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要调到公司,郑总征求我的意见,我想同你商量一下。”

路上,李婷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过,揉着脚丫子,一个劲儿地夸我表现得好,嘴里反复嘟囔着,“让她们羡慕地死去吧!”可我没心气儿,我还惦记着她告诉我追邓岩的竞争对手是谁呢。

市区市场部经理刘义宽招回了辖区内所有的执行经理、业务主办及大部分业务员。七点半钟,所有的员工,包括公司里各部门的人员全集中到了四楼会议室。郑熠亲自主持会议安排部署工作,迎接这一场将来临的生死存亡之战。

“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恍然大悟,“你开了个婷婷女子健美中心,邓岩老上你哪儿去练瑜伽!”

张威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吸烟,我说的这些好像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

他这一嚎,把我眼里存着的那点儿泪水也给嚎了出来。我安慰着他,由冯晓静帮扶着,背他走出废工厂,先把他送到曾送亚丽去的陵阳县医院,然后看情况再转到a市区医院去。在陵阳县,他一刻也不能多呆了。

可惜,张威情绪太激动了,比在“大三实习”时表现得好不了多,三下五除二,“鼻涕”便忍不流了出来。他痛快且痛苦地像受伤的狼一样梗直了脖子,嗷嗷叫了两声,便懊丧无力地爬在了亚丽白滑细润没有得到满足还在微微挺动的身体上,不动了。

亚丽,一个身在受人鄙视被人们指责为无情无义只会看重金钱的群体里的人,可此时的她表现却让我自惭形秽。我还是决定去桃园夜总会找雷振清,目的变得很简单——看他怎样才肯放过张威。

“这算好啊!”亚丽不屑地说着,打开了厨柜,问张威,“你喝不喝果汁儿?”

心焦情急中的我当真了,惊得攥在手里的话筒差点脱落。“我刚到陵阳!张威……他、他怎么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求你们别打他了!”吓得缩在床角,抱着胸,抖成摇鼓的亚丽听着张威一声又一声的哀嚎,看着他痛苦扭动的身体,忽然不顾一切地从床上滚下来,赤身裸体地爬在张威身上,护住他的身体,哭嚎着,向雷振清大声的哀求,“雷哥我求你别让他们打他了……不怪他,真的不怪他,都怨我!我求你们别打他了,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公交车是没有了,我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车向前行,像个大摇篮一样,晃得我神疲意懒,眼皮像挂不住的帘子直往下落。正这时候,腰里的bb机像蛐蛐一样叫了起来,声音在封闭的车内回荡,显得很刺耳。我懒洋洋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迷迷瞪瞪从腰里抽出bb机打开来看,只扫了一眼,我软懒如泥的身子便如触电一样,腾地弹直了,脑袋瞬间暴涨,几乎要撑破紧紧封闭着的车门。

“嘿,”我笑,“领导们要都像你这么自卑,二奶们指望谁去?”我说了这句话,忽然感觉不对。我们正在讨论邓岩,怎么说起了二奶——这种污秽品类,如何能同邓岩相提并论!我不禁自恨,马上住了口。

“周旋,张威被雷振清的人带走了快回我电话!!”是冯晓静的留言。

我不知道谭玉健是怎么知道我请邓岩去“肯大叔”哪儿吃饭的。

你知道,这年头上级追求下级一般只须要一个眼神,可下级追求上级就像狗追兔子,累死累活还不见得能追上!

“真不好意思。今天周六,我还有一堂必修课要去上——去朋友哪儿学瑜伽。”邓岩侧头看着我优雅而温柔地笑,“只有让你失望了。”

自从我在陵阳县运作查抄了红叶公司的货后,两个公司的竞争已从暗斗到了明争,演变得越来越激烈,从市到县,甚至乡镇,都形成了怒目对峙的局面。

“小周你别误会。其实我不去还有一个原因,着了酒气我皮肤过敏。”她脸上依然荡漾着动人的笑,不好意思地说,“他们都知道的,所以酒会我极少参加。”

我失落地看着关闭的门,伫立很久,呆呆地想着老太太的话“她家里给她说了个对像,回去结婚。”同谁呢?怎么会这么快呢!她才多大?十八九岁啊!我的心情变得非常沉重,好像眼看到身边一个自由的生命忽然被禁锢甚至窒息了,心在为它悲叹。

嘿,我大声道妙,便问清他家住址,备好礼物,连夜前去探望。康卫新对我的到来感到既意外又高兴,

“流氓!你就是天下第一大流氓!”赵君臣由衷地赞叹。

郭坤羞臊难当,脸儿有点下不来,一下子急了,抄身旁桌上的酒瓶就要动手。我忙着一把将他抱住,在李宏亮的帮助下把他又摁坐在椅子上。