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忙打断道“莫师伯说是有损恒山声誉。”岳破反问道“我们吃那么大亏,凭什么还说有损恒山声誉?”莫大先生奇怪问道“你们吃什么亏了?”岳破叹道“您不知道,这半个月来她们每天就要念佛四个时辰,我是觉没办法睡,功没办法练,吃的又尽是素菜,你说我们都在长身体,又都是练武之人怎能尽吃些青菜豆腐,特别是那定静,你说我俩偷偷上岸买点酒解谗,就派弟子轮流上来宣扬饮酒有害健康,还有我们都已经习惯……”令狐冲已听岳破唠叨好几天,早就麻木,他倒是觉的岳破罗嗦比他说的那些事情更加恐怖几分,不过也知道不能全怪岳破,确实是憋的无奈。

岳破道“没看你师傅和我师傅不是很完美?师兄配师妹始终是我们华山优良传统,”令狐冲正要开口,仪和走了过来道“掌门有事相请,请二位师弟过去一趟。”令狐冲边走头边凑过来小声说“一会没问你不许开口,见了面要称呼师太,三位师太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表个人看法……”

也不知道谁先喝了一声,两边撞在一起,令狐冲和岳破一马当先,三高手被岳破逼开,三高手稍微绕圈紧追令狐冲喝道“拿剑的有种不要跑。”岳破再追三高手喝道“三个拿剑有种不要跑。”后面一群重兵追岳破,但跟不上几人脚步,只好放弃与恒山弟子杀在一起,令狐冲被杀到尽头,一回身长剑挥出,反刺敌人手腕,三人追着习惯了,没想令狐冲回头,见来剑精奇,忙弃剑就地拔起后翻,却是看到岳破狰狞的脸孔大惊,怎么把正主忘了,一个苍老的女子声音传来“少侠手下留情。”岳破本不是听话之人,只不过那声音过于祥和,也没下杀手,拿了三人落地。其余敌众见领被拿,蓦地里一声喊,逃个干干净净。

两个一到门口,岳破混没理会那少女焦急神色,笑咪咪问“你是不是恍然醒悟,自愿卖身,抵偿你师傅之过?”令狐冲一脚把岳破踢飞,客气道“原来是恒山秦绢姑娘,有何急事,不妨说来。”秦绢却是如同见了亲人刷的哭下道“昨天中午,飞鸽传来掌门师叔的血书,上写‘余与定逸师妹,被困龙泉铸剑谷’我师傅看后,马上召集师姐们都赶了过去,还说…还说便是要死,也死在一起,最后把我留了下来,说我年纪小让我留在无相庵中,不日将回来,但我好担心……”

上官云道“任大小姐深得东方教主疼爱,她所要求从未被驳回,神教中人谁敢不让她几分?”岳破看了眼宁中则,宁中则点点头,岳破拿出袈裟道“希望你记得你刚说过话,否则就是黑木崖,我也敢去闯一闯。”话落袈裟扔出,岳破等人本就靠着墙边,袈裟行到一半,突然一蒙面人破窗飞入,拿了袈裟一口气不泄直飞出去。众人一楞,那上官云却真不敢伤岳灵珊,招呼一句,七人随后追去。

几家欢乐几家愁,令狐冲却是筷子都拿不稳当,面无人色心酸不已。岳破呵呵一笑站起道“却是恭喜两位了。”林平之忙还礼道“多谢小师哥。”岳破转身对宁中则道“师傅,我那换洗衣裳被你们当了,我让大师哥陪我去逛逛,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宁中则点头拿了二两银子道“师太交代,你过于奢华,这二两银子算是你这月例钱,你先拿去。”看着自己师傅古怪的笑容,岳破比令狐冲还心酸,咬牙接了过来。岳不群笑说“破儿,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师傅乃是一番苦心。”岳破点头道“多谢岳掌门教诲,多谢师傅苦心。”令狐冲却似什么都没听进去,岳破顺手一拉就走,到了屋外,令狐冲仍旧是两眼迷离抓岳破手问道“小师妹却真要出嫁了?”

里面却有人三个蒙面人在到处翻查,见有人踹门进来皆是一楞,岳破见有人问道“找到了吗?”领模样的摇头,马上醒悟过来,三人出剑攻出,令狐冲岳破面前一站,顺手一划,三把长剑落地,岳破感叹万分,这剑法赶上开外挂了。

正在胡思乱想,秦绢在定静师太那边哭边打小报告,定静听完叫声“少侠?”岳破转身说“您老是不是改变主意?”定静微微一笑道“贫尼有伤在身,魔教中人恐怕还有埋伏,我已许下诺言,恒山派诸弟子此次得能全身而退,从此青灯礼佛,再也不动刀剑了,故请少侠护送我等一程,略备十两银子酬谢。”

一路奔来,岳破却是不怎辛苦,但郑萼仪琳却是受不了,看看日头还不到中午,无奈找家路边小店歇息进食。四人一坐,岳破道“老板上只鸡,一坛酒,外带两斤牛肉,再来点素菜。”老板应了声让后厨安排,岳破问道“见了一个老尼姑了吗?”老板回道“确是见到,那条路跑了下去,刚走了近一个时辰,”岳破点头,菜上齐,四人一扫而空,秦绢再要了四个馒头打包带给自己师傅。

岳破一路追去,心中是百感交集,这个定静是恨她好呢还是敬她好,虽然对定静位置没有定位,对其抢劫行为表示理解,但钱是一定是得要回来的,三两银子,三两银子能做什么?只够住一天天字号房,可以看见名妓脚趾头,可以买一匹毛驴。

定静飞身前行,直攻坡顶,道路狭窄,无法使用精妙剑术,被蛮力所阻,南北两边山坡,不时有巨石滚下,暗器放出,后路又有人堵杀而来,恒山弟子多人受伤,岳破忙对仪琳说句“自己小心”轻运气挣开绳子,冲向坡顶,正看见定静宝剑被一头陀打成两截。后退两步,直接在定静头上飞过,一掌劈在头陀脑门上,忽听得呼呼两声,两个拖着长柄的镔铁八角锤从下飞击而上直攻他面门,把头陀尸体一踢,反身抓剑抛给定静道“师太,小心别弄断了剑。”定静一噎,这什么人,如此环境还计较这个。

进山前倒有一大客栈,想是为了两省行商之人特意在这偏僻地方而设,走进一看,却也冷清,只有一角落坐了两人,一个师爷模样和一个胖子一见就是土财主,岳破感叹钱多没折,金子压身,为了让马匹少点折磨,狠是叫了一桌菜,两坛酒,其实也准备对付熬时间,晚上歇息,明日再过仙霞岭。正是独饮思佳人,情正苦时,听见有人提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