和你妈妈有多担心你吗?”

“父亲,对不起。我只是……”没脸跟自己爸爸说自己曾经沦为拍卖品的卢修斯.马尔福目光复杂的看着斗兽场里那个倔强的试图站起来的女人。

“她?”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顺着自己儿子的目光,他自然不难看出场中女孩跟自己的儿子有些关联。“这是个喝了增龄剂的孩子吧,你认识她?”

卢修斯马尔福干巴巴的回答道:“是的,父亲。她是我在霍格沃茨的……一年级的学妹,我刚才算是被她救了。”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挑了挑眉:“哦?没听你提起过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呢,除非——她是个格兰芬多?”

卢修斯.马尔福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的父亲,压住喉咙的呕吐感,干涩得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只是沉默这一点,就已经足以算是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卢斯,你今天很累了,我们回去庄园。”阿布拉克萨斯俯视着泡在血泊中的菲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位小姐似乎有人招待,我们不好继续打扰。”

四只锈迹斑斑的铁门再次打开,卢修斯.马尔福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接着毫无形象的抱住了他爸爸的大腿,说出了即使过了数数年也让他后悔不已的话:“不,爸爸——她帮过我,带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